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听信了网上“荧光笔考倒几考前借笔年级前几”的话觉得我是网上的努力姐不再给我买笔。
“林初我供你上学已经很仁慈了！网上那些学生都是自己捡垃圾赚学费的你别想再拿一堆笔假努力了考试没笔自己去借！”
听着妈妈的话我看着我满墙的奖状沉默了。
1
我回到房间用力关上门。
门外妈妈的咒骂声小了一些但依旧尖锐刺耳。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攀比！”
“买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笔有什么用？心思根本没在学习上！”
我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整齐地码放着我的备用笔。
黑的红的蓝的还有几支不同颜色的荧光笔。
这些是我用省下来的早饭钱一支一支攒下的。
高中的学习知识点繁杂需要不同颜色的笔来做标记和区分。
这在她眼里却成了“假努力”和“攀比”的罪证。
我拿起一支黑色的中性笔在草稿纸上划了划。
墨水很流畅但我的心却堵得厉害。
我知道和她争辩是没用的。
在她认定的事实面前任何解释都是狡辩。
我将抽屉里的笔重新清点了一遍。
一共十二支中性笔五支荧光笔。
如果省着用大概能撑过这个学期。
我找出以前用完没舍得扔的空笔芯把它们一一收好。
或许我可以只买替芯那样能便宜很多。
第二天去学校课间同桌张萌拿着一支新买的樱花限定款荧光笔在我面前晃。
“初初你看好不好看？我跑了好几家文具店才买到的！”
笔杆上印着漂亮的烫金樱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我扯了扯嘴角，说：“好看。”
“给你试试！”她热情地把笔塞进我手里。
我握着那支精美的笔却感觉有些烫手。
我摇了摇头把它还了回去。
“不了我习惯用我自己的。”
那一整天我都用得格外节省。
以前划重点一划就是一行现在只小心地在关键词下面画一条细线。
周五的数学周测我算到最后一道大题。
笔尖的滚珠突然卡住再也划不出墨水。
我用力甩了甩笔尖在草稿纸上留下一团丑陋的墨点但依旧写不出字。
离交卷只剩最后五分钟。
我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心跳得飞快。
我不想借笔不想听到妈妈那句“没笔自己去借”在我耳边应验。
但看着那片空白的答题区我还是屈服了。
我窘迫地拍了拍张萌的肩膀压低声音：“能……借支笔吗？”
2
张萌愣了一下立刻从笔袋里拿出一支递给我。
我抓过笔飞快地在答题卡上写下最后的解题步骤。
打铃的瞬间我正好写完最后一个数字。
交完卷子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
“谢谢。”我把笔还给张萌声音很轻。
她摆摆手一脸不在意：“谢什么你是不是没带备用笔啊？”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没有多做解释。
回到家妈妈正在客厅看电视嗑着瓜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