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涵，今年刚满十八，太玄宗一枚平平无奇的小弟子。
但我有个超级不对劲的师尊！
表面高冷仙子，背地竟是偏执病娇！
自从她突破后，我就成了她的专属“挂件”，不准别人靠近，还不准我受伤！
动不动就小黑屋警告，救命！这甜蜜的负担谁懂啊！
我叫苏涵。
是太玄宗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内门弟子。
但我的师尊，柳如烟，一点都不普通。
她曾是宗门里最清冷高贵的仙子，对我虽然严格，却也还算正常。
可这一切，都在她三个月前突破至圣境后，彻底变了。
她变得……非常病娇。
具体表现就是，她不准任何其他弟子靠近她方圆百丈，无论是师兄还是师姐。
唯独对我，是个例外。
但这个例外，代价有点大。
「苏涵，过来。」
看，又来了。这清冷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黏腻的嗓音，我一听就头皮发麻。
我硬着头皮，走进她那间灵气浓郁得快要凝成水滴的修炼静室。
柳如烟斜倚在云床上，一身素白长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她原本清冷的眉眼，此刻却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偏执，直勾勾地看着我。
「师尊，您有何吩咐？」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红唇微勾，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自己身旁的位置。
「坐这里。」
我：「……师尊，这于礼不合。」
「礼？」她轻轻一笑，周遭的空气却骤然冷了几分，「在本座这里，我的话，就是礼。」
我认命地走过去，刚坐下，一股强大的吸力就从身下的云床传来。
下一刻，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她栽去。
鼻尖撞上一片温软馨香。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柳如烟却顺势搂住了我的腰，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满足地喟叹一声。
「真好。」
好什么好啊！师尊您老人家知不知道这样很热，而且我的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当然，这话我只敢在心里咆哮。
「师尊，您……您先放开我。」我试图挣扎。
「不放。」她搂得更紧，语气带着点任性的蛮横，「好不容易抓到你了，怎么能放？」
我嘴角抽搐：「师尊，我不是灵宠，不用‘抓’这个词。」
「在本座眼里，你就是。」她理直气壮，「是我一个人的小徒儿。」
我：「……」
救命！谁来救救我！以前的清冷师尊怎么会变成这样！
「师尊，您突破后是不是……伤到脑子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出埋藏已久的疑问。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因为搂着我的手臂，骤然收紧，勒得我差点喘不过气。
她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声音又轻又柔，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苏涵，你再说一遍？」
我瞬间怂了：「弟子错了！师尊英明神武，道法通天，怎么可能会伤到脑子！」
「哼。」她轻哼一声，似乎满意了，但依旧没松手，「本座好得很，从未如此好过。」
她顿了顿，指尖缠绕着我的一缕头发，慢悠悠地说：「只是突破之后，想通了许多事。」
「比如？」
「比如，有些东西，既然想要，就要牢牢抓在手里。」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比如你，苏涵。」
我的心猛地一跳。
「师尊，您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她抬起头，那双美眸深邃如渊，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烈情绪，「以前是本座太拘泥于师徒名分，太过克制。」
「现在，本座不想克制了。」
我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这剧本不对啊！我不是应该安心修炼，然后走上人生巅峰吗？怎么突然就变成病娇师尊的专属挂件了？
「师尊，强扭的瓜不甜……」我试图讲道理。
她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本座不在乎它甜不甜，本座只要扭下来，它就归本座了。」
我：「……」 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冒着被拍飞的风险强行挣脱时，静室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鸣。
铛！铛！铛！
连续九声，响彻整个太玄宗！
这是宗门最高级别的召集令，唯有发生关乎宗门存亡的大事时才会敲响！
柳如烟搂着我的手终于松了些，她蹙起好看的眉头，看向静室外。
「何事如此喧哗？」
我也趁机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赶紧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袍。
