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薜忠的母亲并没有生病,他也没有回乡,他前两个月突然在江南买了一五进的大宅子,还置办了500亩良田的庄子,现在他父母和妻儿都住在哪里,薜忠不知所踪。”
“人呢?”
“我让人带回来了”薜礼一摆手,小厮押着个薜忠妻儿进来。
“老爷,饶命,奴婢和良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薜忠是薜有德的贴身侍卫,很的他看重,妻子也曾在内院做厨房管事。
前几个月夫妻两人说远在祖籍的老母亲得了重病,要回去侍疾,当时他念着他的忠心,还给封了厚厚的仪程。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没必要留着了,薜礼,把薜良卖去贵省矿山,至于薜李氏,就处置了吧。”薜有德语气淡然,仿若处理小猫小狗般。却吓的李氏尖叫起来,薜良更是抖若筛糠。
“不,老爷,你不能这么做,我们现在是良民了,你不能随意处置我们。”
“哦,那是谁给你脱的籍?”
“这、这、.....”李氏目光躲闪。
“即是良民,那确是不能随意发卖,薜礼,薜忠一家偷了身契和财物,你即刻给江南发文,把他全家一起抓入大牢,这母子两就不用谴回原籍了,让她们享受享受京城大狱。”
“不、不、我没有偷盗。”
“有没有偷盗要由我京兆衙门来判,薜礼,还不快拖下去。”
薜礼和石墨一人抓一个往外拖。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母子二人见他们来真的,慌了。
薜有德嫌恶的摆摆手,仿佛一眼都不想看到他们。
这下李氏是真的急了。
“老爷,我说,我说。”
薜礼把她们重重丢在地上,李氏涕泪横流,再不敢拿乔,头伏在地上,竹筒倒豆子般交待:“二夫人给我们全家放了奴籍,又给奴婢一万两银子,让奴婢说动当家的替她做件事....”
“什么事?说!”薜有德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李氏吓的心神俱震。
“说.....说...二少爷在蜀地,要让他.....”
“说下去”
“说...要让他永远留在蜀地!”李氏头重重磕在地上。
“开头奴婢不敢的,是夫人说这是老爷的意思,说老爷早就想除掉大夫人母子三人了,就算是事发了,老爷是大官儿,保下奴婢一家都是动动手的事儿。”
“混账!竟敢攀诬主子。”
“老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原本奴婢不信的,但薜忠说,老爷确实厌恶大夫人母子,当年大公子中毒,老爷明知是二夫人所为,还不是把大公子交到二夫人手里,连那么优秀的大公子老爷都舍得除去......”李氏被薜有德那杀人似的目光吓的禁了声。
“放屁,大公子什么时候中过毒?那是我儿子!亲儿子!我又不是畜牲,为什么要除去他?”薜有德气的吐血。
李氏震惊的望着他,当年大夫明明亲口说大公子中了剧毒的呀,他不是亲眼看见大公子奄奄一息的在昏倒大夫人怀里吗?
小小人儿,抽搐着一口接一口的黑血吐出来,大夫人急的发了狂,拿着刀子在二夫人身上刺了三刀,任凭老爷一脚又一脚的踹在身上都不放手,那狠劲儿震住了二夫人,二夫人才交出解药的。
这老东西还挺会装的,李氏嘲讽的低下头。
薜有德做官多年,哪里不明白李氏的意思,他辩无可辩,又急怒攻心,卟的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
“老爷!”薜礼吓得急忙扶住他。
薜有德摆摆手,表示没事。
他想起来了,那是香儿刚因世诚失去孩子,他为了安抚香儿,也为了给世诚一个教训,让人打了他三十板子,后来香儿心善,劝他给世诚找个大夫,结果那两母子丝毫不知感恩,说香儿给他下毒!
明明是朱枝枝照顾不好孩子,致使伤口化脓,竟然串通大夫假装中毒!
还攀诬香儿,好好的孩子再让她教下去就毁了。
于是他把世诚交给香儿抚养,想着香儿良善,一定会把世诚这歪掉的性子扳转过来。
谁知朱枝枝疯起来那么可怕!
难道世诚真的是中毒?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氏垂下头,掩去眼中的鄙咦,还装,这府里谁不知道那下毒的大夫就是你找的,不过是二夫人出面而已。
薜有德见她这表情,又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前头那大夫,将毒药掺在伤药里,伤口越来越严重,大夫人懂些医理,托人另找了大夫,又查出来是二夫人手下的荷花下的毒,告到老爷这里......”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接着说!”薜有德黑着脸。
“薜忠说老爷怕大夫真的把大公子救回来,就把他交在二夫人手里,方便二夫人继续下毒......”
“放屁!”薜有德气的发晕,他一生自认端方雅正,没做过亏心事,到底是什么让身边的人认为他是个连妻儿都要毒杀的恶人?
李氏不敢再说,只不住的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