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我哥的脸，我成了校霸的头号情敌。
为救急，我，方舒淇，女扮男装替兄上学。
结果一不小心，抢了校霸顾羡之的校草宝座，成了他全天候“关照”的对象。
他逼我写作业，教我打篮球，把我堵在男厕所“谈心”。
我瑟瑟发抖地捂紧小马甲，在他对我哥（我）和我女号（还是我）的反复横跳中精分。
直到他将我圈在怀里，指尖掠过我为伪装而束紧的胸口，眼神危险：
“你哥知不知道，”他低笑，“他偷走的校草头衔，和他最宝贝的妹妹……”
“我都要。”
“淇淇，我亲爱的妹妹，你就是我唯一的姐，我滴神！”
电话那头，我那对双胞胎哥哥方舒展的声音谄媚得让我直掉鸡皮疙瘩。
我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说人话，别狗叫。”
“嘿嘿，”他干笑两声，“江湖救急，十万火急，火烧眉毛那种急！”
我翻了个白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没好事：“说。”
“就那个……全国高校电竞联赛，总决赛，就明天！我好不容易才打上去的！
可是，我们学校明天有个超级重要的讲座，点名签到，还要交800字随堂感想，算学分的！”
我懂了。
“所以，你想让我，一个女生，女扮男装，去你的男校，替你上课签到？”
“知我者，妹也！”方舒展的声音里充满了希望。
“咱俩长得一模一样，你把头发一扎，胸一束，换上我的校服，谁能认出来？
就一天，不，就半天！求求了，我的好妹妹！”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和方舒展别无二致的脸，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小到大，因为这张脸，我替他考过试，替他挨过骂，甚至替他去跟小女生分手。
但去男校上课，这还是头一回。
风险太大了。
“不去，你自己想办法。”我果断拒绝。
“别啊！这次奖金有五万！到手了分你一半！”
两万五？
我的心，可耻地动摇了。
我最近看上的一套限量版手办，正好两万五。
“成交。”我干脆利落地说。
“耶！妹妹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挂了电话，我看着方舒展连夜送来的他的校服、假发和束胸，感觉自己即将走上一条不归路。
第二天一早，我对着镜子折腾了半天。
把长发仔细地盘好，塞进那顶看起来就很假的男生短发里。
再穿上那个能把C杯勒成飞机场的束胸，最后套上宽大的A大校服。
镜子里出现一个清秀的少年。
皮肤白了点，个子矮了点，但那张脸，确实是方舒展本展。
我对着镜子，压低嗓音，练习我哥那吊儿郎当的语气：“哟，美女，加个微信？”
嗯，有内味儿了。
深呼吸，方舒展，上线！
A大和我所在的S大只隔了一条街，但风格完全不同。
我们学校文艺气息浓厚，A大这边，放眼望去全是荷尔蒙爆棚的男生。
我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凭着我哥给的地图，一路摸索到阶梯教室。
讲座还没开始，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我找到方舒展说的那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刚松一口气，旁边就凑过来一个寸头男生，一巴掌拍在我背上。
“展哥，可以啊，新发型挺帅啊！”
我被他拍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大哥，你这手劲儿是练过铁砂掌吗？
我忍着痛，学着方舒展的样子，扯了扯嘴角：“还行吧。”
“对了，听说了吗？顾羡之今天也来。”寸头男生一脸八卦。
顾羡之？
这个名字我听方舒展提过。
A大的校霸，风云人物，据说家里有矿，长得巨帅，但脾气巨差，一言不合就动手，没人敢惹。
我心头一紧。
千万别让我碰上这种麻烦人物。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签个到，写个感想，然后拿钱走人。
“哦。”我冷淡地应了一声，假装不感兴趣。
讲座开始了，老教授在台上讲得唾沫横飞，我在台下听得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到中场休息，我赶紧溜出去上厕所。
站在男厕所门口，我做了三分钟的心理建设，才视死如归地走了进去。
还好，里面没人。
我火速解决完，洗了把手，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男生走了进来。
那人很高，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但扣子解开了两颗。
露出一点锁骨，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整个人透着一股不好惹的气场。
他的头发有点乱，眼神又冷又野，嘴里还叼着一根没点的烟。
我当时脑子里就“嗡”的一声。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校霸范儿吗？
不会这么巧吧？
他走到我旁边的洗手台，拧开水龙头，漫不经心地冲着手。
水流声在安静的厕所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我低着头，假装自己是团空气，挪着小碎步就想往外溜。
“站住。”
两个字，没什么情绪，但成功地把我钉在了原地。
我的腿，它不听使唤了。
我僵硬地转过身，努力挤出一个我认为很自然的微笑：“同学，有事？”
他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然后转过身，靠在洗手台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我。
我感觉自己像被大型食肉动物盯上的小可怜。
“新来的？”他问，声音有点哑。
“啊？哦，对，我叫方舒展。”我赶紧报上我哥的大名。
希望方舒展这三个字在A大是个平平无奇的路人甲。
他挑了下眉，似乎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意思。
“方舒展。”他重复了一遍，然后朝我走近一步。
