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技能初显与无声较量
时间在忙碌与期盼中悄然流逝，转眼间，何雨柱重生到这个时代已经快一个月了。这近三十天里，他凭借着超越时代的厨艺底蕴、沉稳的心性以及签到系统悄无声息的辅助，总算是在这风雨飘摇的1955年初步站稳了脚跟。
工作上，他依旧是那个勤恳踏实的“新人”，每天最早到后厨，最晚离开之一，将刘师傅分配的洗菜、切配、打扫卫生等杂活干得无可挑剔。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后厨的气氛在微妙地变化着。以马华为首的几个年轻学徒，明显更愿意围着何雨柱转，听他偶尔指点几句刀工火候，那效果比刘师傅骂骂咧咧教半天都管用。何雨柱用实力和态度，无声地积累着人望。
生活上，有了稳定的工资收入（虽然还没发，但已有盼头）和系统每日签到的物资补充（多是米面粮油、基础蔬菜和少量票证），何家兄妹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雨水脸上有了血色，笑容也多了，身上那件打着补丁的旧棉袄虽然没换，但里面穿上了何雨柱用签到获得的棉布和棉花偷偷给她絮的新棉坎肩，暖和多了。何雨柱自己也注意营养，这具正在发育的身体壮实了不少，眉宇间的稚气渐褪，多了几分沉稳青年的气度。
最重要的是，经过刘光福事件，四合院里再没人敢轻易招惹何家。何雨柱用一次雷霆手段，划清了界限，换来了暂时的安宁。但他知道，暗地里的窥探和算计从未停止，只是变得更加隐蔽。
这天晚上，安抚雨水睡下后，何雨柱坐在昏黄的灯下，心潮微微起伏。明天，就是他来到这个时代满一个月的日子，也是【美食家】系统月度签到开启的时刻。他对这个即将获得的【生活/辅助类技能】充满了期待。这或许会成为他打破目前后厨僵局、进一步巩固自身地位的重要筹码。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准时醒来。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先将意识沉入系统。
“系统，进行月度签到！”
【叮！检测到宿主已完成本月（30天）连续每日签到，符合月度签到条件！】
【月度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奖励：技能——物资规划（初级）！】
【物资规划（初级）：被动技能。提升宿主对物资数量、消耗、存储的敏感度与规划能力。可更精准地估算食材用量，发现物料管理中的细微漏洞与不合理之处，并做出更优化的分配方案。（注：此技能效果需结合宿主原有认知与观察力。）】
一股清凉的气息仿佛流入脑海，何雨柱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立刻变成了数学天才或者管理大师，但他对周围物品的“数量”概念变得异常清晰。目光扫过屋里的米缸、面袋、油盐酱醋，他几乎瞬间就能估算出大概的存量还能支撑多久，日常消耗速率如何，哪种物资需要优先补充。这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对“物”的掌控感。
“物资规划……初级……”何雨柱眼中精光一闪，“这技能，来得正是时候！”
他立刻想到了食堂后厨那粗放甚至有些混乱的物料管理，想到了刘师傅及其徒弟在猪肉领取上的那点猫腻。有了这个技能，他就能更精准地抓住他们的把柄，甚至可以从更高层面，提出改善管理的建议，这绝对能入了李怀德主任的法眼！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像往常一样起床、签到（今天获得了几斤土豆和半斤豆油）、做早饭、叮嘱雨水，然后精神焕发地去上班。
来到后厨，何雨柱敏锐地感觉到，今天刘师傅看他的眼神似乎比往常更阴沉了几分，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没多想，照常换上工作服，准备开始一天的杂活。然而，刘师傅今天却没有立刻给他分配任务，而是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今天午餐的主菜，是土豆炖豆角，量大，任务重。”刘师傅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何雨柱，你来厂里也快一个月了，杂活干得也差不多了。今天这土豆，就交给你来切。要求不高，滚刀块，大小均匀，速度要快，不能耽误炖煮的时间。怎么样，能胜任吗？”
