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宝,你先告诉妈妈包……”
“不要,妈妈先次,吃完棂宝才告诉腻。”
小幼崽使起了性子,一个劲把包子往夏念雪嘴里送,执拗的很。
夏念雪拿这小崽子没办法,伸手接过包子,一分为二:“棂宝跟妈妈一起吃。”
“嗯。”小幼崽也是真的饿了,头重重一点,闻着香喷喷的肉香味一个劲猛咽口水。
虽然吧,她只饿了两天,但是肚肚真的很不争气,总是想吃。
当然妈妈也不知道她饿的时候都是吸着空奶瓶硬扛。
她是乖宝宝,才不会告诉妈妈这个让她担心呢。
母女俩很快把包子吃完。
食物下肚,夏念雪不似刚刚虚弱,她把小幼崽揽进怀里。
轻声道:“棂宝,现在可以告诉妈妈你的包子是怎么来的了吗?”
“窝……”小幼崽搅着两只手指玩,不太敢直视妈妈的眼睛。
她怕妈妈说她是坏孩子,毕竟她抢了狗狗的包包。
“棂宝?”
没听到小幼崽回答,夏念雪再问。
“妈妈,棂宝说了腻别生气,就是,就是包包是窝在狗狗碗里抢来的。”
“什么?”夏念雪被吓一大跳。
棂宝见她脸色不悦,忙解释:“包包不脏的,狗狗的碗很干净,不会生病的。”
小幼崽养猫的时候就总好奇猫碗里的食物好不好吃,那时不懂事的她还往嘴里塞。
夏念雪看见后就教育她说小猫吃的和食物和她们吃的不一样。
还说小猫碗里有她们看不见的细菌,吃了可能会肚子痛,生病。
让她以后可千万不能在小猫碗里捡东西吃了。
棂宝一直铭记于心她说的话,所以才慌忙解释。
“就是就是,闫家的狗碗比人类碗还干净,天天消毒杀菌呢,吱吱。”这时那道熟悉声又传出。
棂宝咦了一声问夏念雪:“妈妈,腻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的呀?”
好奇怪,那声音时不时冒出一句,然后又没了声。
“什么声音?”夏念雪一脸问号。
小幼崽解释:“就是说狗狗碗天天消涂呢。”
老鼠:“???”
没耳听,小幼崽是不是牙齿还没长齐啊,怎么说话还漏风呢。
它气得不轻,力辩道:“是消毒,不是消涂。”
“消涂。”棂宝努力想把话说标准,但还是差强人意。
鼠兄险些气得倒地口吐白沫,算了算了,小幼崽还小,慢慢来。
“棂宝,你在跟谁说话?”夏念雪看着女儿这诡异模样,心脏都缩了下,生怕小家伙出了什么事。
她慌忙抬头摸摸她小脸,又摸摸她额头,确定她没烧,一颗提高的心才微微松弛,没发烧啊小家伙,那她这是怎么了?
“妈妈,窝也不知道是谁呀。”小幼崽回得软萌又无害。
地上兹溜溜蹿个不停的鼠兄急疯了,它打着转转吱吱个不停:“小幼崽,是我是我呀,鼠鼠。”
“蜀蜀?”棂宝以为是上次帮她搞卫生的那个叔叔,眼睛瞪得溜圆四周看起来。
可哪有什么蜀蜀,这里除了她和妈妈,没有别人了呀。
“哎呀呀,你这小幼崽怎么这么傻不愣噔啊,真是急死鼠爷了,我啊,小老鼠,你趴床边看看,吱吱,小幼崽你看看我呀。”
棂宝耳边一直响着鼠兄急吼吼的声音,她撅了两下屁股,当真离开夏念雪怀抱朝床沿边趴去。
这一趴,正巧她和地上抬头的老鼠来了个直接对视。
“吱吱。”鼠兄见小幼崽终于注意到自己,可高兴了,当场给她表演了个飞檐走壁的拿手活。
“哎呀,真是不容易,你可算是注意到我了,小幼崽,我们交个朋友吧。”
鼠兄得瑟的蹿跳不停,一直嘀咕不停。
可棂宝却被它吓懵几秒,而后她呜哇一声响亮哭了起来,边哭边缩进夏念雪怀抱:“妈妈,是脑鼠,脑鼠在跟窝说话。”
“它还说跟棂宝交粉友呢。”
夏念雪:“……”
她的棂宝,懂兽语?
另一边,闫家。
管家接到闫四少闫铮电话。
“四少。”
“还特么让不让人休息,把那汪汪叫的小畜生给我宰了。”近乎咆哮的声音把管家吓得腿都直打哆嗦。
他颤巍巍道:“四少,你确定吗?那不是您最爱的……”
“爱个屁,老子现在要它死。”
闫铮,闫家四少。
本是一名家喻户晓的影帝,事业蒸蒸日上之时,突遇高空广告牌掉落,砸中头部和膝盖,导致大脑神经和半月板重度受损,从而双目失明和残废。
自此后,他阳光开朗的性格大变,变得阴戾扭曲。
他终日圈在自己卧室郁郁寡欢,房里的大灯永远不开,窗帘布也永远密闭拉着,终日不见光。
他就像一个被暗夜吞噬了的灵魂,仿佛不配再有光,他自己,也永远锁在了那处暗色中,无法自救。
“四少您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处理那条狗。”管家声音惶恐。
闫铮火气再一次上来:“不是处理,是让它死。”
啪,撂完话,电话掐了。
管家抹抹额间冷汗,悠悠叹了声气,朝着小狗方向走去。
途中他不禁倍感悲凉,为何如此,还不是那条小狗曾是四少最钟爱的宠物,但如今性情大变的他残暴的让人唏嘘啊。
“汪汪汪,汪汪。”小狗察觉有人靠近,龇着牙汪叫起来。
管家皱眉看了它一眼,自顾自瑕道:“叫吧叫吧,再不多叫几声你日后就没机会了。”
小狗崽:“???”
几个意思?
“你也别怪我心狠,谁让你吵着四少爷休息的,明知道他睡眠不好,你还这个点汪叫,也怪不得他要宰了你。”
啥?主人要宰了它?
听懂管家话的小狗突的拔腿一溜烟跑了,快得管家根本捉不住。
“……”
都怪那个偷它肉包的小幼崽,要不是她,它也不会汪叫不停惹来主人杀意。
狗爷表示它记下了。
——
时间一晃,几天过去。
这天,嗷嗷待哺的小幼崽又偷偷爬进闫家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