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第一部分:墨血映心灯

第一章 血溅凝神丹

林晚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被烈火灼烧,经脉里的灵力像失控的野马四处冲撞,她蜷缩在柴房的稻草堆上,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稻草的干燥碎屑嵌进指缝。

视线模糊间,一团黑色身影带着熟悉的暖意扑过来,先漫过来的是阿墨身上淡淡的松针味——混着柴房里的烟火气,竟压过了丹田处的灼痛。它湿润的鼻子先蹭了蹭她泛凉的下巴,接着柔软的舌头轻轻舔舐她渗血的嘴角,比春日融雪后的溪水更温,带着点粗糙的舌纹,像在细细拂去她唇上的血渍,竟让她绷得发紧的脊背下意识松了半分。

“唔……别过来……”她想推开那只总爱蹭她

手心的狗,手腕却被它肉垫温热的爪子轻轻按住。那点重量隔着薄薄的粗布衣衫压在腰侧,像一颗浸了温酒的小石子投进心湖,漾开的不是痒,是裹着暖意的麻,顺着腰际往四肢漫。

下一秒,丹田处的剧痛炸开,她猛地喷出血来,溅在阿墨乌黑的皮毛上,而它只是更紧地用身体圈住她,喉咙里的呜咽低低的,像冬夜围炉时的炭火声,软得能裹住人的心慌。

林晚的意识回笼时,阿墨正用舌头舔她的指尖。不是之前护主时的急切,是慢的、带着耐心的轻扫,温热的触感顺着指缝钻进去,一路窜到心口,勾得她呼吸都乱了——柴房外的风声裹着冷意刮过窗棂,可指尖的暖却像烧红的细绒,轻轻燎着皮肤。

她突然想起昨夜月光下的场景:阿墨钻进她怀里时,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的小腹,那痒意顺着肌肤纹理爬上来,竟让她忘了打坐的口诀,只记得它皮毛上落的月光,像撒了把碎银。

“阿墨……”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指尖轻轻碰了碰它的耳朵,阿墨立刻蹭过来,鼻子抵着她的脖颈,呼出的热气裹着松针味,让她耳尖瞬间烫起来,像被月光晒暖的石子。

柴房外的脚步声突然传来,林晚像被烫到似的,急忙把它按进稻草堆深处,指尖还残留着它皮毛的软,心口的悸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连稻草的碎屑都带着阿墨的温度,蹭得掌心发暖。

2 竹林初遇

十五天前的子时,林晚刚砍完最后一捆柴,竹林里的冷雾还没散,就听见深处传来微弱的呜咽。她握着砍柴刀走过去,在一片被天雷劈焦的竹林里,看见那只黑色的小狗蜷缩在那里 —— 焦黑的竹屑粘在它的皮毛上,后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可它掌心的温度却暖得惊人,像揣了颗晒过太阳的小石子,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用布条给阿墨包扎伤口时,柴房里的油灯剩最后一点光,昏黄地晃着。阿墨突然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腕,那一下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她的手顿了顿 —— 不是普通野狗的凉,是裹着体温的暖,带着点湿润的湿意,顺着手腕的血管往上窜,竟让她忘了要打结的布条。

低头时,正撞见它金色的瞳孔,里面映着油灯的微光,还有她自己发怔的脸,像把整个柴房的暖都装在了眼里。

养在柴房的第五夜,林晚第一次在修炼时被打断。她盘腿坐在月光下,刚凝神,就感觉一团暖物钻进怀里 —— 阿墨的头轻轻枕在她的膝头,尾巴绕着她的腰腹,毛茸茸的肚皮贴着她微凉的小腹,那软乎乎的触感裹着暖意,像揣了个温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