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围裙跑上楼，趴在窗户边往下看，直到那辆黑色轿车消失在拐角，才敢松开一直紧绷的手 —— 手心全是汗，连那五十六块钱都被浸湿了。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原来，我也能被人保护。
第二章：别墅 “温柔” 陷阱
接下来三天，他每天都准时来夜市接我。
第一天，他帮我搬了收摊的架子；第二天，他给我带了杯热奶茶；第三天，他看着我冻得发红的手，皱了皱眉：“别再兼职了。”
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可第四天傍晚，他的车没往城中村开，反而往市中心的方向走。直到停在一栋别墅门口，我才傻了眼 —— 雕花的大门，草坪上的喷泉，像电视里才有的房子。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他递给我一串钥匙，金属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不用再去兼职了。”
我跟着他走进别墅，客厅大得能装下我租的整个房间，水晶灯亮得晃眼。他带我去二楼的房间，推开房门时，我差点叫出声 —— 阳台对着小花园，衣柜里挂满了连衣裙，粉色的、白色的，都是我以前在商场橱窗里只敢看一眼的款式。
“缺什么就跟管家说，” 他把一张副卡放在梳妆台上，“我工作忙，可能经常不在家，但你要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摸着柔软的床单，像在做梦。长这么大，我从来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从来没人给我买过这么多新衣服。晚上吃饭时，管家做了一桌子菜，我却没什么胃口，小声说：“我…… 我会煮红烧肉，下次我做给您吃吧？”
他夹菜的手顿了顿，然后笑了，眼角有淡淡的纹路：“好啊。”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我没敢说，今天下午，我收到了专科院校的复试通知 —— 那是我偷偷复习了半年，好不容易考上的。那张纸被我折成小方块，塞在钱包最里面，连管家收拾房间时，我都紧紧抱着钱包，怕被发现。
我怕说出来，他会觉得我麻烦；怕说出来，这份突如其来的 “温柔” 就没了。
睡前，我打开衣柜，看着那些漂亮的裙子，又摸了摸钱包里的复试通知。一边是渴望已久的学业，一边是好不容易抓住的安全感，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钱包锁进了抽屉 —— 比起上学，我更怕失去现在的一切。
第二天早上，他要去公司，我站在门口送他，像个真正的女主人。他摸了摸我的头：“在家好好休息，晚上我早点回来。”
他走后，我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书房里有他的照片，穿着西装站在颁奖台上，意气风发；衣帽间里全是他的西装，没有一件是我能穿的尺码；厨房的冰箱里塞满了进口水果，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我突然觉得有点陌生，好像自己不属于这里。直到中午，我在厨房找到面粉和肉，开始学着做红烧肉 —— 这是我唯一会做的菜，是以前在福利院，张院长教我的。
傍晚他回来时，客厅里飘着肉香。他走进厨房，看到我系着围裙忙碌的样子，眼神软了软：“看来我有口福了。”
吃饭时，他尝了块红烧肉，点了点头：“很好吃。” 我看着他的笑脸，心里悄悄告诉自己：苏晚，别贪心，这样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