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那笔三十万的项目分红到账了吧?朋友圈都刷到你们公司庆功了!”
我端着刚卤好的酱牛肉,笑着把酒杯推到他面前。
他指尖划着手机银行,漫不经心“嗯”了声。
“那咱们之前说的,先还一部分车贷,再给娃换个好点的学区房……”
他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扔在桌角:“先拿这个用。”
我盯着那两百块,声音发颤:“三十万分红,你就给我两百家用?”
“我弟要创业缺启动金,我爸妈要装修老房子,我姐带娃没收入得补贴,哪样不花钱?”
我看着满桌他最爱的硬菜,再看看那寒酸的两百块,心彻底冷了。
行,你要当扶弟魔,那这个家就一起喝西北风。
……
我今年三十二岁,和丈夫陈志强结婚七年,有个五岁的儿子陈小宝。
今天是陈志强公司项目分红的庆功宴后第三天,朋友圈里他同事们晒出的香槟塔和奖状照片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老公,你那笔三十万的项目分红到账了吧?朋友圈都刷到你们公司庆功了!"我端着刚卤好的酱牛肉,笑着把酒杯推到他面前。
酱牛肉是我特意去菜市场买了上好的牛腱子,花了一上午时间卤制的,香气四溢。这顿晚饭我准备得很丰盛,红烧排骨、清蒸鲈鱼,还有他最爱吃的油焖大虾,都是硬菜。
陈志强坐在餐桌前,指尖划着手机银行,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眼睛都没抬一下。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但脸上还是挂着笑:"那咱们之前说的,先还一部分车贷,再给娃换个好点的学区房......"
"我弟要创业缺启动金,我爸妈要装修老房子,我姐带娃没收入得补贴,哪样不花钱?"
他打断我的话,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扔在桌角,"先拿这个用。"
我盯着那两张轻飘飘的百元大钞,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下。
声音不自觉地发颤:"三十万分红,你就给我两百家用?"
"我弟陈志明大学毕业三年了,一直想开个奶茶店,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好地段,租金押金就要十万,我不得支持?"陈志强终于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我爸妈那老房子下雨就漏水,住着多难受,装修一下怎么了?我姐陈丽丽生完二胎就辞职在家带孩子,没收入,我不补贴她怎么活?"
我看着满桌他最爱的硬菜,再看看那寒酸的两百块,心彻底冷了。
这顿饭花了我三百多,他倒好,直接甩两百块说是家用,还不够买条鱼的!
"陈志强,你疯了吗?三十万啊!咱们的车贷还有二十多万没还,小宝马上要上小学了,学区房的事你答应过我......"
"你懂什么!"陈志强猛地一拍桌子,吓得陈小宝哇哇大哭起来,"我弟创业是正经事,我爸妈养我这么大,装修一下房子怎么了?我姐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容易吗?你天天在家带个孩子,能有多累?"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结婚七年,我辞掉工作在家带孩子,他工资从五千涨到一万五,再到现在的三万,可家里的日子却越过越紧巴。
"我天天在家带孩子就不是正经事了?"我声音也大了起来,"小宝上幼儿园的学费、兴趣班的钱、家里的一日三餐、水电煤气,哪样不是我操心?你工资卡不是一直在我这吗?我什么时候乱花过?"
"工资卡给你是让你管日常开销,又不是让你存着!"陈志强冷笑一声,
"我弟明天就要交奶茶店的房租了,我必须把钱打给他!"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行,你要当扶弟魔,那这个家就一起喝西北风。从今天起,小宝的奶粉钱、幼儿园学费,你出一半。"
"凭什么?"陈志强瞪大眼睛,"孩子是你生的,当然该你负责!我弟创业是大事,我必须支持!"
我看着这个我曾经以为会携手一生的男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绝望。
我站起身,抱起哭闹的小宝,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陈志强打电话的声音:"喂,志明啊,钱我明天一早就打给你,放心吧......对,三十万里先给你十万,剩下的等你生意稳定了再说......"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第二天一早,我假装睡着,听见陈志强轻手轻脚起床,出门前还特意亲了亲小宝的脸蛋,对我说了句"我出去一趟"。
我立即起床,打开手机银行查看余额——一分钱都没到账!三十万分红,他一分都没往家里拿!
我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陈志强,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我银行卡一分钱都没收到?"
"哦,我忘了告诉你,"陈志强在电话那头漫不经心地说,"我昨晚已经把钱转给我爸妈和我弟了,先解决燃眉之急嘛。"
"你疯了吗?那是咱们家的钱!"我尖叫起来。
"什么咱们家的钱?"陈志强理直气壮,"我爸妈养我这么大,装修房子天经地义;我弟创业我支持,这是投资;我姐带孩子辛苦,补贴她不是应该的?你在家带孩子又不用花钱,要那么多钱干嘛?"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挂断了电话。这时,小宝也醒了,揉着眼睛问我:"妈妈,爸爸呢?"
"爸爸上班去了,宝贝。"我强忍着泪水,抱起小宝。
三天后,我接到了婆婆的电话:"晓梅啊,你爸说想装修房子,你能不能先借我们十万块?反正你工资高,暂时用不上......"
"妈,"我打断她的话,"我们家也没钱,志强的三十万分红都用来还债和投资了。"
"什么?"婆婆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志强不是刚拿了三十万分红吗?怎么就没钱了?你是不是藏私房钱了?现在的媳妇啊,都这样,自己偷偷攒钱,不让公公用......"
"妈,"我深吸一口气,"那三十万,志强一分都没给我,全打给你们家了。我今天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婆婆理直气壮的声音:"哎呀,装修房子是大事,总不能让孩子他爸一直住在漏雨的房子里吧?再说了,你也有孩子,将来孩子上学、买房,不都得花钱?现在帮衬一下你弟弟,以后他赚钱了不也能帮你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那是我们的血汗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行了行了,"婆婆不耐烦地说,"你这么想不开干嘛?家家都这样,互相帮衬嘛。你爸说了,等房子装修好了,你和小宝随时可以回来住新房!"
挂断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