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离婚协议需要重新拟定，这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律师是我的大学同学，看完协议后直摇头："陈默，你这五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我笑笑没说话。有些伤痛，不足为外人道。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接到王磊的电话："陈董，林国栋想见您。"
"哪个陈董？"我问。
王磊愣了一下："呃...两位陈董都想见。"
"告诉他，表叔没空。"我说，"我下午三点有空，让他来我办公室。"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像是某种新生。
回到公司，员工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敬畏。看来昨天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助理小声告诉我："林总一早就来了，在会客室等您。"
我看了眼时间，才一点半。
"让他等着。"
三点整，我准时走进会议室。林国栋立刻站起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
"小默啊...不，陈总..."
我抬手制止他："林总，公事公办。"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讪讪地坐下。
"陈总，关于合同的事..."
"合同已经签了，还有什么问题？"
林国栋搓着手："就是那个付款条件，能不能宽松一点？林氏现在资金周转有点困难..."
我翻开合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可是..."
"没有可是。"我合上合同，"林总要是觉得条件苛刻，可以违约。"
林国栋的脸色瞬间惨白。违约金是天文数字，他付不起。
"陈总，看在我曾经是你岳父的份上..."
"曾经？"我挑眉，"如果我没记错，我和林薇正在办离婚。"
林国栋彻底没话说了。他低着头，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如果没其他事，我还有个会。"我起身送客。
走到门口时，林国栋突然说："薇薇是真心爱你的。"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林总，这话你自己信吗？"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送走林国栋，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五年了，我第一次觉得，呼吸可以这么自由。
助理敲门进来："陈总，有位林薇小姐在楼下，说要见您。"
"告诉她，我在开会。"
"她说可以等。"
我转身，语气平静："那就让她等吧。"
有些等待，注定没有结果。就像我这五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场错误。
第三章
林薇在会客室等了整整三个小时。
期间助理进来汇报了三次，我每次都是同一句话："让她等。"
下午六点，我整理好文件准备下班。经过会客室时，林薇立刻冲了出来。
"陈默！"她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
我低头看了眼她的手，她像是被烫到般松开。
"我们谈谈。"她声音沙哑，妆容有些花，显然哭过。
"谈什么？"我按下电梯按钮。
林薇跟着我走进电梯："谈我们的婚姻。"
电梯缓缓下行，镜面映出她焦虑的脸。我注意到她今天特意穿了我最喜欢的那条裙子，喷了我送她的香水。
多么讽刺。结婚纪念日她都不曾这么用心。
"婚姻？"我轻笑，"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她激动地说，"我不同意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