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嘻嘻哈哈的来到薜府“开门,小爷我回来了。”
门房一看,傻眼了,这、这、二公子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被老爷夫人赶出去了吗?
就算要回来,不是该灰溜溜的求老爷原谅吗?这是什么情况?
“没眼力见的,还不快去通报母亲,傻站着干啥?”薜世明挤开门房,带着人往里走。
“薜兄,你家这奴才真没眼力劲,都说你姨娘温柔善良,看来是奴大欺主!要在我们家,早打死了事。”
“这两年母亲身体不好,姨娘管家,她性子软,我一会告诉父亲,让父亲敲打敲打。”
门房回过神,忙小跑着去报信。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回来了”
“你要死了,竟敢咒夫人!”莲花啪的一耳光扇得门房晕头转向。
“怎么回事?”朱香香昨夜和薜有德商量查封回春堂,兴奋过头,没休息好,这会正心情不爽。
“二少爷回来了。”门房跪下回道
“什么?那个小杂种回来了?你怎么没拦着?”
“小的拦不住。”
“没用的东西。”朱香香啪的把茶盏砸过去,门房不敢躲,头上瞬间便出了血,和着茶水往下流,所幸水不太烫。
“莲花,去,把朱枝枝那老贱妇带过来,今天我要让老贱妇和小杂种不得好死。”
“你才是贱妇!”薜世明砰的一脚踢开门。一行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立在门口,老天,还有这么嚣张的妾室?
“我娘呢?你怎么在娘的房里?”
朱香香没料到他来的这么快,本就被惊着了,又听他问这事,更是回不过神,这小杂种不是明知他娘被赶去佛堂了吗?当时他可是亲眼看她把老女人赶出正院的。
“我问你我娘呢?”薜世明红着双眼逼问。
莲花扯扯她衣袖,朱香香回过神,忙急步走过来拉他的手。
“明儿,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父亲天天念着你。”变脸之快,让外面的几位公子以为刚刚那些恶毒的咒骂是他们幻听了。
“你刚刚说把我母亲拖过来,从哪里拖?还让我们母子不得好死,我们怎么就不得好死了?”
“你这孩子,那是你听叉了,姐姐说要给你们兄弟俩祈福,这会在佛堂呢,我这就让人把她请出来。”朱香香边说边给莲花使眼色。又招呼着外面的公子们。
“明儿,快请哥儿们去前厅歇着,等我把姐姐请出来再叫你来拜见。”
“不用了,我自己去见。”薜世明说着推开她,招呼朋友一起往后院走。
朱香香阻拦不住,急的团团转:“快,快,使人去报老爷”
“兄弟们,我不放心母亲,还请你们陪我一起去看看。”
“哦,好,好,好几年没见着伯母了,正好拜见拜见。”少年人谁不喜欢看热闹?
薜世明带着人很快就到了佛堂。
薜世明虽早知道是演戏,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目眦欲裂。
只见母亲的脸被按在狗盆里,岺婆子边按边骂道:“有狗食给你吃你就吃,还敢嫌弃,等夫人收拾了那两个小杂种,狗食都别想吃了,真当自己还是腰缠万贯的朱千金呢,不怕告诉你,你的父亲,你的铺子男人都是夫人的了,没用的东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今天这老贱妇身边那两个忠心的奴才闹肚子没在跟前,岺婆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这会彻底放飞自我了。
薜世明一脚踢飞岺婆子,抱着母亲悲愤怒吼:“啊!”
这悲凉的呼声让同来的公子们潸然泪下,这是怎样的惨状啊,堂堂正室夫人被人作贱到这种地步!
薜世明抱起母亲,吩咐随从:“把这里的奴才全绑到慈心堂来。”
一行人又闯回正院,朱香香把伺候的婆子丫环都招来了。
“二公子,这是夫人院子,没有召唤,你不能进。”大丫头芍药张开双手挡在前面。
薜世明把母亲递给砚书,拨出身上的长剑刺入芍药心脏!
芍药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抽畜着断了气。
“啊!杀人了!杀人了!”下人们连爬带滚的四散奔逃。
有几个更是翻着白眼晕倒在地!
薜世明带着人一步步闯入内室,那几位公子也吓傻了,机械的跟了上去。
朱香香缩在椅子里瑟瑟发抖:“别过来,别过来,你敢伤我,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薜世明看都不看她一眼,阴沉着脸将母亲放在床上,仔仔细细的给她擦去脸上的污垢。
室内落针可闻,朱枝枝缓过神来,抱着薜世明嚎啕大哭:“明儿,可怜的明儿!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薜世明抱住母亲,哽咽着说:“娘,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不,娘的好孩子,你能从这个毒妇手里活下来就是万幸,娘夜夜做恶梦,梦见你和城儿被这毒妇害死了。”
众人见堂堂当家主母,不过四十来岁年纪便满头白发,脸上皱纹丛生,比村妇都要苍老,无不心酸落泪。
朱香香暗恨:这老贱妇,且让你和小杂种多得意一会,等老爷回来,我再收拾你们不迟。
朱枝枝抹掉眼泪,强大的恨意撑起她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挪动到朱香香面前。
“贱人,我娘怜你出身低下,允了你母女入府,可你伙同你娘害死了我娘,霸占了我家,又趁着我做月子,爬上了你姐夫的床,这么多年,一步步蚕食我,可怜我的诚儿、明儿,小小年纪便与我骨肉分离,我更是受尽凌辱,要不是牵挂着孩儿,我早活不下去了,朱香香,你这贱人,受死吧!”朱枝枝夺过儿子手中的剑,抬手便刺。
“住手!”薜有德刚来就见心爱的小妾遇险,顿时惊的魂飞魄散。
朱枝枝头也不回,对着朱香香的脸就是一划。
“啊!”朱香香捂脸惨叫,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流出来。
“毒妇!尔敢!”薜有德目眦欲裂,高声怒骂,被朱枝枝充满恨意的眼神一激,瞬间冷静下来。
他不愧是官场老手,很快就看清了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