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李明，已经彻底没了理智。
高利息？他不在乎，觉得下一把就能赢回来。
催收风险？他顾不上了，眼里只有翻本。
他像台上瘾的机器，不断在借贷平台借钱，到账就投进赌博APP，直到再次输光。
窟窿越来越大。
他开始编理由向张薇要钱。
先说同事结婚凑份子、朋友急用借钱，后来说公司有投资项目，员工可入股，回报高。
张薇虽有疑惑，但出于信任，加上之前他拿回过“奖金”，还是把家里应急的三万多分几次给了他。
这些承载家庭希望的钱，没多久又被他输光了。
催收的电话短信开始像瘟疫一样涌来。
先是银行客服温和提醒还款，然后是风险部门严厉警告，说逾期影响征信。
接着是网贷平台的疯狂轰炸。电话一个接一个，不分昼夜，语气凶狠：“李明吗？你借款已严重逾期，今天下午三点前必须还，不然我们就联系你家人、朋友，甚至你单位领导！别以为我们找不到他们！”
他不敢接陌生电话，手机常年静音。
活在巨大的焦虑和恐惧里，上班魂不守舍，报销单老出错，被财务退回。
领导也找他谈话，提醒他注意状态。
家里气氛更是冰到极点。张薇察觉他不对劲，看他接电话躲闪、身上烟味重，多次追问。
他总是用“工作压力大”、“推销电话多”、“睡不好”搪塞。
夫妻间的信任裂痕越来越深，吵架越来越凶。
最后的爆发，是一个打到张薇公司的催收电话。
3
那天下午，张薇正在做报表，座机响了，对方自称是“某某金融”催收，语气恶劣地找李明，说再不还款就上门“当面催收”，让她“做好准备”。
张薇接完电话，整个人像被雷劈了，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在同事疑惑的目光中，她强撑着请假，跌跌撞撞回了家。
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