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我了,醒了就好。”
慕敬言猛地把她抱进怀里,哽咽出声,他有一瞬间,真的很怕她就这么死了,好像要失去一件刚得到手的宝贝一样,心里空落落地疼痛难忍。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栽到这女人手里了。
夏糖也红了眼,她能感到男人身体轻颤,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她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说不感动是假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有人这么在乎她。
“我没事了,慕敬言,不要怕。”
她嗓子沙哑,慕敬言听到更是心疼的不行,冷静下来的他,看一眼人群,眼神凌厉的像要杀人。
“是谁干的?”
慕悦溪几人躲在人群后,不敢出声,她从没见过慕敬言这么在乎一个人,上次他这么失态,还是大哥去世那天,她恨得咬牙切齿,真不知道温雅那贱人,给他施了什么魔咒。
“是这几个阿姨,她们抢我的东西,雅雅阿姨帮我要,她们不给还打人。”
一道稚嫩的童音响起,暖暖走到慕敬言面前,手指着慕悦溪几人。
“死小孩!胡说八道什么?那是跟你闹着玩呢!”
慕悦溪忍着害怕上前。
“嫂子也是的,就是和你闹着玩呢,怎么还跳河了。”
她拽拽几个同伴,几人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对......对啊!嫂子气性真大,抢不过就跳河。”
“哎呀,嫂子你不是想陷害我们吧?我们可没让你跳河啊!”
夏糖咬着嘴唇摇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却说不出一个字,那表情我见犹怜,慕敬言更是心疼的不行。
“不怕,我会查明真相的,陶城,去给我调监控!”
慕敬言抱起夏糖,一边往酒店房间跑,一边吩咐人放热水,慕悦溪还想解释,却追不上慕敬言的步伐。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难逃一劫了,马上退到人群后,给郑媛打电话求救。
“妈妈,你快来救我,来晚了二哥就要弄死我了。”
夏糖冻得嘴唇发紫,紧紧靠在慕敬言怀里,慕敬言回到房间试了试水温,才慢慢去脱她湿透的衣服。
夏糖捂着胸口推开他。
“我......我自己来就行。”
慕敬言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
“全身都被我看遍了,有什么害羞的。”
他阴沉着脸,一件件退下她的衣服,夏糖转身背对着他,不再说话,慕敬言的手突然放在她光滑的背上,一点点抚摸着什么。
夏糖这才想起,自己背上的有一道五厘米长的疤痕,十几年过去,应该变淡了很多,不仔细摸,已经感觉不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慕敬言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没看见夏糖夺眶而出的泪水,更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不堪一击。
“小时候淘气,爬树摔下来伤的。”
她说的云淡风轻,心却一滴滴在流血。
慕敬言挑眉,从小被温家父母捧在手心的小公主,怎么会去爬树?
夏糖快速脱下其他衣服,把自己泡在热水里,然后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那是她一辈子都不想记起的画面。
慕敬言没再继续追问,起身脱下自己的衣服,在淋浴下冲洗身体。
夏糖转过头不看他,他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洗好了吗?”
头顶传来慕敬言低沉的嗓音,夏糖闭着眼点头。
“睡衣在这儿,换好就出来。”
感觉到他走出洗手间,夏糖才睁开眼,泡了一会儿热水,总算是缓过来了,她换好衣服出来,看见慕敬言正拿着吹风机,站在床头。
“过来,吹头发。”
夏糖感觉到慕敬言似乎一直在隐忍着什么,脸上都是冰冷的寒意,她坐到床边,慕敬言手上动作轻柔,夏糖忽然涌起一丝委屈,忍不住抽泣,微微颤抖的肩膀,让男人心也跟着一疼。
下一秒夏糖被他紧紧抱进怀里。
“没事,我会调查清楚,绝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不管是谁,相信我。”
夏糖的眼泪打湿慕敬言刚换好的衬衫,她只是有点心酸,但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人值得她完全信赖。
她长这么大所走的每一步,都只能靠自己。
陶城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带着酒店负责人,敲响慕敬言的房门。
“慕总,查清楚了,是......您妹妹和她的朋友们做的。”
夏糖并没上前,坐在床上冷冷看着门口的几人,慕悦溪,我赌你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砰地一声,播放监控视频的平板,被慕敬言扔在墙上,砸的粉碎,陶城一愣,他跟慕敬言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看他发这么大的火,看来在他心中,夏糖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把人给我带进来,还有,去调查那几个人的家世,他们父母不会管教,我就好好替他们教育教育这些人渣。”
陶城吩咐保镖去找人,自己则去联系那几个女孩的家人。
慕敬言点燃一支烟,在走廊抽完才回到卧室,夏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抬头看向他。
“悦溪可能没什么坏心思,反正我也没事,你待会儿不要这么生气,会吓到她的。”
慕敬言没说话,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牵起嘴角微微一笑。
“我说了,不管是谁,都不会放过。”
夏糖后背泛起冷汗,这男人明明是笑着,却周身都是杀意,他如果知道自己欺骗了他,会不会比现在更可怕?
慕悦溪几人被带过来,个个低眉顺眼,不敢抬头看慕敬言。
陶城办事也很快,慕悦溪那几个好友,几乎都是京城的小门小户,家里人一听自家女儿得罪了慕敬言,也都赶紧跑过来道歉。
慕敬言让人播放一遍夏糖被欺负的视频,逼着他们看完后,才淡淡开口。
“我慕敬言的妻子,你们也敢动?来人。”
保镖拿来几桶水,放在慕悦溪她们面前。
“动手。”
慕悦溪满眼惊恐。
“二哥,我可是你亲妹妹,你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和其他人一样,被保镖按进水桶里,来来回回几十次,任凭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那几个小家族的家里人,虽然心疼,但谁也不敢说一个字,毕竟,慕敬言可是连自己亲妹妹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