静室外传来执事长老焦急的声音：「启禀柳祖师！西南方向有异动，疑似有上古秘境出世，灵气冲天，引动了五大圣地！宗主请您立刻前往大殿议事！」
上古秘境？五大圣地？
我心头一震，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柳如烟闻言，脸上那点因为被打扰而生的不悦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兴味。
「上古秘境？有点意思。」
她站起身，白衣胜雪，气质瞬间恢复了往日几分清冷孤高的模样。
但当她目光转向我时，那抹偏执又悄然浮现。
「你，跟我一起去。」
我愣了一下：「啊？师尊，这种级别的议事，弟子去不合适吧？」
「本座说合适就合适。」她语气不容置疑，「从现在起，没有本座的允许，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
得，专属挂件实锤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默默跟上。
走出静室，柳如烟袖袍一挥，一道柔和却强大的灵力便卷住了我，下一刻，我们已出现在太玄宗的主殿——太玄殿外。
殿内，气氛凝重。
宗主林云和几位太上长老都在，他们的脸色都无比严肃。
除了他们，殿内还多了几位气息浩瀚如海的存在。
他们穿着不同的服饰，气质或威严，或缥缈，或霸道，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正是当今人族五大圣地的掌舵人！
他们竟然全都亲自降临太玄宗！
看来那上古秘境，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要。
我们的到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主要是柳如烟的光芒太盛。
她刚刚突破圣境，正是锋芒最露的时候，加上那绝世容颜和清冷又带着一丝诡异气场的气质，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柳师妹，你来了。」宗主林云微微颔首。
其他几位圣地掌舵人也纷纷投来目光，有审视，有好奇，也有……忌惮。
柳如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径直走向留给她的位置。
而我，这个小小的筑基期弟子，跟在气场全开的师尊身后，承受着这么多大人物的目光洗礼，感觉压力山大。
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变成柳如烟影子的一部分。
柳如烟落座后，很自然地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地。
「站这儿。」
我：「……」 师尊，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诧异、探究、甚至有些暧昧的目光，脸上有点发烫。
但柳如烟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不听话试试看？
我默默挪动脚步，站到了她指定的位置，活像个侍立的童子。
「柳祖师，这位是……」 一位身穿金色龙袍，气息霸道的男子开口问道，他是天龙圣地的圣主。
柳如烟眼皮都没抬一下，端起旁边弟子奉上的灵茶，轻轻吹了吹。
「本座的亲传弟子，苏涵。」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我的人，你们少打听”的意味。
天龙圣主碰了个软钉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似乎顾忌柳如烟的实力，没有发作。
就在这时，一个慈眉善目，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笑着打了个圆场。
「阿弥陀佛，柳施主修为精进，可喜可贺。这位小施主根骨清奇，亦是良才美玉。」
是老熟人，万佛宗的慧能大师。
柳如烟对慧能大师态度稍好，微微颔首：「大师过奖。」
慧能大师笑着看向我，目光温和：「小施主，别紧张。」
我连忙行礼：「晚辈苏涵，见过慧能大师。」
慧能大师点点头，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老和尚，你也来了？啧啧啧，一大把年纪了，没几年活头了吧？不在庙里好好念经，跑来凑这热闹，也不怕闪了你这把老骨头？」
说话的是个穿着华丽宫装，面容刻薄的中年美妇，是琉璃圣地的魏圣主，人称魏圣武，脾气是出了名的乖张。
慧能大师也不生气，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魏施主还是这般心直口快。老衲虽年迈，但为天下苍生计，若有需处，自当尽力。」
魏圣武嗤笑一声，没再理会慧能，反而将目光转向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带着挑剔。
「柳如烟，这就是你那个宝贝得不行的徒弟？看着也不怎么样嘛，细皮嫩肉的，别是中看不中用吧？」
我：「……」 我招谁惹谁了？
柳如烟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缓缓抬起头，看向魏圣武。
那一刻，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
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却让魏圣武脸上的讥讽瞬间僵住。
「本座的徒弟，轮得到你来评价？」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魏圣武的脸色变了几变。
