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结婚三年，我的肚子没有一点动静。
婆婆逢人便说，他们顾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我这么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饭桌上，她把一碗鸡汤重重地砸在我面前。
“喝！给我喝完！天天就知道吃，吃完了也不知道下个蛋！”
滚烫的汤汁溅在我的手背上，烫起一片红。
我妈一个电话打过来，不是关心我，而是劈头盖脸的劝说。
“林晚，女人不生孩子，在婆家一辈子都直不起腰杆。你忍着点，赶紧生一个，什么都好了。”
我握着电话，听着那头的声音，觉得陌生又冰冷。
而我的老公顾川，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翻着财经杂志，对我正在遭受的一切，充耳不闻。
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三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日复一日的羞辱和冷暴力，几乎要把我整个人碾碎。
我以为这就是地狱了。
直到我生日那天，我才发现，原来地狱还有第十九层。
那天，他们说是要给我庆祝生日。
餐桌上摆满了菜，婆婆第一次对我露出了笑脸，一个劲地给我夹菜。
“晚晚啊，多吃点，养好身体。”
我爸妈也在一旁帮腔。
“是啊，你婆婆多关心你。”
我看着这一桌子虚伪的笑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晚饭后，我刚想起身回房。
我公公突然堵住了门。
婆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
“想跑？今天不把这事办了，你哪也别想去！”
我心头一跳，还没反应过来。
我爸，我妈，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爸，妈，你们干什么！”
他们不说话，只是死死地按着我，眼神躲闪。
我被他们几个人连拖带拽地弄进了卧室，重重地摔在床上。
婆婆拿来一根粗麻绳，狞笑着把我五花大绑。
“林晚，这都是你逼我们的！”
我像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绝望地看着我血缘上的父母，变成了帮凶。
2
婆婆从门外端进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那股刺鼻的药味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熏得我头晕恶心。
“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乡下神婆那里求来的生子秘方。”
她把碗凑到我嘴边，那张老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我拼命地扭着头，牙关咬得死死的。
药汁洒了出来，滴在我的脖子上，又黏又腻。
“按住她！”婆婆尖叫起来。
我爸妈立刻上前，一个按住我的腿，一个掰着我的肩膀。
我公公则抓着我的手，防止我挣扎。
他们三个，我最亲的人，此刻却像三个刽子手。
最后，我的好老公，顾川，他终于放下了他的杂志，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林晚，别闹了，喝了它。”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比婆婆的咒骂更让我心寒。
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决堤。
“顾川，你还是不是人！”
他好像被我的眼泪刺痛了，眉头皱了一下。
随即，他冷笑一声，伸出手，粗暴地捏住了我的下巴。
力道之大，我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快要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