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媒婆从秦家回来,第二天一早就立刻直奔贾家,把秦淮茹夸得天花乱坠:“那姑娘长得俊,还勤劳能干,我见了这么多姑娘,就没比她更出色的!”贾东旭一听,心都飘了,恨不得立刻见到人,当即同意相亲,还让媒婆赶紧定日子两人见面。

可冷静下来后,贾东旭看着自家仅有的一间房犯了愁——真要结婚了,连婚房都没有。他跟贾张氏一说,贾张氏立刻拍板:“走,找你易师傅去!”两人转眼就到了易中海家,贾张氏开门见山:“易师傅,院里就何雨柱房子多,你看能不能让他腾一间给东旭做婚房?结婚也体面些。”

易中海觉得有理,便带着母子俩去敲何雨柱的门。这天恰逢何雨柱休息,他起得晚,被敲门声吵得不耐烦,开门就怼:“敲什么敲?大早上的,好不容易歇一天!”

易中海赶紧打圆场:“柱子,别睡了,你张婶和东旭哥找你有事。”贾张氏立刻上前,理直气壮地说:“何雨柱,赶紧给东旭腾间房,他马上相亲结婚,要用房!”

何雨柱彻底无语,看着两人冷笑道:“易中海,贾张氏,你们就为这事来的?你们脑子没被驴踢就赶紧去看病,别带着神经病来打扰我睡觉!”

贾张氏瞬间炸了:“傻柱,你骂谁神经病呢?”“谁接话我骂谁。”何雨柱说完就要转身进屋,易中海急忙拉住他:“柱子,东旭是你从小玩到大的,他结婚你得帮衬啊!贾家困难,就一间屋,你有三间房住不完,腾一间给东旭做婚房,他们肯定感谢你!”

看着易中海理直气壮的模样,何雨柱直接反问:“易中海,你家的存款借我花花,我身上没钱。”易中海瞬间变脸:“傻柱,我家的钱凭什么给你?”

“对呀,你家的钱凭什么给我?那我家的房子凭什么给贾家?”何雨柱一句话怼得易中海哑口无言。易中海还想辩解:“那不是你房子闲着没用吗?”“你的钱也闲着没用,借我花啊,等你以后死了,我再烧给你。”何雨柱的话气得易中海直哆嗦,连喊“你简直无礼,不尊重老人”。

两人的争吵引来了院里邻居,易中海见状赶紧改口,试图挽回颜面:“柱子,你误会了,东旭是想租你的房子,不是要。”“刚才说‘要’,现在变‘租’,脸变得真快。”何雨柱毫不留情地拆穿。

贾张氏也跟着撒泼:“何雨柱,给脸不要脸!我们租你的房子是看得起你!”“四合院谁不知道你们贾家的嘴脸?借东西从不还,租你房子我怕连一分钱都见不到,房子先被你们占了。”何雨柱冷笑一声,“何家的房子都写我名字,概不外借、不外租。别再打扰我睡觉,不然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说完,他转身进屋,“砰”地一声关上门反锁,任凭易中海和贾张氏在外气急败坏,自己倒头就睡。易中海只能对着邻居嘴硬:“何雨柱不懂尊老爱幼,给脸不要脸!”贾张氏也在一旁骂骂咧咧。

可当贾张氏看向邻居,想找下家时,众人纷纷摆手:“我家房子自己都不够住,可没房租。”说完一哄而散。易中海这才看清贾家有多不受待见,只能安慰贾东旭:“乡下姑娘或许不在意住房,等相亲时再说。”贾东旭没别的办法,也只能寄希望于相亲时能蒙混过关。

何雨柱因贾家闹事,忘了下午买自行车的事,一觉睡到傍晚,索性决定改天再去,只觉得碰到易中海和贾家实在晦气。

与此同时,媒婆带着秦淮茹走进四合院,瞬间引来一片关注——秦淮茹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衫,袖口还缝着补丁,下半身是一条深灰色粗布裤,脚上踩着双旧布鞋,浑身透着乡下姑娘的朴素。

可这朴素的穿着,却丝毫遮不住她的好身段:腰肢纤细,身姿挺拔,哪怕站得规规矩矩,也难掩窈窕曲线;再看那张脸,柳叶眉下是双水灵的杏眼,鼻梁小巧,唇瓣透着自然的粉,皮肤是乡下姑娘特有的健康白皙,算不上惊艳,却清秀得让人挪不开眼,连院里几个平日里挑剔的大妈,都忍不住悄悄夸赞“这姑娘长得真俊”。

媒婆径直把秦淮茹领进贾家,原本冷清的贾家瞬间热闹起来。贾张氏早就候在门口,一见到秦淮茹,眼睛都亮了,拉着她的手不停打量,越看越满意。媒婆喊来贾东旭,两人简单打了招呼,贾张氏赶紧端上花生、糖果,秦淮茹只象征性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席间,贾东旭忍不住大吹特吹:“我在厂里跟着易师傅学手艺,易师傅可是高级工!我好好学,用不了多久也能升上去,以后日子肯定差不了!”秦淮茹听着,心里默默盘算:嫁个城里有正式工作的,确实比在乡下跟着李强强,至少能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安稳住处。

等聊到彩礼,秦淮茹抿了抿唇,按照父母的要求开口:“俺家就想要20块彩礼,还有……一台缝纫机。结婚必须得有缝纫机,不然俺没法嫁过来。”贾东旭听到“20块”时已经愣了一下,再听到“缝纫机”,顿时头大如斗——缝纫机在当时是稀罕物件,得花不少钱,他心里暗骂“这彩礼也太离谱了”,却只能强装镇定,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秦淮茹看他为难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自己已经按父母的要求提了条件,成不成就看贾家的了,反正她也没指望贾东旭真能痛快答应。两人没再多说,秦淮茹跟着媒婆去了汽车站,贾东旭则急忙跑回家,把彩礼要求告诉了贾张氏。贾张氏一听,当场就炸了,指着门外骂骂咧咧,只觉得秦淮茹家是狮子大开口,把她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