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归墟决战,饕餮再现
四色长剑劈在轮船的甲板上,金色的光芒与黑色的雾气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甲板上的逆祀成员惨叫着被光芒吞噬,黑色的雾气像是遇到了克星,一点点消散。张教授握着黑色权杖,对着林深的方向一挥,权杖顶端的黑珠爆发出道道黑色的闪电,对着四色长剑劈来。
“林深,你以为凭四颗破珠子,就能打败我?”张教授的声音带着嘲讽,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疯狂,“我已经吸收了赤松子后裔的力量,吸收了饕餮的残魂,现在的我,能操控逆祀同盟的所有力量!”
他猛地举起权杖,黑珠里喷出一道黑色的雾气,雾气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饕餮虚影——比林深在九宫山遇到的饕餮还要大,羊身人面,腋下生目的轮廓更加清晰,虎齿人爪上还滴着黑色的血液,嘴里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饕餮!”林深的瞳孔一缩,四灵珠的光芒瞬间暴涨,“你竟然能操控饕餮的残魂!”
“不止残魂!”张教授大笑,权杖再次挥动,黑色的雾气从轮船的各个角落涌出,凝聚成无数的小饕餮,这些小饕餮虽然只有拳头大小,却异常凶狠,对着林深和九尾狐扑来,“这是我用逆祀咒文炼制的‘饕餮蛊’,能钻进人的身体里,吞噬灵魂,你和你的小狐狸,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九尾狐的九条尾巴展开,白色的灵韵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小饕餮的进攻。灵韵与小饕餮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小饕餮的身体一点点融化,变成黑色的液体,却又很快重新凝聚,继续扑来——这些饕餮蛊是用逆祀咒文炼制的,除非净化咒文,否则永远杀不完。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九尾狐的额头渗出冷汗,灵韵的消耗越来越大,“饕餮蛊杀不完,我们的力量迟早会被耗尽,必须先解决张教授手里的黑珠,那是蛊的源头!”
林深点点头,握紧刻刀,四灵珠的光芒全部注入刻刀——火灵珠的金红色光芒,灵珠的青色光芒,时晶的金色光芒,情珠的淡蓝色光芒,四色光芒交织在刻刀上,形成一道巨大的四色刀芒。他纵身跃起,对着张教授手里的黑珠劈去:“张教授,你的对手是我!”
张教授脸色一变,急忙用权杖抵挡。四色刀芒与黑色权杖碰撞,金色的光芒灼烧着黑色的雾气,权杖上的黑珠开始出现裂痕。张教授咬牙,将饕餮虚影召回,让虚影挡在自己面前。
饕餮虚影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林深喷出一道黑色的火焰——正是逆祀之火,能燃烧灵韵和灵魂。林深的四色刀芒与黑色火焰碰撞,火焰顺着刀芒蔓延,烧向他的手臂,经脉传来一阵灼烧的疼痛。
“林深!”九尾狐大喊,白色的灵韵化作一道光带,缠住林深的手臂,将黑色火焰逼退,“用骨印的力量,净化饕餮的残魂!饕餮是上古异兽,本性不坏,是被逆祀咒文控制的,骨印的光芒能净化咒文!”
林深立刻反应过来,金红色的骨印光芒爆发,顺着刻刀,流进饕餮虚影的身体里。黑色的火焰瞬间熄灭,饕餮虚影的身体开始颤抖,羊身人面的轮廓里,闪过一丝清明——它在反抗逆祀咒文的控制!
“不!你不能净化它!”张教授嘶吼着,将更多的黑色雾气注入饕餮虚影,“饕餮是我的武器,是我的!”