我下意识地后退。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投下的阴影几乎能把我整个笼罩住。
压迫感太强了。
“你，”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这里，是什么？”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卧槽！
他发现我的束胸了？
不可能！我今天穿的可是加强版的！绝对平！
我低头一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我校服口袋里露出来的一个粉色兔子头。
是我挂在手机上的挂件。
今天出门太急，忘了摘下来了！
我脑子飞速运转，急中生智，一把将手机掏出来，晃了晃那个兔子挂件。
用一种“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说：“我妹送的，非让我挂着，说能带来好运。”
完美！
这个解释天衣无缝！
顾羡之盯着那个兔子挂件看了几秒，眼神有点古怪。
“你还有妹妹？”
“对，双胞胎。”我赶紧把这个设定抛出来，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他没再说话，只是那双眼睛，还在我脸上来回打量。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大哥，你到底想干嘛？给个痛快话行吗？
就在我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上课铃声。
得救了！
“那什么，要上课了，我先走了。”我抓住机会，转身就想跑。
“等等。”
他又叫住了我。
我感觉我的心脏快要停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还有一个笔帽掉了的笔，递给我。
“800字感想，帮我写了。”
哈？
我没听错吧？
校霸，找我，一个“新来的”，代写作业？
这是什么神仙展开？
我看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和他理直气壮的语气，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怎么？不愿意？”他眯起眼睛，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危险。
我能说不愿意吗？
我敢吗？
我看着他那比我大腿还粗的胳膊，默默地接过了纸和笔。
“愿意，为大佬服务，是我的荣幸。”
他似乎对我这个态度很满意，嘴角勾了一下，虽然弧度很小，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写好给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男厕所里，手握着他的“作业”，风中凌乱。
我回到教室，寸头男看到我，又凑了过来。
“展哥，你跑哪儿去了？刚才辅导员在群里发了个投票链接。
评选本学期新晋校草，我把你提名上去了！快去拉票！”
什么玩意儿？
校草？
我？一个女的？
我点开链接，看到我的名字“方舒展”赫然在列，票数还排在第三。
而排在第一的，是顾羡之。
我人都麻了。
这世界，终究是癫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小透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讲座结束，我奋笔疾书，把自己的和我哥的，还有校霸顾羡之的，一共三份800字感想全都搞定了。
我写得手都快断了。
交完作业，我第一时间就是给方舒展发消息。
“钱！加钱！必须加钱！我今天经历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方舒展秒回：“怎么了怎么了？”
我把遇到顾羡之和被评为校草候选人的事一说，他那边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发来一串省略号。
“……妹，你牛逼。”
我：“……”
我牛逼什么？我快吓死了好吗？
正准备把顾羡之的感想给他送过去，就看到寸头男火急火燎地跑过来。
“展哥！大新闻！校草投票结果出来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寸头男指着我，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你当选了！你把顾羡之给干下去了！”
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去世。
我，方舒淇，一个女扮男装的冒牌货，竟然在A大这个狼多肉少的学校。
把蝉联两届校草的校霸顾羡之给挤下去了？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寸头男还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展哥你太牛了！
你都不知道，最后几分钟你的票数跟坐了火箭一样往上涨！
好多女生都在论坛里嗷嗷叫，说你这种清秀挂的才是她们的菜！”
我听着这些话，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觉得头皮发麻。
完了。
这下梁子结大了。
我抢了校霸的头衔，他不得把我皮给扒了？
我颤抖着手，点开学校论坛。
置顶的帖子标题又红又粗，闪瞎了我的眼。
【惊！新晋校草方舒展横空出世，顾神时代宣告终结？】
点进去一看，一楼是我被偷拍的照片，就是今天在阶梯教室里，我低头玩手机的样子。
角度找得还挺好，侧脸显得鼻梁高挺，睫毛长长的，确实有那么点……帅气。
呸！
帅气个鬼！
我往下翻评论。
【2L：啊啊啊这个小哥哥是谁！好帅！是我的菜！】
【3L：楼上拔刀吧！这是我新老公！】
【15L：弱弱地说一句，我觉得他比顾神好看，顾神太凶了，还是这种温柔小奶狗香。】
【27L：姐妹们我查到了，大一的方舒展！冲啊！】
【58L：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顾神被拉下神坛，会很不爽吗？有好戏看了嘿嘿。】
看到最后一条，我的心凉了半截。