「柳如烟，你！」魏圣武似乎想发作，但感受到柳如烟身上那深不可测的气息，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冷哼一声，「本座不过是随口一说，你紧张什么？」
柳如烟没再理她，而是转头看向宗主林云。
「宗主，秘境具体情况如何？」
林云连忙接过话头，缓解了紧张的气氛：「根据探查，秘境位于西南瘴疠沼泽深处，外围有极强的天然禁制，疑似上古大能遗留。如今灵气喷发，禁制有所松动，但似乎只有骨龄在五十以下的年轻修士才能进入。」
骨龄五十以下？那就是专门为年轻一代准备的机缘了。
几位圣地掌舵人闻言，眼神都闪烁起来。
这意味着，秘境内的争夺，将主要取决于各派年轻弟子的实力。
柳如烟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这时，魏圣武似乎又找到了话题，她瞥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既然是为年轻弟子准备的机缘，那光是探索多没意思。不如我们五大圣地，再加上太玄宗，各自派出一名核心弟子进入秘境。」
「不仅要比谁获得的机缘多，还要比谁先找到秘境核心。」
「而这最后的胜者，除了获得秘境核心的归属权外，还能得到一个额外的奖励。」
她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胃口，才慢悠悠地说：「我看柳祖师的这位爱徒很是不凡，若是其他圣地弟子赢了，不如就请这位苏涵小友，到赢家圣地去做客百年，交流切磋，如何？」
我瞳孔猛地一缩！
这哪是做客？这分明是拿我当赌注！是想借此打压刚刚崛起的太玄宗和风头正盛的柳如烟！
柳如烟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看向柳如烟，想看这位新晋圣境，护短又病娇的祖师会作何反应。
柳如烟缓缓放下茶杯，抬起眼眸，看向魏圣武。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美眸之中，却仿佛有冰雪在凝聚。
她红唇轻启，声音冰冷彻骨，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响彻整个大殿。
「他，哪也不去。」
「苏涵，只能是我的。」
魏圣武那句话落下，整个太玄殿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师尊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几乎要将空间冻结。
拿我当赌注？
这魏圣武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却忍不住为魏圣武点了根蜡。
惹谁不好，偏偏要惹我这个病娇师尊。
柳如烟甚至没有站起身。
她只是微微抬起眼眸，那双冰封万里的眸子锁定在魏圣武身上。
「魏圣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金石交击的锐利，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刚才说，要拿本座的徒弟，当赌注？」
魏圣武被那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强自镇定道：「不过是小辈间的切磋交流，柳祖师何必如此紧张？莫非是对自己的徒弟没信心？」
她试图用激将法。
可惜，她用错了对象。
柳如烟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信心？」她轻轻重复了一遍，随即摇了摇头，「不，你搞错了一件事。」
她缓缓站起身，白衣无风自动，一股磅礴浩瀚的圣境威压如同潮水般弥漫开来，虽未刻意针对谁，却让殿内除几位圣主外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感到呼吸一滞。
「本座并非对他没信心。」
她一步步走向魏圣武，步伐优雅，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本座只是不喜欢，有人将主意打到我的东西上。」
她在魏圣武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睥睨。
「尤其是，打到我的人身上。」
「苏涵，」她侧头，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的偏执和占有几乎要溢出来，「是本座的人。他的去留，只有本座能决定。」
「你，」她的目光转回脸色铁青的魏圣武身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算什么东西？也配拿他当彩头？」
「噗！」
我身后传来不知是谁没忍住的笑声，又赶紧憋了回去。
魏圣武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周身灵力剧烈波动，显然气到了极点。
「柳如烟！你放肆！」她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站了起来，圣境威压同样爆发，与柳如烟的气势在空中碰撞。
嗡！
无形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殿内的桌椅摆设微微震颤。
几位圣主和宗主林云连忙出手，柔和的力量散出，稳住了大殿。
「二位，息怒。」林云宗主赶紧打圆场，「秘境当前，应以大局为重。」
慧能大师也口诵佛号：「阿弥陀佛，魏施主提议确有不当，柳施主护徒心切可以理解。不如这额外奖励，换一个便是。」
其他几位圣主也纷纷出言劝和。
他们倒不是怕事，而是不想在秘境探索前就撕破脸皮，便宜了旁人。
