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楚楹脸色瞬间苍白一片。
弹幕也破防大骂:
【这恶毒公主也太恶心了吧?她怎么就非要针对我们女主宝宝?我们女主宝宝也不过是想坐一下她的轿子而已,况且那轿子最后不也没坐吗?
她怎么就非要不依不饶?】
底下也有几条:【公主干的漂亮】的字幕被很快淹没。
倒是楚怀安这蠢货竟然对楚芜露出几分赞许目光,他只觉得他那般教训还是起了作用,楚芜果然长进不少,她要是早这样懂事儿,他也不会对她动手。
只是他只顾高兴楚芜的懂事却丝毫没有看到他的好妹妹在听到太医检查时颤抖的身子就要跪不住。
甚至他还十分没有眼力见的开始劝道:“是呀楹楹,你脚上伤还要快些处理才好,这要是落下了病根可不好。”
楚芜拿着帕子轻轻掩唇,稍稍遮挡了嘴角笑意,这才示意御医上前。
楚楹吓得连连后退,“不,不用了,我脚踝无事的,不必惊动御医。”
“楹楹不许胡闹,脚上伤痛可不是小事儿。”连皇后都是不赞同,她只心疼养女伤了这么久才看大夫,不知道会不会要多受一些罪?
“不,不是的……”她慌张着,眼看御医就要到了跟前,她才急忙道:“母后,二哥,女子脚踝不得被外人看,楹楹不想失了名节。”
从前她最看不上这些封建礼仪,可现在恰恰是这些才能救了她。
太医果然停下,皇后也犹豫起来,她急忙道:“母后,我身边的嬷嬷就会揉捏脚踝,一会儿儿臣让她给儿臣看看就是了。”
【我们女主真聪明,嬷嬷可是她一起带进宫的,平日里女主想什么,她一个眼神嬷嬷就能看明白,到时候就算把嬷嬷叫过来,她也一定能立马明白。】
“不可呀!”楚芜声音传来,不理会楚楹怨毒目光,直言道:“儿臣听民间的游医大夫说过,若是扭伤处理不当可是会致残的。”
御医也接话,“确实如此,若是伤了骨头,还是要及时治疗的。”
楚怀安也担心起来,“是呀楹楹,讳疾忌医,大夫治病不会失了名声。”
要不然,这女子谁还敢看病呀?
“不,不是那样严重,嬷嬷,嬷嬷可以的,或者先让嬷嬷过来瞧瞧……”
楚芜直接打断,“太医隔着裤袜可能分辨伤势?”
“可。”
这下楚楹再无借口,可她还是满脸排斥,这情况谁还看不出问题?皇后自是也瞧了出来,她就要开口,皇帝忍无可忍,
“来人,按住她,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伤了多重?竟是非得和伤病未愈的公主抢轿子不可?”
【天,女主好可怜,谁来救救我们女主宝宝,恶毒女配能不能去死呀?】
【绿茶女主活该,这就叫自食其果。】
眼看楚楹眼里闪过惧怕,皇后坐不住了,“皇上,楹楹既然说了无碍,想必也没那么严重,还是不要惊动太医……”
“不严重?你是说她为了她那不严重的脚伤挑拨老二给她抢轿子,甚至差点让老二失手杀了朕的阿芜?
皇后,你说这些是小事儿?”
她脸上闪过不耐道:“楚芜不也没事儿,哪有您说的那样严重?”
这个楚芜简直就是多事儿,她明知道老二是什么性格,他要她让轿子,她让了不就好了,就非要惹出这么多事儿来,简直惹人生厌。
皇上干脆不理他,“验,给朕好好验验她到底伤的有多重?”