后厨瞬间安静了一下。所有人都看向何雨柱。切土豆，听起来还是杂活，但今天是主菜，用量巨大，而且要求“速度要快”，这明显是加大了难度。如果何雨柱切得慢了，或者大小不一影响炖煮，刘师傅就有理由敲打他，甚至向李主任告状，说他连基础工作都做不好。如果切得好，那也是应该的，他一个九级炊事员干切菜的活，本身就是打压。
马华等人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另外几个老师傅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何雨柱面色平静，心中却是一动。他正愁没机会更深入地接触后厨物料的核心环节呢，刘师傅这就把机会送上门来了？切土豆，必然要涉及到土豆的领取和称量！
“没问题，刘师傅。”何雨柱干脆地应下，“保证完成任务。”
刘师傅眼底闪过一丝得色，对负责仓库的徒弟使了个眼色：“去，带何雨柱领今天用的土豆，按账面数量，一斤不能多，一斤不能少！”
“好嘞，师傅。”那徒弟会意，领着何雨柱走向后厨角落的小仓库。
仓库里堆放着各种粮食、蔬菜和少量副食。那徒弟拿出账本，指着上面记录的今日土豆领取量：“喏，今天计划用土豆八十斤。你自己称吧。”说着，指了指旁边那杆老式台秤。
何雨柱点点头，没有多说，开始一筐一筐地称量土豆。【物资规划（初级）】技能悄然发动，他的手仿佛自带秤砣，每一筐土豆搬上秤，他看一眼刻度，就能敏锐地感觉到重量是否与账面完全相符，甚至能大致估算出单个土豆的平均重量和出成率。
当他称到第三筐时，动作微微一顿。这一筐土豆，账面记录是二十斤，但根据他的手感目测和秤盘显示的刻度细微差异（这年头秤的精度有限），他判断实际重量可能只有十九斤半左右，甚至更少。而且，这筐土豆里掺杂了不少个头小、表皮发青或者有冻伤的黑斑土豆，这种土豆削皮后损耗率会很高。
他不动声色，继续将剩下的土豆称完。最终，八十斤土豆称下来，根据他的精准感知和核算，实际足斤足两的、品质良好的土豆，大概只有七十六七斤的样子，另外两三斤要么是秤上做了手脚（短斤少两），要么就是用劣质土豆充数（导致实际可用部分减少）。
“果然……”何雨柱心中冷笑。这刘师傅，手段还挺多。要么是虚报斤两，暗中克扣；要么就是以次充好，将采购环节的问题转嫁到加工环节，到时候土豆出成率低，就可以推说是负责切配的人手艺不行或者浪费严重。
他没有立刻声张，记下了这个情况。然后，他推着领好的土豆，来到专用的案板前。
面前是堆积如小山般的土豆，还有几个半大的水盆。旁边，马华和其他几个学徒同情地看着他，这活儿又累又耗时间。
何雨柱却丝毫不慌。他拿起一个土豆，掂了掂，又拿起专用的土豆刮皮刀（这年头多是这种简单的铁片刮刀），深吸一口气。
下一刻，他的双手动了。
快！准！稳！
左手握住土豆，右手持刮刀，手腕灵活转动，只见一片片薄如蝉翼的土豆皮如同被施了魔法般，连绵不断地从土豆上剥离，几乎看不到什么停顿。削完皮的土豆光滑干净，损耗极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异的美感。
这还没完。削完皮，清洗，然后切块。何雨柱换上了切菜刀。依旧是那个沉稳的架势，但落刀如飞！“笃笃笃笃……”密集而富有节奏的切菜声响起，如同疾风骤雨。他下刀极快，但每一刀都精准地落在预定的位置，切出的土豆块大小均匀，棱角分明，正是标准的滚刀块。切好的土豆块如同听话的士兵，整齐地码放到旁边的盆里，很快就堆起了小山。
他的速度，至少是旁边那些学徒的三倍以上！而且质量更高！
整个后厨的人都看呆了！包括原本等着看笑话的刘师傅和那几个老师傅。
这哪里是切菜？这简直就是艺术！是机械般精准高效的表演！
马华张大了嘴巴，手里的土豆差点掉地上。他之前就知道柱子哥刀工好，但没想到好到这种非人的程度！
刘师傅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逐渐变得难看。他本想用繁重的基础工作难为何雨柱，没想到反而给了他一个展示惊人效率和技术的机会！这脸打得，啪啪响！
不到一个小时，那堆积如山的八十斤土豆，竟然被何雨柱一个人削皮切块，全部处理完毕！而且品质极高！
