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五年青春换来一场刻骨铭心的囚笼之爱。
那年我身患绝症,为活命攻略了京都大小姐白若冰。
当系统宣判死刑,我留下南城下雪的约定消失无踪。
五年后,我刚下班就被绑上豪车,对上她猩红的双眸:“南城下了五场雪,你失约了...”
脚链锁住我的自由,却也锁住了她病态的爱。
我叫宁天。
曾经,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绝症的诊断书像命运的最终宣判。
只剩下半年可活。
为了活命,我绑定了系统。
任务目标是攻略京都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白若冰。
她人如其名,冷得像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
她是京都最耀眼也最难以接近的存在。
而我,只是一个挣扎在死亡线上的穷小子。
过程比想象中更难。
我用尽了所有力气,赌上了全部真心。
不,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带着不纯粹的目的。
但感情这件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当我终于触碰到她冰冷外壳下那丝柔软时。
当我以为绝症有救,未来可期时。
该死的系统提示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任务完成,宿主生命体征稳定。强制脱离程序启动,倒计时十分钟。】
那一刻,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我要走了。
用一个可笑的理由。
在一个晴朗无风的午后,我拉着白若冰的手,指着南方。
『若冰,等我。等到南城下雪的时候,我就会回来。』
南城,那个四季如春,从不下雪的南方城市。
她信了。
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映满了我的倒影,带着全然的信任。
『好,我等你。阿宁,不要骗我。』
『你只能是我的。』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天生的霸道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我狠狠心,转身离开。
再也不敢回头。
我怕多看一眼,就会崩溃,就会说出真相。
系统剥离的瞬间,关于京都,关于白若冰的一切痕迹,仿佛都成了一场模糊的梦。
只有心口那空了一块的感觉,无比真实。
我选择了南方的一个小县城定居。
这里温暖,潮湿,永远不会有雪。
我成了一家小公司的普通职员。
朝九晚五,碌碌无为。
试图用平凡的生活,掩盖那段不平凡的过去。
我以为,我和白若冰,从此山高水长,再无交集。
我将那个约定,连同那个名字,深深埋藏在心底最深处。
偶尔,会在新闻上看到她的消息。
白氏集团在她的带领下,版图不断扩大。
她依旧是那个遥不可及的京都明珠。
与我这个小镇青年,已是两个世界的人。
五年。
整整五年。
南城没有下雪。
我也没有回去。
最初的愧疚,被时间磨平了棱角。
我甚至开始怀疑,那场轰轰烈烈的攻略,是否真的存在过。
直到今天。
我刚走出公司大门,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
车门猛地打开。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不由分说地将我拽上了车。
我甚至来不及呼救。
车内光线昏暗。
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冷香钻入鼻腔。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
这种香味……
是白若冰身上独有的味道。
五年了,我竟然还记得。
车子平稳而迅速地行驶着。
我试图挣扎,却被身边的人牢牢按住。
『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没有人回答我。
只有压抑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
我被带进了一栋隐蔽的别墅。
装修极尽奢华,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像一座精美的牢笼。
我被推进一个房间。
身后传来门被反锁的咔嚓声。
房间很大,很空。
只有正中央,摆放着一把椅子。
一个身影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陌生的城市夜景。
灯火璀璨,却照不进房间里的阴霾。
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
五年时光,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反而褪去了最后的青涩,变得更加美艳,也更加冰冷。
只是那双曾经清冷的眸子,此刻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疯狂和偏执。
是白若冰。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
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她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五年了,宁天。』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斤的重量,压得我喘不过气。
『南城下了好几场雪。』
『你失约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想解释,却发现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难道要告诉她,我身患绝症,绑定了系统去攻略她?
她会信吗?
