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达一楼，我大步走出去，她在后面小跑着跟上。
"陈默，你听我说..."她拉住我的衣角，语气近乎哀求，"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表叔，不该总是看不起你..."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她："还有呢？"
她像是看到希望，急忙说："还有...我不该总是拿你和别人比较，不该动不动就发脾气，不该..."
"不该在去年你生日那天，和赵明城去酒店？"我平静地接话。
林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赵明城，她的前男友，林家人一直认为她应该嫁的人。去年我生日那天，她说要陪妹妹逛街，实际上是去见了赵明城。
"你...你怎么知道？"她声音颤抖。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可悲。这女人到现在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薇薇，我不是傻子。"
她慌乱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吃个饭..."
"吃饭吃到酒店客房？"我打断她，"需要我把监控调出来吗？"
林薇彻底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转身要走，她突然跪下来抱住我的腿。大厅里人来人往，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陈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哭得撕心裂肺，"那次是赵明城纠缠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我掰开她的手，语气冰冷："一时糊涂？那后来每周三的约会呢？也是他纠缠你？"
她瞪大眼睛，像是见了鬼。
我怎么知道？因为我雇了私家侦探。在发现她第一次出轨时，我就已经不再相信这个女人了。
"起来吧，别丢人现眼。"我扶起她，"林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她抓住我的袖子，泪眼婆娑："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还抱有幻想，也许是因为不甘心，也许只是因为太爱她。
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司机在门口等你。"我拉开她的手，"以后不要来了。"
走出大厦，表叔的车已经在等我了。他摇下车窗，看了眼还在大厅里失魂落魄的林薇。
"解决了？"
"差不多了。"我坐进车里，"去机场吧。"
表叔挑眉："要出差？"
"度假。"我系好安全带，"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清净几天。"
表叔笑了："早该如此。"
车驶出市区，我最后看了眼后视镜。林薇还站在大厦门口，单薄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像一场褪色的梦。
飞机上，我关了手机，戴上眼罩。五个小时的飞行，我睡得很沉，没有做梦。
到达目的地时已是深夜。这是个海岛，空气里都是咸湿的海风。表叔在这里有栋别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管家是个慈祥的老人，看到表叔恭敬地行礼："先生。"
表叔拍拍他的肩："老李，这是小默，我侄子。"
老李看着我，眼神温暖："小少爷都长这么大了。"
小少爷。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别墅很安静，只有海浪的声音。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塔明明灭灭。
表叔拿来两杯红酒："敬新生。"
我接过酒杯，与他轻轻相碰。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没有林薇的夺命连环call，没有工作的压力，只有海浪的催眠。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老李准备了丰盛的早餐，都是我爱吃的。
"小少爷慢用。"他笑眯眯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