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好后，他紧张地递给赵铁柱一串。
赵铁柱吃了一口，眼睛眨了眨，表情有点儿奇怪。他显然吃出了辣味儿，但也感觉到了那丝苦味儿和涩味儿。他没有昨天吃烤兔肉时那么狂热，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能吃，不难吃。
林凡自己也尝了一口，果然，味道怪怪的，辣得不舒服，还有后苦味儿。
调料危机，迫在眉睫。 他的烤串事业，遇到了第一个技术瓶颈。
虽然茱萸试验不算完全成功，但林凡并没有气馁。科学研究都允许失败，美食研发更是如此。
他和赵铁柱分吃了烤鸟串和烤野薯，野薯烤熟后软糯香甜，倒是很不错的主食。
吃完后，林凡开始比划着跟赵铁柱商量正事。
他拿出买的那一点点儿面粉，加水和面（没有酵母，只能做死面饼了），分成几个小剂子，擀成薄面片，然后穿在了签子上，做成烤面饼串儿。
他告诉赵铁柱，以后打来的猎物，最好能分一些出来，切成小块儿穿成串儿，像他这样。他还比划着，希望赵铁柱能够多找一些不同的野菜和可能的香料。
赵铁柱似懂非懂的，但基于对林凡“厨艺”的信任，还是认真地点着头。
林凡又指着破庙，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那个小集市的方向，做了一个摆摊的动作，他必须要走出去，不能困守在破庙里。
赵铁柱看懂了，脸上露出一丝的担忧，他指了指城里方向，又做了个凶恶的表情（模仿官兵？地痞？），然后摆手，示意那边有危险。
林凡明白他的意思，但摆摊是必须的。他坚持指着集市方向，又指了指烤炉和烤串，做出交换铜钱的动作。
赵铁柱纠结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他拍拍胸脯，又指指林凡，指指烤炉，最后指向集市方向，意思大概是：我陪你一起去，保护你？
林凡心里一暖，这少年虽然憨直，却很讲义气。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为“开业”做起了准备。林凡负责改造烧烤炉，让它更方便移动，并且又磨尖了几根铁签子。赵铁柱则又去打了不少的柴火，并且砍了些柔韧的藤条，编了一个简陋的背篓，用来装东西。
林凡还把那张兔子皮拿出来，用木炭在上面画了一个抽象的烤串儿图案，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写下“林氏烤串”四个汉字，写完后才想起没人认识，只好作罢。但这面“招牌”算是有了。
他看着那几近空了的调料袋，咬了咬牙，将剩下的孜然和辣椒面与捣碎的茱萸粉混合在一起，虽然不完美，但希望能互相弥补，延长使用时间。
一切准备就绪了，虽然简陋得可怜。
“林氏烤串”的创始团队（两人），创始资金（零），创始设备（一炉一签一背篓），已经到位。
林凡看着兴致勃勃的赵铁柱，和自己这一身行头，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这大概是史上最寒酸的创业了。
但无论如何，第一步总要迈出去。
明天，就去那个小集市，摆下第一个摊！
成败，在此一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