楚楹被嬷嬷押着动弹不得,御医甚至用帕子隔着小心为她查看,然而无论她再怎么绝望求救,御医还是如实汇报:“启禀皇上,明华郡主并无扭伤之处。”
楚楹脸上一片灰白,“不是的,不是的,儿臣扭到脚了的,只是刚才,刚才好像被拖拽时又扭了回来,应该,应该是阴差阳错位回正了,父皇儿臣没有骗你。”
弹幕:【死了十年的鸭子嘴都没有女主嘴硬。】
御医:“不会有这种情况。若是真有,刚刚伤了的脚踝也会有大片的红肿青紫痕迹,可据微臣方才检查,郡主脚踝未有任何肿胀痕迹。”
【御医牛逼,尽说实话。】
开玩笑,为了这一刻准备,她专门选了太医院最古板正直的陈太医,听说他因为自己的性格得罪了宫里不少人,所以尽管医术了得也难免无法得以重任。
看来她算是请对人了,上一世她也是无意发现这位医术出众的太医,也顺势拉他为她所用,这一世她就提前把自己人拉拢过来而已,只看他能不能叫她缓解几分咳疾还是未知?
毕竟上一世夹杂着萧之衡请来的几个民间太医,所以她的咳疾到底是谁更能控制好一些,她也不知道。
皇上已经失去耐心,“来人,剥去她的鞋袜,朕倒要看看是不是真如她所说受过伤?”
皇后立马求道:“皇上,何至于此呀!你今天当众褪她鞋袜,以后还让她怎么做人?
皇上,楹楹也是您女儿呀!”
“哼?她明明可以选择认错,可她非要说自己受了伤,朕不亲自查验,日后她岂不是还要说朕冤枉了她?”
“可,可是丫鬟伤人也是事实,你难道要怀疑楹楹冤枉丫鬟不成?”
那一直跪在大殿的小竹听到被冤枉立马跪着上前,“皇上明查,奴婢真的没有碰到过明华郡主,奴婢也不知郡主是如何伤了的?
奴婢是见郡主半路拦住公主轿撵口口声声说皇后娘娘病重,惹得公主担心犯了咳疾,这才上前问了两句。
谁知,郡主不知因何又突然拦着不让公主前往永福宫?奴婢还未来得及阻拦,郡主便自己跌倒在地,接着晋王便过来,二话不说处罚奴婢,还再三逼迫犯病的公主下轿,甚至不惜对公主动粗。
是奴婢无能护不住公主……”
“住口……”
要不说这小丫鬟不错呢?这简单明了就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顺便还给皇上多上了些眼药,也算对晋王动手的回敬了。
楚芜对这个心思活跃的丫鬟十分满意。
楚怀安果然急了,厉声威胁,“你这该死的奴婢还敢胡说,本王亲眼眼看着你推了楹楹,你还敢说自己无辜?”
丫鬟头埋的更深,字句却铿锵道:“奴婢没有,当时御书房正值换班,也有不少路过人想必都有看到,奴婢岂敢说谎?”
“你……”
皇上根本不给他狡辩机会,直接下令,“来人,将今日御书房外当值的全部宣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楚楹身子抖的更加厉害,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旁边无人看到。
然而,不过几次询问就已经有三人证实丫鬟小竹并未触碰到楚楹半分,甚至两人之间一直都隔了一定距离。
“奴才也只看到晋王殿下不顾公主身体不适,强行将公主拖拽下轿撵,至于郡主,奴才并未看见有谁伤她。”
皇上听着,脸色更加阴沉可怖。
楚怀安还在不死心的狡辩:“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们,是他们被楚芜收买了,他们都被收买了。”
楹楹那么善良单纯,她不可能骗他,不可能的,一定是楚芜动了手脚。
楚怀安蠢,皇后可不蠢,目前看下来,她已经了然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开口,
“此事到底是说不清楚,那些当值的也离得远些,看错也是有的,不如,就这么算了吧!怀安有错,皇上罚过他就是了。”
楚怀安还想说什么,皇后一记警告目光,这才让他生生住了嘴,而上首的皇上却未曾发言,只死死盯着匍匐在地的楚楹。
“朕念着到底养你多年,如今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究竟有没有伤到脚踝?那丫鬟到底有没有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