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金康就迫不及待来拉扯温舒衣服。
常年跟法外狂徒打交道的黑医,怎么可能没点儿保命的本领?
一个反剪。
把他按到了门板上。
带着笑的嗓音,透出冷意:“你说,我是先废了你,再扭送到公安,还是直接送公安局?”
金康到底年轻。
不经事。
一听要送公安局,全交待了。
张妈拿了包药给她妈,让他们喊温舒过来吃饭,把药下到温舒的饭里。
说这药能让女人变主动。
还说,事成之后会劝温舒父母把温舒嫁给他,不光不收彩礼,还能倒贴2000块钱嫁妆。
金康家家境一般。
温家虽然成分不好,可温舒样貌出众,2000块钱更是大手笔,何况还不要彩礼。
金康妈当时就答应了。
温舒扭着他胳膊,力道大了几分:“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金康脸贴在门上,动弹不得。
疼的呲牙咧嘴。
嗷嗷叫:“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可以问我妈。”
“妈,妈……”
王姨察觉动静不对。
刚要开门。
温爷爷举着大扫把,从外面冲进来:“欺负我孙女儿,我打死你们这家丧良心的。”
王姨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
头发都散了。
尖叫着往一边闪。
温舒开了门,一脚把金康踹出来。
他摔了个趔趄,又被温爷爷的扫把抡到,手脚并用的逃出门去。
一生斯文的老教授,顾不上体面,抡着大扫把在后面追。
王姨跑的慢,挨了好几下。
边躲边喊:“你打我们干什么?是她亲妈找人来,要把她卖给我们的。”
“她爸死了。”
“她妈也不要她了!”
“你一个半截身子埋土里的老头,能护她几年?等你死了,还不是她妈想把她卖给谁,就卖给谁?”
“……”
温爷爷更火了。
他本以为,他们惦记的是温家老宅,想把温舒娶回去,等他这个老头子死了,顺理成章继承温家祖产。
没想到。
他们打的是这么阴损的主意!
正要上前。
动作猛的一顿。
高高举起的大扫把落下来,原地蹒跚了几步,一只手捂住了心口。
“爷爷!”
温舒忙扶住他。
温爷爷脸色变的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是……
急性心梗??
前世,温爷爷应该就是这样去世的。
他心脏可能本来就不太好,平时看不出来,受到刺激就诱发了。
立刻把温爷爷平放在地上。
从空间取出粒硝酸甘油,掰开嘴巴,塞到他舌下。
王姨和金康吓坏了。
小心翼翼的凑到近前,说:“你爷爷是自己倒下的,他死了,可怪不到我们头上。”
温舒甩眸看向她。
冰冷的眼神,吓的王姨瑟缩了下。
又硬着声音说:“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回去找谁。再说,这顿饭还花了我们家不少钱票呢,你们可没给钱。”
扯着儿子回了家。
大概怕温舒再找过去,还把大门给锁了。
温舒现在顾不上管他们。
目不转睛盯着温爷爷的变化,过了几分钟,温爷爷脸上恢复了血色。
温舒松了口气。
应该是心绞痛,不是心梗。
刚才闹的动静不小。
又是中午,大家基本都在家,一会儿工夫,街上出来不少人。
有人认出温爷爷,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温爷爷担心影响温舒名声。
本想糊弄过去。
温舒直接说:“姓金的那家惦记我家老房子,喊我和爷爷去家里吃饭,我给下了药,想生米煮熟饭。”
众人一听就怒了。
有人说:“这不是耍流氓吗?报公安把他们抓起来!”
也有人说:“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怎么能干出来这么恶心的事?还街坊邻居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最后报了公安。
公安过来了解完情况,把王姨母子带走了。
王姨供出了张妈。
张妈也被带来了派出所。
她开始不认。
直到公安找来了卖给她药的人,她才痛哭流涕的,说她错了。
找来了吴惠清救她。
吴惠清问了公安,公安说没对温舒造成实质伤害,只要温舒不追究,就可以放了他们。
吴惠清来找温舒。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没事,就算了吧。”
温舒凉凉的望着她。
反问:“如果他们得逞了呢,你打算怎么办?把我嫁过去吗?”
吴惠清一噎。
不满的道:“你不是没事吗?”
又说:“就算真有事,金康是你爷爷打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你跟了他……”
这是什么话?
温舒嘲讽的打断她:“你想让我不追究,可以,我有个条件。”
正满脸焦急的王姨立刻说:“我们答应,只要你放过我儿子,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温舒没理她。
目光依然落在吴惠清身上。
吴惠清烦躁的数落:“家里什么没给你?供着你吃,供着你穿,你还……”
温舒再次打断她。
一字一顿的说:“断亲书,你给我写断亲书,以后我们断绝母女关系。”
吴惠清怔住。
继而黑了脸,声音骤然拔高:“我是你妈!”
温舒一笑。
说不出的讥诮。
对守在旁边的公安说:“同志,情况你们了解清楚了,我没受到伤害,那是因为我警觉,并不代表他们没犯法。我要求严惩他们。”
王姨先急了。
扑过来,朝着吴惠清就是一巴掌:“你这个害人精,都是你找人来害我们家的,你要害死我们家了。”
公安忙把她拉开。
她还叫骂个不停:“吴惠清我告诉你,你敢让我儿子坐牢,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吴惠清被打懵了。
半天才缓过来。
张妈声泪俱下的说:“弟妹,我在你们家可是任劳任怨的。我这么做,也是想给小舒找个值得托付的人家。再说,我要是被关了,你怎么跟明晟交待?”
吴惠清表情萎靡了下去。
最终,在公安的见证下,吴惠清和温舒写下了断亲书。
没了她这个亲情纽带。
温爷爷和这家子也没什么牵扯了。
温舒满意的收起断亲书。
对着公安说:“公安同志,纵容罪犯也是犯罪,我要求严惩他们。”
说完,就听到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