魏圣武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瞪着柳如烟，显然咽不下这口气。
柳如烟却已经收回了目光，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飞了一只苍蝇。
她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那股凌厉的威压也随之收敛。
她坐下，再次端起那杯似乎还没凉的灵茶，轻轻抿了一口。
姿态从容优雅，仿佛刚才那个霸气侧漏、言语如刀的人不是她。
「宗主，秘境何时开启？」她淡淡问道，直接跳过了刚才的冲突。
林云松了口气，连忙道：「根据推算，禁制最薄弱处，将在三日后的午时出现，那时是进入的最佳时机。」
柳如烟点了点头：「好。」
她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几位圣主：「既然是为年轻弟子准备的机缘，那便各凭本事。至于额外的奖励……」
她顿了顿，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若是本座的徒儿拿了第一，也不要你们什么宝物。」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戏谑，和不容置疑的霸道。
「你们五大圣地，就各自拿出一部镇派功法的拓印本，给他阅览三日，如何？」
此言一出，几位圣主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镇派功法！那可是一个圣地传承的根本！
即便只是拓印本，阅览三日，也足以窥见其核心精髓了！
这柳如烟，胃口可真不小！而且这分明是在报复魏圣武刚才的提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柳如烟，你未免太过贪心！」魏圣武立刻反对。
柳如烟眼皮都没抬：「若是觉得不值，那便算了。本座对这点彩头，也没什么兴趣。」
她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却把压力给到了对面。
若是不同意，显得五大圣地小家子气，怕了太玄宗一个刚晋圣境的后辈。
若是同意……万一真让这小子赢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几位圣主眼神交流，最终，还是那位一直沉默的紫府圣地圣主开口了。
「可。若贵宗弟子苏涵真能拔得头筹，我紫府圣地，愿出《紫气东来诀》拓本，供其阅览三日。」
有人带头，其他几位圣主，包括脸色难看的魏圣武，也只得咬牙同意。
「天龙圣地，出《九龙通天功》。」
「琉璃圣地，出《琉璃净世体》。」魏圣武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万佛宗，出《般若菩提心经》。」慧能大师依旧笑呵呵。
最后一位瑶光圣地的女圣主也淡淡开口：「瑶光圣地，出《北斗封神录》。」
五大圣地镇派功法！
我听得心头狂跳。
师尊这波操作，简直是在钢丝上跳舞，顺便还把对面全给坑进去了！
这赌注，比魏圣武那个离谱的“做客”提议，狠了不知道多少倍！
柳如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看向我，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徒儿，听到了？好好努力，别给为师丢脸。」
我：「……」
压力山大啊师尊！您老人家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议事又持续了片刻，主要商讨了一些秘境探索的细节和各方约定，便结束了。
几位圣主各自离去，殿内只剩下太玄宗自己的人。
林云宗主走到柳如烟面前，苦笑道：「柳师妹，你这……未免太冒险了。苏涵虽天赋不错，但毕竟修行日短，其他圣地派出的必然是顶尖天才，这……」
柳如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语气平淡却自信。
「本座的徒弟，自然不会比任何人差。」
她说完，不再多言，灵力再次卷起我。
「回去修炼。」
下一刻，天旋地转，我们已经回到了她那间熟悉的静室。
一回到她的地盘，刚才在殿内那清冷孤高的模样瞬间消失。
她转过身，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满？
「刚才，为什么躲？」她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啊？躲什么？」
「在殿上，魏圣武打量你的时候，你往后缩什么？」她眯起眼睛，「怕她？」
我这才明白过来，连忙摇头：「没有！弟子只是……不习惯被那么多人盯着。」
「哼。」她轻哼一声，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她走近一步，几乎贴到我面前，仰头看着我（她虽然气场两米八，但身高还是比我略矮一点点）。
「记住，你是本座的人。」
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我的胸口，语气霸道无比。
「除了本座，谁都不能让你害怕，谁都不能让你后退。」
「以后，再让本座看到你在外人面前露怯……」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后果自负。」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冷香，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了。
「弟子……记住了。」我干巴巴地回答。
