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抱着她往车边走，许笑颜靠在他怀里，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疲惫，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车刚启动，她就开口：“我没事了，停车吧，我要换衣服，还要吃饭。”
“必须去医院。”郑义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说不去就不去。”许笑颜别过脸，“你的租期到了，该还我自由了。”
郑义沉默片刻，把车停在路边。“我在外面等你。”他下车后，靠在车门上抽烟，许笑颜换衣服时，隐约听见他打电话，语气冷得像冰，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说洛意涵的事。
换好衣服下车，许笑颜看着郑义的侧脸——确实英俊，身价、事业也样样出众，可他们之间隔着太远的距离，还有洛意涵那样难缠的人。她不该再胡思乱想。
“我要去吃肉，你回去吧。”许笑颜转身要走。
郑义掐灭烟，拉开车门：“我也饿了，上车，去哪都行。”
“不用，礼服和鞋子我赔不起，你也不会让我赔吧！。”许笑颜脚步没停，“还有明天的采访，你别忘了。”
“送你了，算补偿。”郑义绕到她面前，“采访不会忘。”
“那这事就翻篇，采访结束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许笑颜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车重新启动时，她望着窗外，高中时被堵厕所的记忆又涌上来——那时候她还能和楚菲菲一起反击，可现在只剩尴尬和丢人。若不是郑义，今晚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那些名媛，以后还是绕着走才好。
“你想去哪吃？”郑义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车最终停在一家烧烤店门口，郑义穿着定制西装站在油腻的招牌下，显得格格不入。“老板，二十串肉、两个鸡翅、两个鸡爪、十个肉筋，再来份拍黄瓜！”许笑颜熟稔地报着菜名。
“这位先生看着不像来吃烧烤的啊！”老板笑着打趣。
“不用管他，他吃素。”许笑颜拉着郑义坐下，看着他环顾四周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肉串上来后，她拿起一串就咬，油脂的香气瞬间驱散了所有坏情绪。郑义犹豫了一下，也拿起一串尝了尝，眉头渐渐舒展开。
吃完后，郑义要送她，被她婉拒了。“别忘了约定。”她再次提醒，生怕他临时变卦。
第二天的采访出乎意料地顺利。郑义全程平静如水，却对所有问题有求必应，回答得专业又滴水不漏。直到他说出真相——秦悦早已出轨，孩子也不是她老公的，网络上的舆论一边倒，是前妻雇水军营造的假象——许笑颜才知道，他之前背负了多大的锅。可他脸上看不出丝毫在意，仿佛那些恶名从未影响过他。
采访结束，许笑颜收拾东西时，郑义突然开口：“以后……”
“以后咱俩互不相欠。”许笑颜打断他，笑着挥手，“拜拜，郑大律师。”
日子又恢复了平淡，报社因为这次独家采访，销量和业绩大涨。领导宣布要组织团建时，许笑颜望着窗外的阳光，想起那晚的烧烤和郑义紧绷的侧脸，轻轻笑了笑——有些故事，到此为止，就很好。
山脚下的风带着草木清香，许笑颜却盯着不远处郑义公司的团建队伍，拉着妍妍往后缩了缩。“一会儿看见郑义，立马告诉我，我得绕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