这位58楼的兄弟，你真相了。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顾羡之提着刀来找我的画面。
不行，我得赶紧跑路。
我抓起书包，把那份代写的感想塞给寸头男。
“兄弟，帮个忙，把这个交给顾羡之，我有急事，先走了！”
“哎？展哥你去哪儿啊？”
“回家收衣服！”
我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学楼，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
刚跑到校门口，我的胳膊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力气很大，我根本挣脱不开。
我心里咯噔一下，僵硬地回头。
顾羡之那张帅得毫无天理的脸，此刻写满了“不爽”两个大字。
“跑什么？”他声音冷冷的，听不出喜怒。
“我……我急着回家。”我结结巴巴地说。
“是吗？”他往前一步，逼近我，“我以为你是心虚呢？”
“我心虚什么？”我梗着脖子，故作镇定。
虽然我心里已经慌得一批。
“校草大人。”他刻意加重了这四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抢了我的位置，不跟我打声招呼就想走，不太好吧？”
来了来了，他果然是来找茬的！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百种应对方案。
是跪地求饶，还是宁死不屈？
“那个……校草什么的，都是大家开玩笑的，当不得真。”
我试图打哈哈混过去，“顾神你才是A大永远的神！”
我这记马屁拍得又响又亮，希望他能受用。
顾羡之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看。
他的眼神太有穿透力了，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透明的，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尤其是我的性别。
我下意识地挺了挺胸。
嗯，平的，很安全。
“是吗？”他突然笑了，但那笑意不达眼底。
“既然你这么谦虚，那不如我们比一场，谁赢了，校草的头衔就归谁，怎么样？”
比一场？
比什么？
打架吗？
我这小身板，他一拳能把我打飞。
“比……比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篮球。”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篮球场，“斗牛，10个球，谁先进谁赢。”
篮球？
我，一个一米七的女生，跟一个目测一米八五以上的体育生校霸，打篮球？
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连运球都运不明白！
“我……我不太会打篮球。”我老实交代。
“不会？”顾羡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大男人，不会打篮球？”
我：“……”
对不起，我不是大男人。
“我可以学。”我硬着顶了一句。
“行啊。”顾羡之点点头，“我现在就教你。”
说完，他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拽着我的胳膊就往篮球场走。
我被他拖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的手掌很热，力气也很大，我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篮球场上这会儿人不多。
顾羡之从场边捡起一个篮球，随手一扔，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空心入网。
动作行云流水，帅得一塌糊涂。
周围零星的几个女生发出了小声的尖叫。
他转过身，把球扔给我。
“你先来。”
我抱着篮球，感觉它有千斤重。
怎么办怎么办？
我要是投个三不沾，会不会被他当场嘲笑到死？
方舒展，你个坑货！为了你的电竞梦，你妹妹我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
我深吸一口气，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样子，摆出投篮的姿势。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球扔了出去。
篮球软绵绵地飞出去，连篮筐的边都没碰到，就……掉下来了。
还砸到了我的脚。
“噗。”
我听到了顾羡之的笑声。
虽然他很快就收住了，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太丢人了！
简直是公开处刑！
“这就是我们新校草的实力？”顾羡之走过来，捡起球，语气里满是戏谑。
我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说了我不会。”我小声嘟囔。
“手抬高一点，手腕要用力。”
我正羞愤交加，耳边突然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一愣，抬起头。
他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球，正在给我做示范。
“像这样，用指尖拨球，而不是用手掌推。”
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这是在教我？
我有点懵。
“看明白了？”他问。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再试试。”他把球递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我按照他说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手腕用力，把球投了出去。
这次，球虽然没进，但好歹碰到了篮板。
有进步！
“还行。”顾羡之的声音再次响起，“有点样子了。”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这家伙，好像没有传说中那么不近人情？
