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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却急了,“穆大夫,你拿钱收买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说你喜欢霍团长,见不惯阮同志和他结婚,一定要报复她的啊。”
阮红雪也哭得梨花带雨,
“骁南一直把你当好兄弟,你却要这么对我,穆念初,你要要不要脸?”
无数的指责如潮水般涌来,穆念初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从始至终,霍骁南都盯着她,良久才下了个结论:“你变了。”
穆念初忽然笑了,记忆里的霍骁南在与面前人一点点重合。
她的这番沉默在霍骁南眼中则被视作戳破真相的心虚,当即招来警卫员。
“来人,穆念初意图谋害军嫂清白,把她扒掉衣服绑在广场上吊一夜反省!”
一股绝望从心底蔓延,穆念初难以置信地看着霍骁南。
可警卫员却按照命令扒掉了她的外套,身上的布料仅能遮住关键位置。
而霍骁南一直背对着她,连看她一眼似乎都嫌弃。
穆念初被吊在广场的消息很快传开,数不清的人跑过来看好戏。
“穆大夫真是狠毒,竟然想让阮同志丢人,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谁说不是,依我看都罚的轻了,以霍团长对媳妇的在意都该把她送去劳动会改造!”
“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自己当不上团长夫人就想歪点子,有她好受的。”
尖酸刻薄的话撕开了穆念初的心防。
即便她已经对霍骁南死心了,心底还是渗出寒意。
相伴了二十余年,霍骁南最后留给她的竟然是无尽的屈辱与痛苦。
她想呐喊,想为自己辩驳,可嘴里塞着的破布却让她说不出半个字。
一整晚,穆念初都在黑暗与痛苦中熬过。
直到天亮,警卫员才嫌弃地把她放下,随意地将她原本的衣服丢过来。
“团长有令,给你三天时间写一份检讨,否则他将亲自送你去劳动会改造。”
穆念初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忍着所有人的打量回到了家。
半小时后,她写下了一封关于霍骁南的举报信,并联系了区领导。
做完一切后,她毫不犹豫地拿着推荐信和行李离开。
她不会让自己平白蒙受冤屈的。
另一边,霍骁南正在办公室里,听着警卫员汇报穆念初的一举一动。
霍骁南越听脸越黑,主动询问:“她就没说什么其他的话?”
“没有,就一个人穿上外套回去了。”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反应,霍骁南却格外不舒服。
明明有人指证穆念初,他也惩罚过她了,可为什么他却并不开心呢?
一下午,霍骁南都心不在焉,以至于没看进去几份文件。
傍晚一下班,霍骁南就启动了吉普车准备前去穆念初家一趟。
刚下车迎面走来两个穿军装的男人。
对方拿着照片比对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拦住了他。
“你是霍骁南?”
霍骁南点了点头,下一秒两人语气严肃,拿出调查令。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涉嫌作风和职权滥用问题,麻烦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