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在离开前，还用一个手持设备快速清理了地上的雨水跟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高效得像一段被精确执行的代码。
当街道再次恢复空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数据。”
Jax向我伸出手，他的掌上电脑亮着微光。
我回到诊所，从我的服务器里调出那段加密的刺杀影像，通过一个一次性的匿名端口，发送给了他。
“合作愉快。”
Jax在确认收到数据后，对我点头致意，“Omni-Corp财务总监的案子，水很深。如果你想继续查下去，会需要一个像我这样的朋友。”
说完，他转身，优雅的融入了雨夜之中，就像他来时一样神秘。
我站在诊所门口，雨丝飘进室内，带着一丝寒意。
“铁腕”的威胁解除了，但一个新的，更大的谜团，随着Jax的出现，笼罩了过来。
他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帮我？
我关上卷帘门，诊所内再次陷入寂静。
但我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Jax的出现，意味着我的存在已经进入了某些大人物的视野。
这既是危险，也是机遇。
至少，我现在有了一个可以处理“垃圾”的渠道。
第八章：虚伪家人
1
跟Jax的交易过去了两天。
下层区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没有人再提起那个叫“铁腕”的杀手，就好像他从未存在过。
我重新开放了诊所，但没再接任何新生意。
我在等。
等Jax可能带来的后续情报，或者，等Omni-Corp的反应。
一个被他们认定为“死亡”的重要资产，突然在一个下层区的地下诊所里展现出远超过去的价值，这颗巨型企业的大脑，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丝微弱的信号。
第三天上午，一辆黑色的“幻影”浮空车，无视了下层区的禁飞规定，如同一只高傲的乌鸦，悄无声息的悬停在了我的诊所门口。
这种车，只属于新穹顶食物链最顶端的那些人。
车门向上滑开，走下来一男一女。
他们穿着昂贵的带有自洁功能的白色西装，款式是Omni-Corp高管的统一制服。
他们的鞋子甚至没接触肮脏的地面，而是靠着微型斥力场悬浮在半空中。
他们跟这个地方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小芯，扫描。”
我低声命令。
“扫描完成。男性，哈里森·韦德，Omni-Corp人力资源部副总监。女性，伊芙琳·罗伊斯，Omni-Corp技术资产管理部主管。威胁等级：低（物理），高（社会性）。”
他们径直朝我走来，脸上带着一种程式化的令人不适的微笑。
“你好，”为首的男人哈里森开口，声音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优越感，“我们是来找‘资产K-734’的。”
资产K-734。
这是我当初在Omni-Corp负责“普罗米修斯”计划时的内部代号。
一个冰冷的没有人性的编号。
我靠在诊所的门框上，没请他们进来的意思。
“你们找错地方了，”我说，“这里没有你们要的资产。”
“Kaelen，”这次开口的是那个叫伊芙琳的女人，她的语气像是在安抚一个任性的孩子，“别闹了。我们找了你很久。自从那场‘不幸的实验室事故’之后，公司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