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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穆念初骑着自行车去邮局时,才发现自行车的轮胎被恶意扎破,链条也被铁丝砍断。
无奈下,她只能步行五里路回来。
直到天黑,她才推着自行车回到家属院,打水洗漱时几道低语声传了过来。
“骁南哥让我们教训穆念初一顿,扎轮胎剪链条也太便宜她了。”
“骁南哥吩咐事情不要闹大,让她吃个哑巴亏就行,她就算想破脑袋都不会知道谁做的!”
穆念初听的心一凉,无意间踩中脚下的树枝,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谁在那儿?”
几人小心翼翼地去查看,最后发现穆念初刚刚站的地方只有一只野猫。
“真是的,害我们白担心了,还以为被人听到了。”
“我差点以为穆念初听到了,结果只是一只猫。”
抱怨完后,几人一哄而散,角落里的穆念初缓缓走出,脸色有些发白。
当天晚上,穆念初收拾完行李就将与霍骁南有关的东西通通收拾了出来。
有霍骁南十二岁送给她的陶瓷小人,有他们第一张合影,以及她偷偷写的情书。
即便十几年时间过去了,可这些东西却依旧保存完好。
看着自己曾经最视为珍宝的东西,穆念初的心泛起一丝涟漪。
几秒后她将所有东西扔到了垃圾堆里,正撞见回来的霍骁南。
“我看你扔了不少东西,怎么回事?”
连霍骁南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紧张。
“都是一些用不着的废物,想扔便扔了。”
穆念初平静地开口,话里不带一丝起伏,那双曾经满含光的眸子变得黯淡。
霍骁南心里莫名地难受,总觉得这样的穆念初格外陌生。
仿佛随时要离他而去一样。
可转念一想,她从三岁便跟在自己身后,又怎么会轻易离开?
毕竟,她离不开他。
离开的前一日傍晚,文工团在家属院前举办联合汇演。
歌剧杂技节目引得一片叫好,其中的独舞《白毛女》更是让不少人鼓掌喝彩。
人群最前方,霍骁南正给阮红雪剥核桃,认真的模样让邻居忍不住打趣。
“骁南真是疼媳妇,一场表演手就没停下来过!”
“听说文艺汇演都是骁南因为媳妇想看向上级打报告提前批下来的,整个家属院数他最宠媳妇了,我从前竟然还以为他非念初那孩子不娶!”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要我说,骁南要是真喜欢念初,两人早该结婚了,可见还是不喜欢。”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穆念初心底却平静得不起波澜。
表演很快接近尾声,阮红雪自告奋勇地上台要表演歌曲。
有霍骁南在,自然没人反驳。
二十分钟后,她穿着一身靓丽的表演服走上台,刚唱两句,表演服的扣子猛地崩开。
胸口的春光猛地泄露,她吓得尖叫起来。
霍骁南猛地上台用军大衣将她护了个严严实实,目光扫过所有人。
“不查清谁干的,一个都不许走。”
看着在场内穿梭的警卫员,穆念初心底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一个鬼鬼祟祟的乞丐被带到所有人面前,一口咬定了是穆念初指使的。
“霍团长,您饶了我吧,一切都是穆大夫让我做的,她看不惯阮同志,就要用这个办法让她出丑,说必须要让名声尽毁,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穆念初的目光满是揶揄。
霍骁南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攥着穆念初的手腕要个解释。
穆念初地目光平静扫过所有人,身影坦荡。
“与我无关,我不认识这个乞丐,也没想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