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拿着谅解书,易中海、贾张氏、刘海中、阎埠贵很快从军管会被放了出来。四人一回到四合院,火气就没压下去,贾张氏更是一马当先冲到何雨柱家门口,叉着腰大骂:“傻柱你个挨千刀的!赶紧把钱还给我!”

何雨柱倚着门框,看着气势汹汹的四人,满脸不屑:“贾张氏,你要是还想回军管会待着,就接着喊——我现在就能再把军管会的人叫来,让他们听听你这‘刚放出来就撒泼’的样子。”

贾张氏瞬间没了底气,声音小了半截,却还嘴硬:“你别吓唬我!你拿我们家的钱,就该还回来!”

阎埠贵也跟着附和:“是啊柱子,200块太多了,你退150回来,留下50就行,大家都好过。”

易中海则摆出长辈的架子,叹了口气:“柱子,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之前就是帮你照看房子、保管东西,你误会了。”

“保管东西?”何雨柱轻笑一声,“保管到你自己腰包,这叫‘帮忙’?”

刘海中赶紧打圆场:“年轻人别这么较真,我们毕竟是长辈,你退点钱,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何雨柱直起身,语气冷了下来:“行啊,想要钱是吧?我现在就去军管会,把谅解书要回来,让他们接着审,看看你们这‘帮忙’算不算犯法!”

这话一出,四人瞬间慌了,赶紧上前拦住他:“别去!不能去!”

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何雨柱:“你非要把我们都得罪光?还想不想在院里住了!”

“我住不住,用不着你管。”何雨柱拨开他的手,“这房子的房契写着我的名字,天王老子来了也撵不走我,更何况你算什么东西?”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咬牙切齿地甩下一句“你好自为之”,转身就走。刘海中和阎埠贵见状,知道钱要不回来了,也灰溜溜地跟着离开。贾张氏还想在背后骂两句,被何雨柱狠狠瞪了一眼,吓得赶紧捂着嘴跑回了家。

看着易中海四人狼狈离开,何雨柱锁好家门,转身往市场走——手里握着两千多块钱,足够把空荡荡的家好好收拾一番。

到了市场,他从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买到衣柜和木床,连被褥都挑了厚实的新棉絮,还顺带给自己添了两套合身的衣服。满满当当买了一大堆,才找了辆人力车,让车夫帮忙拉回四合院。

刚到中院门口,阎埠贵就凑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上的东西,伸手想摸又不敢,嘴里不停念叨:“哎哟,柱子这是买了多少好东西啊……这衣柜看着就结实,还有这新床,可真阔气!”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语气干脆:“想帮忙就搭把手,不想帮忙就让让,还得搬东西呢。”

阎埠贵被噎了一下,讪讪地退到一边,看着何雨柱和人力车夫一趟趟往屋里搬东西。没一会儿,正房的两间屋子就被填满了——新床铺着干净被褥,衣柜摆着叠好的衣服,桌椅擦得锃亮,连厨房都支起了新铁锅,再也没有之前的破败模样;东厢房则被他收拾成了储物间,放着暂时用不上的杂物。

躲在自家门口的贾张氏看着这一幕,气得在心里骂骂咧咧:“这小畜生!花的都是我的钱!买这么多东西,早晚得给我弄回来!”

人力车夫搬完最后一件新家具,指着院子中间的旧床问:“小伙子,这旧床还要吗?要是卖的话,我可以帮忙。”

何雨柱摆了摆手:“不用,你放院子里就行,我等会儿再安排。”

车夫走后,阎埠贵立马凑过来,盯着旧床问:“柱子,你把旧床放中院中间干啥?多占地方啊。”

贾张氏也跟着凑过来,拔高了嗓门:“就是!傻柱,这是大家的公共场地,你不能把破烂堆在这儿!”她这一喊,院里的邻居们都被吸引了过来,围在一旁指指点点。

何雨柱看着围过来的阎家、刘家、贾家众人,还有其他看热闹的邻居,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听我说,这旧床我用不上了,买了新的,所以这张就不要了。谁想要,凭自己本事拿走,我不管。”

说完,他没再看众人的反应,径直转身回屋,“咔嗒”一声反锁了门,躺在床上歇着——折腾了一上午,他早就累了。

屋里的何雨柱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而院中的邻居们愣了几秒后,瞬间炸了锅。

阎埠贵反应最快,一把扑到旧床上,对着自家方向喊:“老婆子!快把三个儿子喊过来!咱们把床搬回家!”

李月荣听到喊声,赶紧带着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跑了过来,一家人七手八脚地就往自家搬床。刘海中家也不甘示弱,孙玉珍拉着刘光天、刘光福就往上凑,想分一杯羹。

“这床是我们先看到的!”阎埠贵护着床头,不让刘家靠近。

“凭啥你先看到就是你的?这是大家一起听柱子说的!”刘海中也挤了过来,跟阎埠贵吵了起来。

贾张氏站在一旁,看着两家争抢,急得直跺脚——她家就贾东旭一个劳力,根本抢不过,只能在旁边骂骂咧咧,却没半点办法。

院里的其他人则抱着胳膊看热闹,没人上前劝架。而屋里的何雨柱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一张旧床,就把这群人的贪心暴露得淋漓尽致,转瞬间就开始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