何雨柱放下刀，脸不红气不喘，只是额角微微见汗。他看向脸色铁青的刘师傅，语气平静：“刘师傅，土豆切好了，您看看合不合格？”
刘师傅嘴角抽搐了几下，走上前，胡乱扒拉了一下盆里的土豆块，想挑点毛病，却发现根本挑不出来。大小均匀，形状标准，无可指摘。
他只能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还行。去把豆角也摘了！”语气带着恼羞成怒。
何雨柱心中暗笑，也不争辩，转身又去处理豆角。同样，在【物资规划】技能的辅助下，他对豆角的品质和数量也有了更精准的把握，处理起来效率极高。
中午的土豆炖豆角，因为何雨柱处理的食材标准统一，炖煮起来受热均匀，竟然比以往做得味道还要好上一些，获得了工友们的一致好评。这让刘师傅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午休过后，何雨柱没有闲着。他借着打扫卫生、整理仓库的机会，更加仔细地观察后厨的物料管理流程。在【物资规划（初级）】技能的加持下，他敏锐地发现了更多问题：
· 领用记录粗放：很多时候领用食材只是简单记个总数，没有细分到具体品类、品质，给了操作空间。
· 损耗统计缺失：像土豆削皮、白菜去帮这类必然损耗，没有标准，全凭负责人口头一说，容易成为克扣的借口。
· 库存盘点随意：仓库里的库存与账面经常对不上，原因多是“自然损耗”或“称量误差”，无人深究。
· 采购与验收环节模糊：采购回来的食材品质参差不齐，验收标准不明确，导致劣质食材流入，拉低菜品质量的同时，也给了经手人谋利的空间。
这些问题，有些是时代和管理水平限制，有些则是人为的漏洞。何雨柱默默地将这些发现记在心里，并利用技能本能地开始构思一套更细致、更透明的物料管理办法，包括标准的领用单、损耗记录表、定期盘点制度以及简单的食材验收标准。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抛出这些的时候。他需要证据，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更需要李主任的全力支持。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继续扮演着勤恳低调的角色，但暗地里，对后厨物料流动的观察更加细致。他重点留意刘师傅及其亲信徒弟经手的肉类、油脂等贵重食材的领用和消耗情况，在【物资规划】技能的辅助下，逐渐摸清了一些规律和猫腻。
他发现，刘师傅等人克扣的手段主要有几种：一是像土豆那样，在称量时做手脚；二是利用大锅菜调味重、品相差的特点，故意多报调味品（如油、酱油、盐）的用量；三是在采购环节与供应商勾连，以次充好，吃回扣。
何雨柱没有打草惊蛇，他在等待一个能将这些猫腻一举揭穿，并且能将自己优化的管理方案顺势推出的机会。
这天下午，临近下班，后勤处通知食堂，明天有上级领导临时来厂里视察工作，中午需要准备一桌像样的小灶招待。任务自然落在了目前掌勺的刘师傅头上。
刘师傅接到任务，既觉得是表现机会，又感到压力。他琢磨着菜单，盘算着用料，眼神不时瞥向仓库。
何雨柱心中一动，感觉机会可能来了。招待领导用小灶，用料必然比大锅菜精细，也更容易做手脚。刘师傅会不会趁机多领用料，中饱私囊？
他决定，明天要格外留意刘师傅的领料情况。
第二天，何雨柱照常早早来到食堂，签到（今天运气不错，获得了一小包干香菇和几张豆腐票），然后便开始工作。他注意到，刘师傅今天来得也比平时早，一来就钻进了仓库，和他的亲信徒弟嘀咕了半天。
上午备料时，刘师傅果然以准备小灶为由，开具了领料单，领取了比平时多出不少的猪肉、鸡蛋、香菇、木耳等精细食材。
何雨柱借着帮忙搬东西的机会，目光飞快地扫过领料单和实际领取的食材。【物资规划】技能全力运转，他几乎瞬间就判断出，实际领取的食材分量，与菜单所需以及正常损耗相比，明显偏多！尤其是猪肉和鸡蛋，至少多领了三分之一！
而且，他注意到，刘师傅徒弟在称量猪肉时，那个小动作又出现了！
证据确凿！
何雨柱没有声张，他默默记下了领料单的详细内容、实际领取的食材种类和估算分量。然后，他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干自己的活。
中午，小灶准时开火。刘师傅在单独的小灶间里忙碌，香气飘出，引得外面大厨房的人纷纷侧目。
