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序,一个吊车尾的学渣。我的新同桌,是年级第一的冰山校花许念一。
我俩隔着一条银河,她冷得像块冰,我以为我们到毕业都不会说一句话。
直到那个晚自习,教室突然停电。在全班的起哄和混乱中,我感觉一只微凉、柔软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我的手背,然后……钻进我的手心,与我十指相扣。
我瞬间石化,大脑一片空白。校花在黑暗里,主动牵了我的手?
1.
高三的生活,就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冰冷,枯燥,压得人喘不过气。
而我,江序,就是这台机器上一颗最不起眼的螺丝钉,那种随时可能被优化掉的次品。
成绩不好不坏,吊在班级中游;长相不丑不帅,扔进人堆里三秒钟就找不着;家境普普通通,属于那种努力一下能够得着二本线的水平。
我的人生,就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平淡得让人犯困。
直到高三开学那天,班主任老曹拿着座位表,像个主宰命运的神明,一句话就把我平淡的人生搅了个天翻地覆。
“江序,你坐第四组第三排。”
我当时正打着哈欠,闻言也没多想,拎着书包就往那个空位走。
可当我一屁股坐下,习惯性地转头想跟新同桌打个招呼时,整个人瞬间石化了。
我旁边,坐着许念一。
许念一。
这个名字在我们三中,就是个传奇。
常年霸占年级第一宝座的究极学霸,长着一张被上帝精雕细琢过的脸,气质清冷得像是喜马拉雅山顶的雪,一双眼睛总是淡漠地看着前方,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激不起她半点波澜。
她是所有男生梦里的白月光,也是所有女生又嫉妒又不敢靠近的“高岭之花”。
而现在,这朵“高岭之花”成了我的同桌。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犊子了。
跟许念一当同桌,压力比做五三模拟卷还大。
她就像个自动制冷机,方圆一米内气温都比别处低三度。上课不能摸鱼,下课不能侃大山,就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这位学神思考宇宙的奥秘。
开学第一天,我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递过去一支笔,挤出一个自以为很和善的微笑:“你好,我叫江序,以后……请多关照。”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从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
那声音,比秋天的风还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们的同桌关系,就建立在这声冷淡的“嗯”之上。
我俩之间像是隔着一条无形的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她的桌面永远整洁如新,各种颜色的荧光笔、便利贴摆放得像一支等待检阅的军队。而我的桌面,永远是兵荒马乱的战场,草稿纸和练习册堆成一座摇摇欲坠的小山。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俩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我们都用同一套教科书。
班里的男生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我的死党陈胖子,每次路过我座位,都要捶我一拳,压低声音嘶吼:“江序你个狗贼!走了什么狗屎运!你知道我愿意用我一百斤肥肉换你的座位吗!”
我只能报以苦笑。
兄弟,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他不知道,跟许念一坐在一起,我连转个笔都怕被她当成智力障碍。她做题的速度快得像开了挂,我这边第一道大题的思路还没理清,她已经翻过一页,开始挑战附加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