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拨通赵淑霞的电话,声音颤抖:"U盘已经给你了,放人!"
她笑了:"急什么?钱还没到账呢。"
"你骗我!"我哭喊着,"我看见我弟弟了!他在老厂仓库!"
她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阴冷:"……你怎么知道是老厂?"
我心里一紧——说漏嘴了。
但她很快接话:"行,今晚十点,老厂三号车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挂了电话,我站在窗前,望着月光洒落的方向。
她上钩了。
她以为我是去赎人。
其实,我是去请她"回家"。
那间车间墙皮剥落,粉尘弥漫——正是她尘肺晚期的源头。
当年她逼着工人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干了十年,自己却戴着金丝口罩在远处喝茶监工。
现在,该她亲自尝尝这口自己酿的毒了。
我从箱底取出两支注射器。 一支装着所谓的"解药"——其实是生理盐水。 另一支,是高浓度神经毒素——从实验室带出来的,0.1毫克就足以致命。
我不打算用它杀人。 但我要让她相信——我敢。
十点整,我独自走向老厂。 夜风卷起石棉粉尘,在月光下像一场无声的雪。
我知道,这一去,不是她跪,就是我死。 可我已经,无路可退。
8 最后的对峙
老厂的铁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像垂死者的呻吟。
我走进三号车间,手电光扫过满地碎玻璃和剥落的石棉板。空气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