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听完了聂远的话,陈绍东笑得打跌:“你他妈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林惜语有你这么奇葩的老公,怪不得总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干脆这样吧,老子给你一千万,你把你老婆让出来,怎么样?”
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聂远面色如常,低头看了看表:“从现在计时开始,你要反悔还来得及。”
“悔你大爷!”陈绍东骂了一句:“老子从小到大还不知道悔字怎么写!倒是看在你老婆倾国倾城的面上,老子再给你加一千万,两千万!让你老婆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没有回应,聂远打开了酒瓶,开始往小杯里倒酒,然后又把小杯里的酒折进一个足能盛得下半瓶的高脚杯里,心里算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一瓶白酒能倒三十小杯,也就是两大杯,四百杯差不多要倒二十三大杯……”
面对聂远的‘胡搅蛮缠’,陈绍东有些不耐烦起来,他眼神阴鸷地盯着聂远:“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人弄死你?”
在座的人嘿嘿地奸笑,鄙夷且幸灾乐祸。
熟悉陈绍东的人都知道,一般陈家大少做出这幅表情的时候,也就是有些人该倒霉的时候了。
偏偏聂远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低头看了看时间,冒出了一句让人不知所谓的数字:“12.6。”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陈绍东再也忍不住了,冲着旁边的几个人勾了勾手指,然后使了个眼色。
那就是要把聂远教训一顿的意思。
立即有几个家伙站了起来,向着聂远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陈绍东的手机响了,拿起来看看却是海外发行部的经理打来的,刚一接通,那边就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惊慌语气:“陈少,不好了!股票大跌,公司损失了4个亿!”
“什么?”陈绍东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不大清楚,只知道有几个大户招呼也没打,就突然开始抛售股票,引得一些散户也开始抛售咱们的股票……”
“现在的股票价格是多少?”陈绍东急着问道。
“从原来的14,跌到了12.6了,正好跌了10个百分点,看样子还要下跌!”
一分钟?12.6?10个百分点?
所有的事情竟然和聂远刚才所说分毫不差!
陈绍东的表情变得很难看,眼神看向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聂远,一阵狐疑。
在公司股票上市之前,就关于要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发行一事上争论不休,最后还是陈绍东拍板才最终决定把发行的地点定在了国外。
原因很简单,国内的水太深,金融大鳄太多,一不留神就会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相比较起来,国外的市场会稳定一些,不会受到太大的人为因素影响。
但现在看起来,这一切到真像是有人在操控一样。
“你做得?”陈绍东脸上阴晴不定,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聂远连头都不抬,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已经倒满的高脚杯:“我量过了,这大杯不多不少正好倒十五小杯,你要不要量一下?”
对方的神情自若让陈绍东越发的狐疑,下意识地冷笑了一声:“你他妈还真能装逼,不去拍电影真是可惜了。老子偏不信了,就在这里坐等下一分钟,看看老子的股票会不会继续下跌。”
一分钟之后,陈绍东的冷汗下来了。
海外发行部的经理刚刚打来了电话,华宇集团的股票又下跌了10个百分点,价格已经跌到了11.2。
两分钟的时间,8个亿没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陈绍东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是聂远这个废物干的?
而此时。
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爸?”
陈绍东心中一顿,老爸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肯定是为了股票的事情。
“你个龟儿子,混账王八蛋,你到底干了什么?让那些大客户都在疯狂抛售股票,你想让整个华宇集团破产吗?”
就在股票狂跌的第一时间,陈大海就知道了消息。
还特意打电话询问了那些客户,都说是他儿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爸,我没干什么啊?”
陈绍东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擦,你最好给老子好好想想,要是解决不了这个事情,老子活剐了你!”
陈大海怒吼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绍东皱起眉头,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一脸黑气地走向了聂远。
就在众人以为陈家大少忍无可忍,准备亲自动手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人差点惊爆了眼珠子。
一向白眼向人不可一世的陈家大少竟然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聂远的面前:“聂少,我错了,能不能给个机会,别让股票再跌了?”
聂远竖起一个大拇指,冲着众人嚷道:“看见了吗?能屈能伸,这才是真爷们儿!”
然后又转向陈绍东道:“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要怎么做看你陈大少的了。”
陈绍东的眼神便落在那个盛装了半瓶白酒的高脚杯上,脸色有些发白。
酒是53度的陈藏老酒,他平时也能喝一瓶,但那是在边聊边喝的情形之下,现在让他一口气喝下半瓶,不出人命的可能性不大。
陈绍东是那种很会见机的人,立即做出一副阿谀到欠抽的样子,诞笑着道:“聂少,我的酒量浅,您看能不能换个别的?您老婆的债我不要了,马上就让人送回去,怎么样?”
聂远无视了陈绍东那让人贱的发毛的表情,而是又一次看了看时间:“三分钟。”
那让人心惊胆战的手机铃声又响了,陈绍东立即接通了电话,虽然一言不发,但就那一脸哭丧着脸的表情,在座的就连猜也猜到一定是股票又下跌了10个点。
短短三分钟,华宇集团的12个亿没了!
刚才还作势要教训聂远的几个人已经想要溜了,剩下的也比他们强不了多少,聂远可以把在东阳市拍在前十名的华宇集团轻松搞定,对付他们则更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陈绍东此时面如死灰,他已经相信,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都不用聂远再提醒,自己端起了高脚杯,一口气喝下了半杯。那大口咽下高度酒的咕咚声,让在座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半瓶酒下去,陈绍东的眼睛开始发直,舌头也有些打卷:“聂少,这总可以了吧?”
聂远鼓掌叫好:“陈少豪气,一下子就挽回了一千五百万!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啊!”
这种叫好法就是变相在提醒陈绍东,这只是个开头,要想把剩下的资金保住,那就要拼命了。
问题是聂远也太狠了,一杯一千五百万,要想保住剩下的28亿,他得喝下至少一百八十多杯酒,要是按瓶来计算的话,至少也有六瓶。
陈绍东的脸色变得惨白,一是被吓得,二也是被白酒激得。
偏聂远此时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自顾自地端起一小杯白酒一饮而尽:“哇,好酒啊。陈大少,一个人独享,便宜你了。不喝也行……”
说着站起来要走,陈绍东急了,赶忙抱住聂远的腿:“聂少,我喝,我喝。光我一个人实在是喝不下这么多,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的朋友帮我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