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何雨柱躺在自家屋里,压根不知道易中海正和聋老太太谈话。他靠在床头休息,脑子里却不停琢磨往后的路该怎么走,想着想着突然记起——自己现在还是丰泽园的学徒。

“明天得去丰泽园一趟,跟师傅说说近况,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他心里盘算着,毕竟自己走了好些天,当初动身时也没跟师傅打招呼。他忽然想起以前的事:傻柱当年直接去了保定,回来后听易中海说师傅把自己赶出来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踏过丰泽园的门。

“傻柱真是傻,易中海明显是挑拨离间,居然没看出来。”何雨柱暗自摇头,庆幸现在自己不会犯那种糊涂。不过也有件庆幸的事——傻柱记忆里有着他过去几十年的做菜经验,早已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过了无数遍,每一个步骤、每一处诀窍,他都记得牢牢的。

刚才他从意识空间里取出一块猪肉,那还是当初在保定白寡妇家收的。试着做成红烧肉后,除了手稍微有些生涩,其他地方竟没半点差错,不管是色泽还是味道都格外地道。他现在就好奇自己的厨艺到底在哪个等级,想来肯定差不了——毕竟后来傻柱的手艺本就到了很高的水平。

想着这些,困意渐渐漫了上来,何雨柱没再多想,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何雨柱早早起了床,按照记忆里的地址往丰泽园赶。等他到的时候,后厨里的厨师、学徒和帮厨都已经到岗了。一看见他进来,师傅罗世清——也就是何大清的师兄,立刻板起了脸,开口就训斥:“何雨柱,你还知道回来?还知道有我这个师傅?”

何雨柱垂着头不说话,任由罗世清数落。训了好一会儿,罗世清才沉声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过来!”何雨柱走到师傅跟前,罗世清盯着他:“柱子,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这时何雨柱才开口,把去保定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何大清抛妻弃子,他去找人却被白寡妇拒之门外,后来找军官会协调,才把何雨水安置在何大清那里。罗世清越听脸色越动容,没想到自己徒弟这段时间竟遭了这么多罪。说着说着,何雨柱忍不住红了眼,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一旁的大师兄,也就是罗世清的儿子罗文轩赶紧上前劝:“爸,别再训柱子了,他也不容易。”罗世清却瞪了儿子一眼:“滚一边去!你爹我是分不清是非的人吗?”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愤懑:“我早知道何大清不靠谱,没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为了个寡妇抛儿弃女,也就他干得出来!”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声音软了下来:“柱子,苦了你了。以后有事跟师傅说,别自己扛着,你这样我们多担心?之前我还让你师兄去你院里问,结果院里人说不知道你去哪了——你不告而别,我们能不着急吗?”

何雨柱这才明白,自己走后院里人压根没跟师傅和师兄说实话,这才造成了误会。他又把刚回院时,那群人抢他房子的事说了。罗世清一听就炸了:“这群混账!敢这么欺负你?当我罗世清没人是不是?柱子,你说他们是谁,我下班就带人去揍他们!”

何雨柱赶紧拉住师傅:“师傅,不用!我已经找军管会处置他们了,”于是把从四合院禽兽那里要来的800元补偿的事情说了一遍。罗世清听完,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拍着他的胳膊:“做得好!这种人就不该给他们客气!”

事情说完后,罗世清看着何雨柱,沉声道:“柱子,你这阵子走了这么久,我得看看你的厨艺还在不在。”说着,他指了指地上一盆刚送来的土豆:“把这些都切了,我瞧瞧。”

何雨柱拿起菜刀,只觉得手腕灵活得像是有股劲儿在推着走——脑子里装着傻柱几十年的刀工记忆,加上自己年轻有力的身子,刀刃落在菜上时又快又稳。“刷刷刷刷”的声响里,土豆被均匀切成小段,大小粗细几乎分毫不差。他还特意放慢了些速度,没敢把本事全露出来。

这一手刀工刚停下,旁边的师兄弟就围了过来,忍不住惊叹:“柱子,你这进步也太快了吧!这切的菜,比师傅平时要求的还规整,简直神了!”

罗世清板着脸训了一句:“都闭嘴!你们要是平时少偷懒,也不至于现在只会看热闹!”心里却暗忖:这小子果然是块学厨子的好料,这么久没练,反倒比以前更利索了。

等一盆菜切完,罗世清没让他歇着,直接招手:“跟我来,今天我教你做两道硬菜,你好好看着。”他站在灶台前,从选料、备料到手握炒勺控火候,每一步都手把手地教,连调味的比例都仔细叮嘱。

何雨柱看得格外认真,也明白师傅这是真心想栽培自己,手里记着步骤,心里把要点刻得牢牢的,半点不敢走神。

忙碌的一天过得飞快,何雨柱跟着师傅在后厨转个不停,手里的活就没断过——切菜、备料、颠勺、装盘,到了傍晚,他感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这才真切体会到:厨师真是个实打实的体力活。不过好在后厨的伙食不赖,顿顿有荤有素,倒也能补补体力。

这一天里,罗世清对他的态度也慢慢变了:早上还常因细节不到位批评他,到了下午,见他学东西快、上手稳,赞扬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最后晚上收工时,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夸他“悟性高、肯下劲”。

这话可把师兄弟们羡慕坏了,罗世清还总拿何雨柱当例子敲打他们:“你们看看柱子,才学多久?再看看你们,连个小师弟的火候都跟不上,好意思吗?”

师兄弟们被说得面红耳赤,不少人偷偷瞪着何雨柱,何雨柱只能尴尬地陪着笑脸,心里也有些无奈。就连大师兄罗文轩,看着师傅对师弟越来越上心,也悄悄有了些压力,暗自琢磨着得更下功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