我被推下山崖的那一刻,亲耳听到顾斯年对那个女人说:“沈月,薇薇的心脏不好,需要静养,不能再受刺激了。你的,就给她吧。”
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吞噬,意识模糊前,我看到林薇薇依偎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嘴角却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我以为我死定了。
可我没死。
我被冲到了一座私人岛屿,被我的亲生父亲,安氏集团的董事长安崇海救下。
原来,我才是安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三年后,我改名安澜,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推开了顾斯年办公室的门。
他正意气风发地看着公司蒸蒸日上的财报,看到我时,愣住了。
“你是?”
我将一份滚烫的收购协议甩在他面前,红唇轻启,笑容淬着冰:“从今天起,我是你的新老板。哦,对了,顾总,”我优雅地坐进他的总裁椅,眼神轻蔑,“麻烦给我倒杯咖啡,不加糖。”
1.
顾斯年的脸色,瞬间从错愕转为铁青,最后定格在一种见了鬼似的惊骇。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脸,瞳孔剧烈收缩:“你……你是谁?你长得……长得……”
“长得像你那个死去的前女友?”
我轻笑一声,从容地接上他的话,语气里满是讥讽,“顾总,这种搭讪方式未免也太老套了。是因为安氏的收购,让你乱了方寸,开始胡言乱语了吗?”
“沈月”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扎在他心口,也曾扎在我的心口。
但现在,我是安澜。
那个为了他一句“我喜欢朴素一点的女孩”就收起所有名牌,为了他一句“我创业辛苦”就甘愿做他背后免费秘书的沈月,早就在三年前那片冰冷的海水里,死得透透的了。
他眼中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身后的特助陆景言适时上前一步,将另一份文件递给他,声音冷冽而专业:“顾总,这是安总的正式任命书。从现在起,您需要向安总汇报所有工作。另外,安总的咖啡,是手冲蓝山,不加糖不加奶,水温92度。希望您能尽快适应新的工作节奏。”
陆景言是我父亲为我安排的得力干将,他知道我的一切。
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顾斯年,现在的我,是他需要仰望和服从的存在。
顾斯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视线在我和收购协议之间来回扫动,最终颓然地垂下头。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公司,他踩着我的“尸骨”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一夜之间,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没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了。
“听不懂人话?”
我挑了挑眉,指尖在光滑的办公桌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还是说,顾总连给上司倒杯咖啡的基本职场礼仪都不懂?”
屈辱,愤怒,不甘。
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最终,他还是咬着牙,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我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顾斯年,别急。
这只是个开始。
你欠我的,我会让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2.
很快,一杯滚烫的咖啡被重重地放在我面前的桌上,溅出的几滴液体烫得我手背一激。
顾斯年双眼赤红,像是压抑着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