饕餮虚影的身体开始分裂,一半是黑色的,被咒文控制;一半是白色的,恢复了本性。它痛苦地嘶吼着,巨大的爪子拍在甲板上,轮船开始剧烈摇晃,黑色的雾气从甲板的缝隙里涌出,掉进归墟的漩涡里。
林深抓住机会,四色刀芒再次劈出,这次对准的是饕餮虚影的黑色部分。金红色的光芒灼烧着黑色的咒文,白色的饕餮部分像是感受到了善意,主动配合,用爪子撕开了黑色部分的身体。
“嗷——”白色的饕餮发出一声清越的嘶吼,不再是婴儿般的啼哭声,而是充满了力量的咆哮。它转身,对着张教授扑去,巨大的爪子拍在权杖上,黑珠瞬间裂开,黑色的雾气全部消散,甲板上的小饕餮也化作灰烬。
张教授失去了黑珠的力量,脸色苍白,转身就想跑。林深纵身跃起,刻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金红色的光芒锁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林深,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逆祀同盟的所有秘密!”张教授的声音带着恐惧,“我知道伏羲之心的弱点,知道大荒之核的秘密,我可以帮你!”
林深眼神冰冷:“你杀了多少人?鲛人、九尾狐、还有博物馆的同事,你都不放过,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他刚要动手,突然听到归墟漩涡的方向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金色的光芒越来越盛,伏羲之心从漩涡里缓缓升起,巨大的珠子上,刻着完整的伏羲八卦,四色的光芒(火、灵、时、情)从珠子的四个角落亮起,与林深手里的四灵珠遥相呼应。
“伏羲之心……”张教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突然挣脱林深的控制,纵身跳进归墟的漩涡,“伏羲之心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林深和九尾狐立刻追了上去。跳进漩涡的瞬间,他们被金色的光芒包裹,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不再是归墟的海水,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星空,与大荒中枢的星空相似,却更加明亮,星空中漂浮着无数的光点,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大荒的生命。
星空的中央,伏羲之心悬浮在那里,张教授的身影正在靠近伏羲之心,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匕首上刻着完整的逆祀咒文——他想刺杀伏羲之心,夺取里面的力量!
“住手!”林深大喊,四灵珠的光芒爆发,化作一道四色光柱,对着张教授射去。
张教授回头,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晚了!我已经拿到了逆祀同盟的‘核心咒文’,只要我用匕首刺进伏羲之心,就能吸收里面的力量,成为新的逆祀首领,成为大荒的主宰!”
他猛地将匕首刺向伏羲之心。
“砰——”
匕首刺在伏羲之心上,金色的光芒瞬间爆发,将张教授弹飞出去。伏羲之心的表面,浮现出一行古字:“逆祀咒文,非伏羲血脉,触之者,魂飞魄散。”
张教授的身体开始透明,黑色的咒文从他的身体里爆发,然后开始燃烧——他不是伏羲血脉,触碰伏羲之心的逆祀咒文,触发了伏羲氏留下的禁制。
“不——!我不甘心!我要成为主宰!”张教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消散在星空中,彻底魂飞魄散。
林深和九尾狐松了一口气,走到伏羲之心的面前。伏羲之心的光芒渐渐柔和,四色的光芒与林深手里的四灵珠交织,形成一道四色的光圈,将他包围。
“守图人,恭喜你通过四试炼,击败逆祀同盟的残余。”一个古老的声音从伏羲之心里传来,正是伏羲氏的声音,“你通过了本心、智慧、勇气、情感的考验,证明了你有资格拥有伏羲之心,有资格成为大荒的守护者。”
林深抬头,看向伏羲之心:“伏羲氏?你还活着?”