何雨柱一边干着活，一边留心着小灶间的动静。他知道，刘师傅多领的那些食材，绝不可能全部用在这桌招待菜上，剩下的，要么被他偷偷带回家，要么就藏在后厨某个角落，等待机会再处理。
果然，在小灶菜品陆续出锅，被勤杂工端走后，何雨柱注意到刘师傅的那个亲信徒弟，鬼鬼祟祟地拿着一个布包，溜到了后厨堆放杂物的小隔间里。
何雨柱心中冷笑，机会来了！他需要一个人赃并获的时刻！但直接冲进去抓现行，显得太刻意，也容易被打马虎眼混过去。他需要一個更自然、更有力的时机。
他目光扫过整个后厨，看到了正在清洗大锅的马华，心中有了主意。
他走到马华身边，低声快速吩咐了几句。马华先是一愣，随即用力点头。
过了一会儿，马华按照何雨柱的指示，故意在搬运一盆热水时，“不小心”脚下一滑，整盆水泼洒出来，正好溅到了那小隔间的门上，还流了进去一些。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马华连忙大声道歉，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何雨柱立刻皱眉道：“怎么搞的？水都流进杂物间了，里面有些东西可不能沾水！快进去看看，把东西挪一挪！”说着，他率先一步，推开了杂物间的门。
此时，刘师傅的那个徒弟正慌慌张张地将一个布包往一堆废旧麻袋下面塞，听到门被推开，吓得浑身一僵。
何雨柱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还没来得及完全藏好的布包，以及露出来的一角——正是那块多领的猪肉！
“你在这里干什么？”何雨柱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外面的人都听到，“这布包里是什么？”
那徒弟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就是点……点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何雨柱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布包扯了出来，打开，里面正是那块足有两三斤重的五花肉，还有一小包干香菇和几个鸡蛋！“这就是你没用的东西？这可是今天招待领导小灶特意领的食材！说！你藏在这里想干什么？！”
外面的刘师傅听到动静，心知不妙，赶紧冲了进来，看到眼前情景，脸色瞬间煞白。
“何雨柱！你干什么！凭什么动我徒弟的东西！”刘师傅强作镇定，试图倒打一耙。
何雨柱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布包，对着闻声围过来的后厨众人，以及被惊动赶来的李怀德主任，朗声说道：“李主任，各位同事，大家都看看！这是今天准备小灶多领的食材，被刘师傅的徒弟藏在杂物间，意图不明！我怀疑，他们是利用准备小灶的机会，虚报冒领，克扣公家财物！”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整个后厨一片哗然！
李怀德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管理食堂，最忌讳的就是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事情，尤其是还发生在招待领导的档口！这要是传出去，他李怀德的脸往哪搁？
刘师傅和他徒弟面如死灰，冷汗直流，支支吾吾，再也无法狡辩。
何雨柱站在众人中间，手持证据，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知道，这场无声的较量，他已经赢了。不仅抓住了刘师傅的把柄，更是在李主任和所有同事面前，展现了自己的敏锐、正直和能力。
接下来，就是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整顿后厨，并推行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那份《食堂物料管理优化建议》了。他的目光，投向了脸色铁青却眼神锐利的李怀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