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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佣人的声音传来,裴铮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夺门而出。
看着扬长而去飞速行驶的汽车,林栀浅默默回到了房间。
是的,就像裴铮说的,没有意义。
因为没有期待,也就没有希望。
这一晚,裴铮和温棠眠一夜未归。
第二天天亮时,林栀浅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温棠眠躺在床上,而旁边的裴铮正低头给她削着苹果,一切都是那么地温馨。
【阿铮守了我一整夜,当初要不是我离开,哪里论得到你当裴太太,现在我回来了,一样有本事让你滚蛋!】
结婚六年,流产七次,七次住院,裴铮最多只是来看一眼,从未如此贴心地照顾她。
原来,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
直到三天后,两人才从医院里回来,进房间的时候,温棠眠还是公主抱抱进来的。
“阿铮,我真的没事,医生说了只是低血糖。”
“不行,画展了你身体要养好。”
温棠眠故作娇弱地,不忘用挑衅的眼神看向林栀浅。
两人上了楼,而三秒后,随机迸发出惊人的惨叫声。
温棠眠的画作全部被恶意泼了红墨水,上面还写满了“贱人”两个字。
“我的画!”
温棠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裴铮更是生气地额头上青筋蹦跳,紧绷的下颌像把绷直的钢刀,“谁干的?!”
很快,监控被掉了出来,红油漆从林栀浅的房间里找了出来。
一切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嫂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更不喜欢我画画,但这些话都是我的心血,还有一个月就是我的画展了,你毁了这些话等于要我的命啊!”
“不是我。”林栀浅试图争辩道。
但下一秒,却被裴铮狠狠地掐住下巴,力气之大,指尖都泛了白,疼得林栀浅骨头都碎了,“不是你还能是谁?这几天只有你在家里,林栀浅,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不讲道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来人,上家法!”
裴家的家法是用藤条特制的鞭子,在水里浸泡后,可以达到剔骨血肉的存在,仅仅一鞭子就可以让人昏迷过去。
“裴铮,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林栀浅被左右按住了手臂,强行跪在了地上。
而裴铮拿着鞭子步步靠近。
“林栀浅,我说过,裴家与温家世代交好,家里的长辈知道你做了这种荒唐的事情,一定饶不了你,与其丢脸丢到裴家老宅,不如我先罚了你!”
“啪!”猛地一声还带着风,只一鞭子下去,林栀浅的后背就瞬间皮开肉绽,血色尽失,皮开肉绽。
“啪!”又是一鞭子,林栀浅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但裴铮却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啪!”
“啪!”
......
第十九鞭子的时候,林栀浅已经陷入了昏迷。
“来人,把太太丢祠堂,好好反省反省。”
就这样,林栀浅被扔进了祠堂,像一条死狗一样。
地面摩擦的疼痛让她恢复了丝丝的理智,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有个念头反复告诉自己。
她不能死,至少不是现在。
意识迷离间,林栀浅仿佛看到一道身影朝他飞奔而来。
“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