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很快就会结婚的！”
林薇薇梗着脖子，嘴硬道。
“是吗？那要恭喜了。”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过，在那之前，顾总还是我的下属。林小姐，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
我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心脏位置。
“这里的东西，用得还习惯吗？”
林薇薇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失，像是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尖叫着后退，手里的保温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汤汁洒了一地。
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听不懂没关系，”我慢悠悠地踱回办公桌后，“回去告诉顾斯年，让他好好想想，三年前那晚，他究竟是亲眼看到沈月断气了，还是……只是以为她死了？”
林薇薇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我的办公室。
我知道，我的这番话，会像一颗定时炸弹，在他们两人之间彻底引爆。
顾斯年，你很快就会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的。
5.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顾斯年就疯了一样冲进了我的办公室，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你对薇薇说了什么？！”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吃痛地皱了皱眉，却没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顾总，你这是在对你的上司动手吗？”
“我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他咆哮着，理智全无，“安澜，我警告你，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去伤害薇薇！她的身体不好！”
“呵。”
我气笑了。
又是这句话。
林薇薇的身体不好。
所以，我就活该被牺牲？
我的命，就不是命？
“顾斯年，”我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你是在害怕吗？怕我知道了你们的秘密？还是怕……沈月回来找你们索命？”
他的手猛地一抖，眼中的疯狂瞬间被惊恐取代。
“你……你果然……”
“我果然什么？”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顾斯年，你到现在还觉得，你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吗？”
我走到他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以为把所有知情人都处理掉，把那辆车的刹车痕迹伪造成意外，就能高枕无忧了？你以为宣布我意外死亡，就能心安理得地和她双宿双飞了？”
“你每天晚上，睡得着觉吗？”
“你闭上眼睛的时候，会不会看到我浑身是血地站在你床边，问你……为什么？”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不……不是的……我没有……”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那只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会那样……”
“意外？”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是说，你提前买通医生，拿到我的体检报告和血型配型，是意外？你故意带我去那个偏僻的悬崖看日落，是意外？你亲口对我说，让我的心脏给林薇薇，也是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