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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联系了律师。
将收集好的证据统统整理好发给律师。
「这里有最近五年顾沉银行卡的消费记录,他用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为沈希仪购置了房产、豪车,还出资为她开了一家舞蹈学校。」
「这是顾宇哲的出生医学证明副本,父亲一栏写的是顾沉的名字。还有他频繁出入沈希仪母子住所的监控截图。」
「证据确凿,」我的声音平静,「我要告他重婚。同时,我要申请诉前财产保全,冻结他名下以及公司所有流动资金。」
「另外,」我顿了顿,补充道,语气斩钉截铁,「以未经配偶同意,擅自处置巨额夫妻共同财产为由,对沈希仪提起民事诉讼,要求她全额返还顾沉为她购买房产、开设学校以及所有大额赠与的财物。」
「立刻申请财产保全,把她名下的账户和那所学校,也一并冻结。」
李律师效率极高,或者说,我提供的证据链太过完美。
短短数日,雷霆手段落下。
银行和法院的人同时抵达公司时,顾沉正在进行一场重要商业谈判。
一夜之间他名下所有账户、股权、甚至给沈希仪那家芭蕾舞学校的注资通道,全部被冻结。
更棘手的是,几个重要项目的合作方同时发来质询,将他死死拖在公司。
当他终于摆脱纠缠,带着怒意冲回家时。
迎接他的是一片过于整洁的空旷。
客厅、卧室、衣帽间......所有属于苏晴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首饰盒空了,衣柜里她常穿的几个区域空了大半。
甚至连浴室洗手台上,那瓶她常用的、带着淡淡白花香气的护手霜,也消失了。
仿佛这个人,从未在这里生活过五年。
顾沉脸色骤变,胸腔剧烈起伏,对着空荡的房子低吼:「苏晴!」
常年照顾苏晴的保姆王姨,小心翼翼地从厨房探出身,手里还拿着抹布。
「先生,您回来了。」
「太太呢?」他几个大步跨过去,声音因恐慌而绷紧。
王姨被他吓得一哆嗦,赶忙回答:「太太......太太今天早上,让护工帮忙收拾了行李,然后就离开了。她......她没说她要去哪儿。」
「走了?」顾沉眼中燃起骇人的风暴,「她一个坐轮椅的人,能去哪里?!你怎么不拦住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王姨嗫嚅着刚要回答。
顾沉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他眼中立刻燃起希望,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