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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边境到京城快马加鞭往返也需要足足五日。
我干脆暂留边境,等圣旨一到,就与谢长宴彻底和离。
但立刻就有人迫不及待给我下马威。
“殿下的被褥都是湿的,怎么睡啊?”侍女为我鸣不平。
叶晚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轻笑了笑:“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京城的闺房,有得睡就不错了,挑什么挑啊?”
谢长宴不在,她就露出了跋扈的真面目。
“将军说了,军营内务一律由我掌管,便是我说了算!”
说着,她竟将手中的茶水直接泼在了榻上,还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手滑!”
“你简直欺人太甚!”
侍女愤愤上前,却被我淡声制止:“退下。”
“可是殿下......”
“退下。”
“听到了没有?你家主子都让你退下!”叶晚婉扬起下巴看向我,“还是你有点眼力见,如今到了军营,你也少在我面前摆什么公主架子,否则,我可不会让你好过,听懂了吗?”
我对上她挑衅的眼神,淡然地点了一下头。
叶晚婉见状,越发得意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但下一秒,就被我的两个暗卫拦住了去路。
“你什么意思?!”叶晚婉皱了皱眉。
我平淡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既然你的手不听使唤,干脆就废了,一劳永逸。”
话音落下,暗卫立刻上前将叶晚婉钳制。
“你敢!”叶晚婉眼睛睁大了一瞬,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开,着急地大喊,
“我可是将军最爱的女人,而你一个被将军嫌恶的脏女人,要是动我,将军绝对不会放过你!”
最爱的女人?
曾几何时,谢长宴也将我紧紧拥在怀中,同我说,他爱我如命。
原来,他所谓的爱,是这么轻易就能转移的。
我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动手。”
暗卫立刻将叶晚婉的手按在地上。
“放开我!”叶晚婉对着外面的守卫呼救,“你们都瞎了吗?!还不快来救我!”
守卫正要上前,我眼神一瞥,他们就立刻停下了步伐。
我是永安公主,惩罚一个庶民,谁敢拦?
暗卫很快抓起石头砸向了叶晚婉的手指。
“啊!......”
营帐里回荡着叶晚婉的惨叫声。
“住手!”
谢长宴冲了进来,一把将我推开。
习武之人力气大,我身形一晃,手臂重重撞上了墙上挂着的装饰刀,衣料瞬间被划破,染上了血。
谢长宴却径直踹开暗卫,将叶晚婉抱在怀中,那看向我的眼神,凶狠得几乎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姜聆月,这里是军营,你要耍你的公主威风,就滚回京城去!”
我的耳朵被他的吼声震得嗡嗡作响。
相识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对我怒吼。
却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
心中泛起的酸涩感让我不禁皱眉。
“那是因为她故意泼湿殿下的被褥!......”侍女为我辩解,“将军怎么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殿下呢?”
谢长宴一愣。
但下一刻,叶晚婉就哭了起来:“将军,我的手好疼啊!......”
谢长宴立刻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离开。
只留下一句冷漠的话。
“姜聆月,下不为例。”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轻笑了一声,手臂剧痛,侧目一看,才发现整个手臂都被鲜血染红,伤口深得吓人,几乎能够看到白骨。
可谢长宴关心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未曾落在过我的身上。
下不为例?
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