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唐清欢,你疯了?” “离个婚寻死觅活的。”
身后传来贺南渊失控的尖叫声。 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一个恨不得逼死我的男人,居然开始担心我。 演给谁看啊? 对不起,我不奉陪了。 车子“砰”的一声,撞上了大树。 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贺南渊在我病床前咆哮。 “你怎么就那么晦气呢?” “要不是天真她善良,非要管你,我就让你死在路边了。” 他身后,就站着许天真。 那个女人,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无比善意地看着我。 她走到床边,拉起了我的手。 “姐姐,我知道你无父无母,也没有什么亲人。” “一个人过得太不容易了,其实你可以把我和阿渊当朋友。” 唐家人丁凋零,我如同孤儿般苟活于世。 这是我最深的伤疤,如今被揭开,心口处又传来了钝痛。 我甩开她的手,“够了,别猫哭老鼠假慈悲。” 许天真惊慌地后退,撞在身后的桌子上。 她痛出了眼泪,一双泪眼委屈地看着我。 “唐姐姐,没关系的,你心情不好,就打我出气吧。” 贺南渊快速地将她扶了起来,语气关切地询问她有没有事。 甚至当着我的面,就拉开她背部的拉链,检查她的身体。 看到上面的红痕,他立刻叫来了医生处理。 同时,恼羞成怒地看向我。 “唐清欢,你敢打我的女人?” 我扬了扬手臂上的石膏,笑得讽刺。 “就我这样,还有力气打人?” “你脑子进水了吗?” 贺南渊听不进我的解释,伸出手,掐住我手臂上伤口。 狠声威胁,“受伤是装的吧?” “再敢动她,我让你生不如死!” 我痛得喘不过气来。 刚刚矫正的骨折,再次错了位。 皮肤上刚缝的伤口也开始裂开,不断地向外渗出血液。 而他只是轻飘地说了句,“这只是一个小教训。” 直到医生走进病房,他对我的折磨才告一段落。 主治医生建议我长期住院,延长生存期。 我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痛得说不出话来。 病痛的折磨已经足够难受。 再加上车祸,我已经沦为废人。 贺南渊的“教训”把我伤得更重。 医生检查出来后,连忙给我正骨。 把裂开的伤口再次缝合。 我是在麻醉药中昏睡过去的。 再次醒来时,耳边全是吵闹声。 我发现自己坐在轮椅上,身处一个嘈杂的包厢。 贺南渊和许天真以及他们的猪朋狗友正在开派对。 他们举杯庆祝,贺南渊离婚快乐。 两人喝完了交杯酒,在众人的起哄中嘴对嘴喂酒。 我只觉得乌烟瘴气,推动轮椅,想要出门。 许天真这时发现了我,连忙冲过来拦住。 “唐姐姐,你要去哪?” “我不放心你,才让阿渊把你带过来。” “你孤苦无依,怪可怜的。” 我用力将她推开,“去死,你满意了吗?” 拉扯间,癌症病危通知书忽然从口袋里掉出来。 我正要跳下轮椅去捡。 可贺南渊却似有预感一般,先我一步捡起了通知书。 看清楚单子上的诊断,他脸色大变。 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眼尾猩红。 “你有癌症?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