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想推开,阿墨却突然抬起头,舌尖轻轻蹭过她的 **—— 不是用力的舔舐,只是极轻的一下,带着点湿意的温热,像一粒火星落在积雪上,瞬间烧得她浑身发麻。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刚好落在阿墨乌黑的皮毛上,泛着细碎的银辉。它歪着头看她,黑色的眼睛里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像盛着一汪浸了月光的水。

林晚的后背抵上柴房的土墙,冷意从脊背渗进来,却压不住心口的烫 —— 她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指尖攥紧了身下的稻草,指节泛白,连灵力都跟着乱了,像被那点温热搅散的溪水。

“阿墨!” 她的声音带着颤,阿墨却没退,反而往前凑了凑,鼻子蹭过她的腰侧,尾巴扫过她的大腿内侧时,毛茸茸的触感蹭过衣料,像小猫的爪子轻轻挠着皮肤下的痒。

她不是没被灵兽亲近过,可从没有一次这样 —— 阿墨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揣着分寸,知道哪里能让她发慌,哪里能让她软下来,连舔她手心时,都会用舌尖轻轻卷住她的指尖,像在玩一粒舍不得放开的糖。

3 藤条下的羁绊

林晚抱着受伤的阿墨靠在稻草堆上时,指尖还在发颤。刚才阿墨扑过来护她时,黑色的皮毛擦过她的手臂,带着点松针的气息,竟让她瞬间忘了藤条的威胁,只想着把它护在怀里。

她用棉签蘸着温水,小心翼翼地给阿墨清理嘴角的血丝,棉签刚碰到它的嘴唇,阿墨就突然偏过头,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那一下又轻又软,带着点温热的湿意,像一片温软的花瓣落在指尖,竟让她的指尖瞬间麻了,连带着心口都泛起一阵酥痒。

“别闹……” 她的声音放得很柔,连自己都没察觉 —— 柴房外的风声裹着冷意钻进来,可阿墨的舌头却暖得烫人,那点温热像烧红的细针,轻轻扎在心上,比绝食的饥饿更让她发慌。

阿墨像是听懂了,乖乖地抬起头,让她用布条擦去脸上的灰尘。月光从窗棂照进来,斜斜地落在它的皮毛上,泛着淡淡的银辉,林晚的手指忍不住划过它的脊背 —— 从脖颈到尾巴根,那细腻的触感像上好的丝绸,蹭过指尖时,竟让她的呼吸又乱了。

她想起突破炼气二层的那天夜里,阿墨趴在她脚边,尾巴轻轻扫着她的脚踝。当时她正凝神运转灵力,那阵酥麻突然从脚踝窜上来,像电流似的,灵力竟跟着快了半分。

低头时,看见阿墨正用鼻子蹭她的小腿,黑色的眼睛里映着她的影子,像含着一汪浸了暖意的水。那天夜里,她第一次放任自己摸着阿墨的头,指尖陷进它柔软的皮毛里,感受着它的体温,直到天边泛白 —— 连梦里都是松针和暖毛的气息。

管事把阿墨关在笼子里的那两天,林晚绝食到头晕。第三天清晨,她趴在笼子边,嘴唇泛着白,阿墨的爪子从栏杆缝里伸出来,轻轻搭在她的手上。

它的肉垫温热,带着点粗糙的纹路,轻轻蹭着她的掌心,接着用舌头从栏杆缝里伸出来,舔了舔她的指节 —— 那一下轻得像幻觉,却让林晚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那阵熟悉的酥麻又涌了上来,裹着依赖的暖,比笼子外的冷意更让她心慌。“阿墨,我不会让你走的。” 她把脸贴在冰冷的铁栏杆上,阿墨立刻用头蹭过来,温热的呼吸透过栏杆传过来,让她的耳尖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