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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我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我迅速把听听抱起来。
李老师眼疾手快拿走照片，又把林陈艾抱到一边，不轻不重地说了两句：「林陈艾小朋友，你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欺负哥哥知道吗？」
「哥哥是......他可能心情不好，你是弟弟体谅一下好不好？」
听着她的话，我如鲠在喉。
下意识地攥紧拳头。
李老师想说什么？
说我的儿子是个哑巴吗？
听听窝在我怀里，低喃：「我不是哑巴。」
我气得手抖，轻拍他后背安抚，「乖乖不怕。」
倏地瞪向李老师，「麻烦老师今天必须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李老师悻悻然，碰了碰鼻子，让其他老师照看一下林陈艾。
办公室内。
李老师说：「我已经联系林陈艾家长，一个小时后到。」
我把包往桌子上一摔，「您也是为人师表的老师，有必要这样对我的孩子吗？」
李老师接了杯水，递给我。
「陈听妈妈，是你儿子不怎么开口说话，他们小朋友才会误会，你儿子是哑巴。」
「我刚刚......是我的问题，我跟陈听小朋友道歉。」
她放低姿态，弯下腰，冲着听听柔声道：「陈听小朋友，老师跟你道歉，对不起。」
李老师眯了眯眼，把目光投向我，「你看这样行吗？」
我拒绝：「不行。」
「最起码，要当着小朋友们的面，跟我儿子道歉。」
李老师脸上煞白，咬牙切齿道：「陈听妈妈！」
我无视她，抱着听听哄了好一会儿。
「陈听妈妈，那我们去教室吧。」
最后，李老师妥协。
中班（1）班里。
李老师郑重其事地当着小朋友们的面，跟听听道歉。
「对不起陈听小朋友，我不该在明知道你会说话的情况下，还骂你是哑巴。」
「这件事老师做错了，小朋友们不可以学老师，听到了吗？」
下一秒，班级里陆陆续续传出，「陈听，对不起。」
很多小朋友都开口了，唯独林陈艾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扯了扯旁边同桌的衣角，眼睛瞥了眼我们，手指在脸上划了划，低声说：「陈听羞羞脸，抢别人的爸爸。」
「我才不要跟他分享我的爸爸。」
他双手抱胸，超大声地「哼」了声。
我皱了皱眉，刚要开口。
手机响了，是陈岩肇的电话。
「郁瑶，你又死哪里去了？」
他怒不可遏的嗓音，传入我的耳廓。
「怎么了？」我不悦皱眉。
「你是怎么照顾我妈的，她都在家里晕倒了！」
「什么？」
我也被吓了一跳，赶忙跟李老师说：「我现在家里有事，如果林陈艾的爸妈来了的话，麻烦你这边帮我当着全班小朋友的面，录一个给我儿子的道歉视频。」
我顿了顿，「林陈艾小朋友也不要忘了。」
「这是你们工作的失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