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我一直在努力证明自己配得上林薇。现在才发现，真正不配的人是她。
手机响了，是林薇。我直接挂断，然后关机。
"今晚住酒店吧。"表叔说，"清净。"
我点头。确实该清净清净了。
到酒店后，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舒服的休闲装。表叔已经在客厅泡好了茶，像是早就料到我会来。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
"离婚。"我回答得干脆利落，"然后专心经营公司。"
表叔满意地点头："这才像我们陈家的孩子。"
晚上七点，我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和短信涌了进来。大部分是林薇的，还有几个是林莉和林国栋的。
林薇的短信从一开始的质问，到后来的愤怒，最后变成近乎哀求的语气。
"陈默，接电话！"
"你今天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骗我们？"
"老公，我错了，我们谈谈好不好？"
我看着这些短信，内心毫无波澜。五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叫我"老公"，却是为了利益。
"要回去吗？"表叔问。
"不急。"我放下手机，"让他们再急一会儿。"
这时，门铃响了。表叔去开门，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林薇。她穿着单薄的连衣裙，脸上带着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
"表叔..."她声音哽咽，"我能见见陈默吗？"
表叔侧身让她进来。林薇看到我，立刻扑过来想抱我，被我轻轻推开。
"有事？"我问得疏离。
林薇的眼泪掉得更凶："陈默，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看着她精湛的表演，突然觉得很累。这五年，我见过太多次她这样收放自如的眼泪。
"薇薇，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
"那是气话！"她抓住我的手臂，"我不离婚，死都不离！"
我掰开她的手指，语气平静："庆功宴结束了？"
她愣住，脸色更加苍白："你...你怎么知道？"
"王磊告诉我，你爸在庆功宴上喝多了，当着宾客的面大骂我是白眼狼。"我微微一笑，"看来，你们林家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林薇慌乱地解释："不是的，我爸他喝多了胡说的..."
"薇薇。"我打断她，"这五年，我累了。"
她看着我，眼泪止不住地流："是因为我对你表叔不好吗？我改，我一定改！"
"不是表叔的问题。"我轻声道，"是我们根本不合适。"
林薇还要说什么，表叔适时开口："林小姐，时间不早了，让小默休息吧。"
她看看表叔，又看看我，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陈默。"她咬着唇，"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我觉得好笑。绝情？比起她这五年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够仁慈了。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我拿起电话。
林薇突然笑了，笑容有些凄凉："好，我走。但陈默，你会后悔的。"
她转身离开，背影依然高傲，但脚步已经有些踉跄。
表叔关上门，叹了口气："何必呢。"
我站在窗前，看着林薇坐上出租车。雨又开始下了，车窗上的水痕模糊了她的身影。
"长痛不如短痛。"我说。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林莉。我直接拉黑了她。
这一夜，我睡得很安稳。五年来第一次，没有失眠，没有焦虑，没有想着如何讨好林薇和她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