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小警察……”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古怪的沙哑。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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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我冷冷地看着她，“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审判。你谋杀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你死刑判决书上的一行字。”
“死刑？”
苏瑾笑得更厉害了，身体因为大笑而微微颤抖，带动着手铐哗哗作响。
“哈哈哈哈……天真，你真的太天真了。”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用那只没被铐住的手擦了擦眼角。
“你以为我是谁？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拜金女？一个单打独斗的连环杀手？”
我的心脏没来由地一跳。
“你什么意思？”
她停止了大笑，眼神变得幽深而复杂，像一口看不见底的古井。
“我告诉你，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作案。”
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让我遍体生寒的话。
“有一个组织，专门培养像我这样的‘黑寡妇’。我们学习如何伪装身份，如何吸引目标，如何不动声色地掏空他们的资产，最后，如何让他们‘合情合理’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的呼吸停滞了。
组织？
这已经超出了我最初的预想。我以为这只是一起单纯的连环谋杀骗保案。
“我们针对的，就是像你父亲这样，有钱、有地位，但家庭关系存在弱点的男人。而我，是组织里最出色的‘作品’。”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病态的骄傲。
“至于你的父亲，陆国安……”
她顿了顿，嘴角的笑容变得无比讽刺。
“他确实是个警察。一个该死的，卧底调查我们组织的警察。”
“你说什么？”我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爸，是我的‘同事’！”她毫不畏惧地迎上我的目光，眼神里的嘲弄更深了，“只可惜，他是个警察。而我，是贼。”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父亲是卧底？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商业罪案调查科的科长，怎么会去当卧底？
“你胡说！你为了脱罪，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我怒吼道，但我自己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不易察可的颤抖。
“我胡说？”苏瑾冷笑一声，“那让我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你父亲接近我，根本不是被我引诱，而是他主动的。他想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拿到组织核心成员的名单。”
“他不是被我毒死的。”
苏瑾看着我，眼神里那丝怜悯再次浮现。
“他是为了保护你，为了骗取组织的信任，自愿喝下那杯毒酒的。”
“你闭嘴！”我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他知道组织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也知道组织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这个‘唯一的软肋’。所以，他必须死。用他的死，换来组织对我的绝对信任，也换来你的安全。顺便，将那份他用命换来的核心名单，藏在一个……只有你才能找到的地方。”
她说完，不再看我，目光投向床头柜上一个不起眼的U盘。
那个U盘，是我送给她的“定情信物”，里面存着我们“热恋”时的照片。
“不信？”
苏瑾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个U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