“再来。”
接下来，顾羡之就真的像个教练一样，在旁边指导我。
“腿再弯一点。”
“起跳的时候腰腹发力。”
“出手要果断。”
我一遍又一遍地投篮，他就在旁边一遍又一遍地纠正我的动作。
夕阳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突然觉得，这个校霸，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甚至……还有点帅。
呸呸呸！
方舒淇，你在想什么！
他可是校霸！是随时可能发现你秘密的危险人物！
我赶紧收回心神，专心投篮。
不知道投了多少个球，我的胳ăpadă已经酸得不行了。
终于，在我又一次出手后，篮球磕磕绊绊地滚进了篮筐。
进了！
我竟然进了！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我进了！我进了！”我回头看向顾羡之，想跟他分享我的喜悦。
他正靠在篮球架上，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嗯，进了。”他说，“一百个里面进一个，不错。”
我：“……”
你这人会不会夸人啊！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他直起身，朝我走来，“明天下午四点，这里，继续。”
“啊？还来？”我傻眼了。
“不然呢？”他挑眉，“你以为校草是那么好当的？在我们A大，篮球打不好，没资格当校草。”
这是什么奇葩的校规？
“可是我明天……”
我明天不用来了啊！方舒展那个坑货该回来了！
“没有可是。”他打断我，“明天下午四点，别迟到。”
说完，他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肩膀上，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欲哭无泪。
大哥，我明天真的不来了啊！
你去找方舒展本人吧！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进门就把书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瘫了上去。
方舒展正戴着耳机，在电脑前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
“我回来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他摘下耳机，回头看我：“怎么样妹妹？一切顺利吗？”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他讲了一遍。
当听到我当选校草，还被顾羡之抓去练篮球时，方舒展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卧槽？顾羡之亲自教你打球？真的假的？”
“比真金还真。”我翻了个白眼，“他还让我明天下午四点继续去。”
方舒展摸着下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顾羡之那个人，眼高于顶，从来不跟菜鸟玩。
他今天不仅没揍你，还教你打球……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我心里也犯嘀咕。
是啊，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难道……
“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我紧张地问。
“不可能。”方舒展非常笃定，“咱俩这张脸，连咱妈有时候都分不清，他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看出来。”
“那他到底想干嘛？”
“我分析一下啊。”方舒展摆出一副名侦探的架势。
“第一，他可能觉得你这个新校草太菜了，丢了A大的脸，所以要对你进行特训。
第二，他可能……看上你了。”
“噗！”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看上我？他看上‘方舒展’？他是个gay？”
“这年头，帅哥内部消化不是很正常吗？”方舒展一本正经地说。
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顾羡之，喜欢男的？
喜欢我假扮的“方舒展”？
不不不，这太离谱了。
“别瞎猜了。”我摆摆手，“反正明天是你去，不是我。
他要特训，就让他特训你吧。”
我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回给了方舒展。
“别啊！”方舒展哀嚎一声，“我明天还有比赛呢！
而且我篮球打得也不好啊，我去了不就露馅了？”
“那你自己想办法，反正我不去了。今天差点没把我累死。”
我打定主意，再也不掺和这趟浑水了。
然而，第二天，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
方舒展的比赛因为设备问题，临时推迟到了下午四点。
而我，因为答应了闺蜜去S大门口新开的奶茶店打卡，正好在三点半的时候，出现在了A大对面。
我穿着自己的女装，一条漂亮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我正拿着手机对着奶茶拍照，准备发朋友圈，一抬头，就看到了马路对面，那个熟悉的身影。
顾羡之。
他正靠在A大的校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会是在等“方舒展”吧？
我赶紧低下头，用菜单挡住自己的脸，祈祷他没有看到我。
老天保佑，千万别看过来，千万别看过来……
然而，墨菲定律永远不会缺席。
我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
我偷偷从菜单后面抬起眼，正好对上了顾羡之看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静止了。
完蛋。
他看到我了。
他会不会认出我？
我这张脸，和方舒展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