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洗衣服

“果然是陈大少,有面子,”聂远在在座的人扫视了一圈,撇了撇嘴:“你们愿意替他喝酒?”

没人吭声。

原因很简单,酒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

在座的加上陈绍东,也就是六个人,要在剩下的七分钟内一人一瓶,结果就是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谁都看出来聂远不好惹了,一旦惹恼了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爷,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们他妈的平时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现在老子有难你们没人帮一把?”陈绍东发现没人回应,气得跳脚大骂。

他是悔不当初啊,怎么就惹到这么一个煞星?

“没人帮?”聂远再一次看表:“别怪我没提醒你,陈大少,还有六分十秒。”

陈绍东脸色变了,再过十秒钟,又将有四个亿将要消失!

那家伙再也顾不上许多了,端起桌上的大杯就开始往肚里猛灌。

这种不要命的喝法,让周围的人感同身受的有些苦逼。

咱们的陈大少也没有办法,要是自己不解决此事,他老子一定会活剐了他的。

一连两大杯下肚,陈绍东的眼睛也直了,身子也开始打晃。

像极了央求老婆留下的没种贱人,那家伙噗通一声跪在聂远的面前,开始嚎啕大哭:“聂少,您就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聂远嫌恶地一脚把陈绍东踢开,此时的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让人惊惧的冷厉之气,完全和刚才那个没正形的家伙判若两人。

他语气森然地说道:“林惜语是我老婆,如果说有人敢欺负她,那也只能是我。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对她不敬,下次我会让你们喝下的就不是白酒了。”

说完便在人们战战兢兢的眼神注视下,飘然离去。

哗啦,就在聂远离开之后,陈绍东大吐特吐。

将整个包厢弄得乌烟瘴气。

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这是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奇耻大辱。

不但让公司损失了12亿,还灌下了这么多的白酒。

但是,联想起聂远的手段,陈绍东两眼一抹黑,直接晕了过去。

……

兴东路远洋大厦称得上是全市最为豪华的办公大楼,虽然已经很晚了,但顶层的办公室里依旧亮着灯。

公认的东阳市首富沈文远还在伏案疾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门瞬间被打开了,抬头看看,却是四个保安追着聂远跑了进来。

“董事长,这家伙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溜进来的,我们……”

沈文远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聂远,对保安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可是……”保安有些不放心地看了聂远一眼。

“没事的,他是我外甥。”

沈文远一句话把保安们打发走了,聂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揶揄地看着沈文远:“行啊,老沈,几天不见,学会占便宜了。”

如果保安们此时还在的话,听见这样的称呼估计都会仰过去。

“少爷,您总得给我点面子不是?我总不好说我是您的外甥。”沈文远恭敬地站在聂远的面前,低眉顺眼道。

“算了吧,给你当舅舅要折寿的。”聂远大大咧咧道。

沈文远一阵嘴眼抽搐,想了想才道:“少爷,君山的鼎盛集团,京城的盘古集团负责人都想拜会一下您,您看……”

他所说的这两大集团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财团,单拿出哪一个都是行业的翘楚,也不知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要与这两家集团搭上关系。

聂远却是大摇其头:“不见,没时间,我还要伺候我老婆。”

沈文远被这个理由雷得里焦外嫩:“少爷啊,人家都不当你是她男人,你这是何苦?”

“你懂个屁,”聂远骂了一句:“对了,来找你是想让你帮个忙。林氏集团原来的供货商靠不住,你找个靠谱的公司给她供货。”

聂远扔下一句,便站起身向外走。

“哎,少爷不是我说您,”沈文远追在聂远的身后,期期艾艾地说道:“再怎么说,您也是九黎的首脑,也得多为咱们组织考虑考虑才是。”

聂远停住了脚步,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沈文远:“要不这个首领送给你算了,反正也这几年也都是你在操持。”

沈文远吓了一跳,赶忙摆手:“少爷,我就是随便一说,您可千万别当真。您喜欢当家庭主男,那就遂你的愿好了。”

“嘿嘿,”聂远笑了起来,一伸手把沈文远的脖子搂住了:“逗你玩的。真要是让你来做这个首领,没两天下边那些王八蛋就要反水了。”

沈文远弯着腰,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心悸道:“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瞧你那点出息。”聂远嬉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林惜语醒了,因为宿醉感觉头晕恶心。

困惑地环顾了一下,才发现是在自己的卧室里。正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卫生间里传来的声音让她彻底没了睡意。

起身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聂远正蹲在地上洗衣服,便是一阵愠怒:“你在干嘛?”

正心无旁骛的聂远被吓了一跳,差一点摔倒,诞笑着回头:“老婆,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吐了一身,我帮你洗洗衣服。”

林惜语先是一愣,随即低头发现自己穿着睡衣,惊怒交集地问道:“昨天晚上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哎……”聂远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林惜语已经抄起了拖把,赶忙夺门而出。

“你要是再敢进我的房间,下一次我就杀了你!”林惜语身子有些发软,追不上聂远,只能恨恨地骂了一句。

这时佣人李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干净的衣服,看了一眼聂远狼狈的背影,笑着说道:“姑爷又惹您生气了?”

林惜语恨声道:“别跟我提那个废物。”

李婶是家里的老佣人了,也没怎么把这话当真,依旧笑着道:“姑爷是有些游手好闲,但我总觉得他人不错的。昨天晚上就是他把您抱回来的。”

“抱?”林惜语有些欲哭无泪,这家伙昨天竟然趁着自己喝醉了酒,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按照那家伙的性子对自己揩油肯定是少不了的。

李婶没有注意到林惜语的表情变化,走进房间把衣服放在床上,一边帮着收拾,一边道:“是啊,谷爷说您喝多了,衣服也弄脏了,让我给您换了衣服。”

“我说要帮您洗衣服,他没同意,说是要亲自帮您洗。我感觉姑爷他对您挺上心的。”

这么说来,自己的衣服不是那家伙换的,林惜语多少松了口气,但依旧对被聂远抱了这件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