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敬言一抬手,保镖终于停下,慕悦溪几人已经被折腾的濒临溺死,咳嗽着说不出一句话。
“滋味好受吗?”
几人摇头想哭,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慕悦溪还想求饶,慕敬言凌厉的眼神扫向她,她立刻识相地闭上嘴。
“给我妻子道歉。”
几人扑通一声跪在夏糖面前。
“慕太太,对不起.....”
夏糖没说话,慕敬言又看一眼保镖。
“拖出去在湖水里泡一晚。”
几个小姑娘,哪受过这份罪,纷纷救助家人。
“爸妈,救救我,湖水那么冷,我受不了啊!”
“慕总,我们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这么对我们。”
“是......是慕悦溪教唆我们这么做的,否则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慕敬言坐在椅子里,打火机一开一合,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冷眼扫一眼几人的家属,根本没人敢上前,慕敬言的名声,可不止是商业霸主,谁都知道得罪他,还不如去蹲监狱,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保镖带走。
慕敬言起身走到他们家人面前。
“两个选择,一,我送他们进监狱,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二,散尽半数家财,滚出京城,永远不准回来。”
几人对望一眼,低眉顺眼开口。
“我们......我们离开京城。”
慕敬言点头。
“好,明早来接人吧。”
一群人鱼贯而出,慕悦溪被慕敬言单独留下,她早就吓得哭红双眼。
“二哥,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
她一直望着门口,希望郑媛快点来救她,慕敬言捏起她的下巴。
“别等了,我已经让人截下她的车,送她回老宅了,给你嫂子道歉。”
慕悦溪一愣,气急败坏瞪着夏糖。
“凭什么让我给个贱人道歉?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她难为我?慕敬言,你是有多贱?”
慕敬言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她脸上,慕悦溪仿佛石化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打了。
她哭得眼眶通红,长这么大,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慕敬言竟然为了一个舔狗打她?
“慕敬言你疯了吗?你就不怕妈妈......”
“不要跟我提她!慕悦溪,明天就给我滚去国外,没我的允许,不准回国。”
他让保镖,连夜把她送回老宅。
“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顾手足之情。”
慕悦溪捂着脸看向夏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夏糖挑挑眉,露出得意的笑容,无声说出三个字“我赢了!”。
郑媛被送回老宅,一直打不通女儿的电话,正急得不知所措时,陶城把慕悦溪送了回去。
“妈妈,哥哥为了温雅打我,还把我按进水桶里,还说......要把我送去国外。”
慕悦溪哭着告状,郑媛不敢相信慕敬言会这么做。
“敬言真的这么做了?”
陶城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郑媛抱着女儿,眼神里都是恨意,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温雅付出代价。
房间里只剩慕敬言和夏糖。
“把姜汤喝了,别感冒了。”
面对慕敬言的体贴,夏糖还是有点不习惯,她接过碗,一饮而尽,。
“谢谢。”
“今天的事,我替悦溪向你道歉。”
慕敬言言语诚恳,夏糖却微微一笑,她不需要道歉,看见慕悦溪和那些人得到惩罚,就是最好的歉意表达,可慕敬言应该不知道,慕悦溪对她做的,又何止是今天这一件事呢?
“没关系,我不会和她计较的。”
慕敬言坐在床边,一直沉默不语,夏糖不想猜他在想什么,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今天这一出,估计郑媛不会放过她,但那又怎样?她马上就要离开,这烂摊子,就留给真正的温雅吧。
“累了就睡觉。”
帮她掖好被角,慕敬言一个人来到阳台,陶城正在此时打来电话。
“慕总,事情都处理好了。”
慕敬言吐出一口烟。
“好,去查查温雅小时候,后背是不是受过伤,还有,算了......”
他想起最近温雅的变化,总觉得她是个有秘密的人,若是以前,他一定不允许身边待着一个可疑的人,可现在,他竟然害怕知道那些真相。
“不用查了,以后再说吧。”
陶城皱着眉挂断电话,慕敬言做事杀伐果断,很少这么犹豫不决过,这个温雅,能让慕敬言一次次破例,还真是有点意思。
慕敬言散了一会身上的烟味,才回到房间,夏糖已经睡着,她在水里扑腾那么长时间,真是累到了。
夏糖感觉到身边的床陷下,接着被人搂进怀里,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慕敬言时吓了一跳。
下一瞬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关系,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慕敬言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让她紧紧贴着自己。
他活到快三十岁,从没像今天这么狼狈过,看着夏糖沉入湖底,他的心像被重物碾压过一样,疼得他差点站立不住,他以为自己从不在乎这个黏着他三年的女人,他们只是联姻,她对自己好都是有利可图,可偏偏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坚硬的心,以前总觉得空空的,如今好像正被人一点点填满,这一切,都是因为怀里这个女人。
夏糖的脸,贴着慕敬言跳动的心脏,感受他炙热的体温,她觉得自己从没这么安心过,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可她哪有这个福气?慕敬言的好,给的是温雅,不是她夏糖,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慕敬言,你不回你的房间吗?”
夏糖抬头问他,慕敬言低头抵住她的额头。
“只有这一间房,你想让我去哪睡?”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带着太太一起来的,在这里还要分房睡,岂不是丢自己的脸?
夏糖推开他。
“昨天晚上,我们可能都有点喝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会因为睡了一晚,就赖上你。”
她翻身下床。
“我睡沙发。”
人刚起身,就被慕敬言拉进怀里,他带着淡淡香烟味的手指,勾画着夏糖好看的下颚线。
“睡完就跑?你当我是谁?”
夏糖拨开他的手。
“你不是也占到便宜了?怎么说的像自己吃亏了一样。”
她撅着嘴转过头,不再看慕敬言。
脖子忽然一痒,男人把头埋在她耳后。
“嘴这么硬?那就让你看看,你的身体到底有多诚实。”
慕敬言把夏糖禁锢在怀里,不让她有躲闪的空间,在她脖颈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细吻。
夏糖嘴角勾起笑,慕敬言也没她想象的那么禁欲吗?可是男人太容易得到,总不会珍惜,欲擒故纵的道理,她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