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懂了就自己算一遍。”
“哦……”
她低下头，拿起笔，却半天没有落笔。
我瞥了一眼，发现她把笔都拿反了。
我心里暗自好笑。
这丫头，段位还是太低了。
就这么点接触，就乱了方寸。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节奏，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道很简单的计算题，她来来回回，竟然算了三遍都算错了。
“这里，3乘以5等于15，不是25。”我忍不住提醒她。
“要你管！我乐意！”她像是被抓住了小辫子，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句。
声音很大，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门口，发现没什么动静，才松了口气。
我看着她这副炸毛的样子，忽然觉得，逗她，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她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故意挑了几个最难的问题来问我。
每一个问题，都逼得我不得不再次俯下身，凑到她旁边，进行“贴身教学”。
一次，两次，三次……
到后来，我都怀疑她是故意的。
她是不是，在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让我……多靠近她一会儿？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但看着她那越来越红的脸颊，和越来越不敢看我的眼神。
我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似乎……并不为零。
这道题，对她来说，是真的难。
还是，对我来说，更难？
6.
周六，不用上学。
我以为可以清闲一天，结果一大早，秦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哲啊，今天有空吗？阿姨和你夏叔要去参加个朋友的婚礼，晚上才回来。家里就冰冰一个人，我们不放心，你能过来……陪陪她吗？”
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恳切，但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绝对又是她精心策划的“剧本”。
什么不放心，夏语冰都快十八了，一个人在家还能被拐跑了不成？
“顺便，帮她把上周的卷子再讲讲。”秦姨图穷匕见，抛出了最终目的。
“好的，秦姨。”我还能说什么呢？
挂了电话，我在家磨蹭到中午，才慢悠悠地晃到隔壁。
按了半天门铃，门才被拉开一条缝。
夏语冰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一脸的不爽。
“你来干嘛？”
“奉你母上之命，来给你‘陪读’。”我晃了晃手里的练习册。
她“哼”了一声，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把门打开了。
“进来吧。”
走进客厅，我才发现，今天的夏语冰，和以往有些不同。
她没有穿那身万年不变的粉色居家服，而是换上了一套……JK制服。
白色的短袖衬衫，系着一个精致的红色格纹领结，下身是同款的格纹短裙，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
脚上穿着白色的小腿袜和一双棕色的小皮鞋。
整个人看起来，青春又靓丽，和平时在学校里那个高冷的冰山校花，判若两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她注意到我的视线，脸颊微红，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嗯，确实没见过。”我点了点头，实话实说，“没想到，傲娇学渣，还挺会打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