“我不是活着,是‘残灵’。”伏羲氏的声音温和,“当年我拆分灵魂,一半成了守图人,一半成了逆祀首领,同时将自己的残灵封印在伏羲之心,等待着能通过四试炼的人出现——这个人,就是你。”
伏羲之心的光芒越来越盛,星空中的光点开始汇聚,化作无数的身影——毕方鸟、西王母、烛龙、鲛人首领、涂山先祖、九尾狐的族人……所有被逆祀同盟伤害的大荒遗民,都在光点中恢复了真身。
“伏羲之心能汇聚大荒所有的灵韵,治愈所有的伤痛。”伏羲氏的声音继续传来,“现在,你可以选择——是用伏羲之心重建大荒,让大荒与人间和平共处;还是用伏羲之心关闭大荒,让大荒永远沉睡,不再被人间打扰。”
林深看向身边的九尾狐,看向星空中的毕方、西王母、烛龙、鲛人……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期待,期待着大荒能重获安宁,期待着能与人间和平共处。
他想起了江城的夜景,想起了古籍修复室的木桌,想起了小周的笑容,想起了王老板的民宿,想起了扎西的青鸟——人间有他珍视的人,大荒也有他要守护的生命。
“我选择重建大荒,让大荒与人间和平共处。”林深坚定地说,“大荒不是传说,是真实的世界,人间和大荒,不应该是敌人,应该是朋友。”
“好。”伏羲氏的声音带着欣慰,“你的选择,没有辜负守图人的使命,没有辜负大荒遗民的希望。现在,伸出手,触碰伏羲之心,释放里面的灵韵,重建大荒吧。”
林深伸出手,触碰伏羲之心。
瞬间,金色的灵韵从伏羲之心里爆发,顺着他的指尖,流遍整个星空,流遍整个大荒。星空中的光点开始闪烁,化作无数的山川、河流、树木、异兽、先民——大荒开始重建,倒塌的扶桑树重新生长,干涸的河流重新流淌,死去的异兽重新复活,被毁灭的部族重新聚集……
九尾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九条尾巴在星空中展开,白色的灵韵与金色的灵韵交织,化作一道美丽的星河。毕方鸟发出清越的啼鸣,金红色的羽毛在灵韵中闪烁;西王母的青色长袍随风飘动,青鸟在她身边飞舞;烛龙的红色鳞片闪烁着光芒,金色的眼睛照亮了大荒的北方;鲛人首领的鱼尾摆动,淡蓝色的海水重新变得清澈……
林深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欣慰。他终于完成了守图人的使命,阻止了逆祀同盟,重建了大荒,让大荒与人间和平共处。
就在这时,伏羲氏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严肃:“守图人,大荒重建了,但还有最后一件事——你的灵魂因为分裂,一直在枯萎,伏羲之心能修复你的灵魂,但需要你做出一个选择:是留在大荒,成为大荒的守护者,永远不回人间;还是回到人间,做一个普通人,忘记所有关于大荒的记忆。”
林深的心里一动。留在大荒,能和九尾狐、毕方、西王母他们在一起,守护自己重建的家园;回到人间,能回到熟悉的生活,和小周、王老板、扎西他们团聚,但要忘记所有关于大荒的记忆。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他看向九尾狐,九尾狐的眼神里满是期待,却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个选择,只能由林深自己做。
林深的脑海里,闪过江城的古籍修复室,闪过九宫山的饕餮,闪过昆仑山的雾灵,闪过青丘山的桃花,闪过归墟的四试炼,闪过所有他经历过的画面,所有他珍视的人。
他突然笑了,握紧九尾狐的手,对伏羲氏说:“我选择留在大荒,也不忘记人间的记忆——因为人间和大荒,都是我的家园,我要守护大荒,也要守护人间,我要让人间的人知道,大荒不是传说,是他们的邻居,是他们的朋友。”
伏羲氏的声音带着欣慰:“好,你的选择,超越了伏羲氏的预料。伏羲之心会修复你的灵魂,也会为你开启‘大荒之门’,让你可以自由穿梭在人间和大荒之间。守图人林深,从今天起,你就是大荒和人间的‘和平使者’,是所有生命的守护者。”
金色的灵韵再次爆发,修复着林深的灵魂,也在人间和大荒之间,开启了一道金色的大门——大荒之门。
林深握紧九尾狐的手,看向大荒之门的另一边,那里是江城的夜景,熟悉的霓虹闪烁,小周正在古籍修复室里整理古籍,王老板的民宿里坐满了游客,扎西正在昆仑山脚下,对着青鸟祈祷……
“走吧,”林深对九尾狐笑了笑,“我们去人间看看,也让人间的人,来大荒看看。”
九尾狐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们手牵手,走进了大荒之门,身后是重建的大荒,眼前是熟悉的人间,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守图人的使命已经完成,但和平使者的使命,才刚刚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