「乖。」她似乎满意了，收回手，转身走向云床。
「还有三天时间，过来，本座亲自指导你修炼。」
我眼睛一亮！
圣境强者亲自指导！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我赶紧屁颠屁颠地跟过去。
然而，我很快就发现，我想多了。
所谓的“指导”，其实就是她坐在云床上，让我坐在她对面，然后……双掌相抵，用她精纯无比的圣力，强行帮我梳理经脉，拓宽气海。
过程……很痛苦，也很舒服。
她的圣力如同温暖的洪流，在我体内横冲直撞，将那些淤塞的经脉强行冲开，把脆弱的气海壁垒不断加固、扩张。
我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但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飞速增长。
而且，这种毫无保留的灵力交融，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
我能感受到她灵力中那丝冰冷的偏执，如同她的人一样，牢牢缠绕着我的气息，仿佛在打下专属的印记。
「专心。」
她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我赶紧收敛心神，全力引导炼化她渡过来的圣力。
时间在修炼中飞速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收回手掌。
我睁开眼，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和明显壮大了不止一圈的气海，心中震撼。
就这么一会儿，起码抵得上我苦修半年！
「感觉如何？」她问道，语气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由衷赞叹：「师尊神通广大！弟子感觉好极了！」
她唇角微不可查地弯了一下，但很快又板起脸。
「少拍马屁。根基是稳固了些，但还不够。」
她手腕一翻，掌心出现一枚龙眼大小，散发着七彩霞光的丹药。
「这是……七彩蕴神丹？」我吃了一惊，这可是七品灵丹，对筑基期修士来说，堪称神药！
「嗯，吃了它。」她直接将丹药递到我嘴边，动作自然得仿佛在喂食小动物。
我看着近在嘴边的纤纤玉指和那枚价值连城的丹药，愣了一下。
「师尊，这太珍贵了……」
「让你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她眉头微蹙，直接捏开我的嘴，把丹药塞了进去。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
我：「……」
好吧，霸道师尊投喂，拒绝无效。
药力化开，我赶紧盘膝坐下，全力吸收。
她能感觉到，我的神识在药力滋养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壮大、凝练。
柳如烟就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专注。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晰了许多，神识覆盖范围扩大了数倍，对灵气的感知也变得更加敏锐。
「多谢师尊！」我再次道谢，这次是真心实意。
她点了点头，算是接受。
「还有两天。」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云雾缭绕的山景。
「秘境之中，危机四伏，不仅有天然禁制，更有其他圣地的天才。」
她转过身，阳光透过窗户，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光晕，美得不似凡人。
「记住，机缘固然重要，但你的安全，更重要。」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却格外认真。
「若是遇到不可力敌的危险，保命为上。至于那五部功法……」
她顿了顿，唇角扬起一抹傲然的弧度。
「拿不到也无所谓。本座自有更好的教你。」
我看着她，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流。
虽然她霸道、病娇，占有欲强得吓人。
但她是真的，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我好。
「弟子明白。」我郑重地点点头，「弟子会小心，也会尽力。」
她走回我面前，伸手，轻轻拂开我额前的一缕碎发。
动作带着一丝罕见的温柔。
「嗯。」
她看着我，眼眸深邃。
「记住你说的话。」
「完好无损地回来。」
「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她的声音轻柔下来，却带着更深的偏执，「本座就拆了那秘境，再把那些让你受伤的人，全都丢去喂护山神兽。」
我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认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她绝对说到做到。
「弟子一定……一根头发都不少地回来。」我赶紧保证。
她这才满意地收回手，重新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
「下去休息吧，明日继续。」
「是，师尊。」
我躬身行礼，退出了静室。
走到外面，看着蔚蓝的天空，我长长舒了口气。
感觉……压力更大了。
但心底，似乎又有一种莫名的动力。
为了不辜负师尊的期望，也为了……不让她真的去拆了秘境。
我握了握拳。
这次秘境之行，必须全力以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