这听起来比失约更像个荒谬的谎言。
『我……』
『嘘。』
她的食指抵在我的唇上,阻止了我未说出口的话。
她的眼眸死死锁住我,那里面翻滚着浓烈的爱意、恨意和一种毁灭一切的疯狂。
『阿宁,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每一年下雪,我都会站在院子里,从初雪等到雪停。』
『我以为你会踏雪而来。』
『可是你没有。』
『一次都没有。』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你说过,南城下雪的时候,你就会回来。』
『你说过,你永远都是我的。』
『你骗了我。』
她的手指突然用力,掐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与她对视。
疼痛让我瞬间清醒。
『看着我,宁天!』
『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躲在这个小地方?为什么……不要我了?』
她的质问一句接一句,像一把把钝刀,割在我的心上。
我看到她眼底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执念。
这五年,她似乎并不比我好过。
甚至,更糟。
『若冰,对不起……』
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凄厉和绝望。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她猛地松开我,后退一步,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冰冷。
『宁天,你记不记得你离开那天,我说过什么?』
我当然记得。
每一个字,都刻在我的骨头上。
『我说,你只能是我的。』
她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当年的话,语气却比当年更加偏执和霸道。
『既然你失约了。』
『既然你不肯主动回来。』
『那我就亲自来抓你。』
『把你绑回来。』
『锁在我身边。』
『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离开我一步。』
她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疯狂,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不是我记忆里那个虽然冰冷,却依旧保持着骄傲和理智的白若冰。
眼前的她,更像一个因为长期执念而彻底走入极端的……病人。
『你……你想做什么?』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白若冰笑了。
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刺骨。
她再次靠近我,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用气声说道:
『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兑现你的承诺。』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
『只是我一个人的。』
『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
『你的心里只能想着我。』
『如果你再敢逃……』
她的声音骤然变冷,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威胁。
『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永远锁在床上。』
『我说到做到。』
我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感受着她偏执疯狂的爱意。
我知道。
我完了。
五年前的那场雪之约。
不是结束。
而是另一个更加无法挣脱的噩梦的开始。
我被软禁在了这栋别墅里。
手机被没收,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别墅很大,装修极尽奢华,却空荡得像一座精美的坟墓。
每一个窗户都装着坚固的防盗网,大门需要特定的密码和指纹才能开启。
白若冰派了专人看守我。
与其说是看守,不如说是监视。
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最终都会汇报到她那里。
她并没有一直陪着我。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待在这个巨大的囚笼里。
她似乎很忙,电话总是接个不停,处理着白氏集团庞大的事务。
但每天晚上,她一定会回来。
带着一身寒意,和那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她会检查我一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甚至看了什么书。
像检查一件属于她的,不容有失的所有物。
『今天胃口不好?』
她看着佣人记录的餐单,眉头微蹙。
『不合口味?我明天换一个厨师。』
『不用。』
我试图保持冷静,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
『我只是不饿。』
她放下餐单,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
『不饿也要吃。』
她的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
『你瘦了。我不喜欢。』
我别开脸,不想与她对视。
那双眼睛里翻滚的情绪太复杂,太沉重,我承受不起。
『白若冰,你这样关着我,到底有什么意义?』
『意义?』
她轻笑一声,冰凉的手指强行将我的脸扳回来,迫使我对上她的视线。
『宁天,你问我意义?』
『五年前,你闯入我的世界,把我从冰封的状态里拉出来,让我尝到温暖和爱的滋味。』
『然后,你又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开,留下那个可笑的约定。』
『你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年复一年地等着永远不会到来的南城雪。』
『你现在问我,关着你有什幺意义?』
她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和愤怒。
『我告诉你,意义就是,你欠我的!』
『你欠我五年的等待,欠我五年的痛苦,欠我一个解释,更欠我一个承诺!』
『既然你给不了我解释,那就用你剩下的所有时间来偿还!』
她的指控像一把把利刃,剖开我试图掩藏的愧疚。
是,我欠她的。
从带着目的接近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欠下了这笔债。
系统的强制离开,不过是让这笔债变得更加无法偿还。
『我……我不是故意……』
我想解释,却再次被她打断。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故意!』
她猛地俯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我困在她与沙发之间。
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
『我只在乎结果。』
『结果是,你骗了我。』
『结果是,你让我等了五年,等来了无尽的失望和痛苦。』
『结果是,你现在落在了我的手里。』
她的眼神变得幽深,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火焰。
『宁天,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说完,她不等我反应,突然低头,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这不是一个充满爱意的吻。
这是一个带着惩罚、占有和宣泄意味的烙印。
粗暴,霸道,不容拒绝。
唇齿间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不知道是我的,还是她的。
我试图推开她,双手却被她轻易地抓住,反剪在身后。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这五年,她似乎改变了很多。
或者说,是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这个吻漫长而窒息,直到我因为缺氧而开始挣扎,她才缓缓松开我。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唇瓣因为刚才的粗暴而显得更加红艳。
她看着我的眼睛,眼神依旧疯狂,却又带着一丝得逞后的满足。
『记住这个味道,宁天。』
她用指腹擦过自己唇上沾染的血迹,声音低哑。
『这是背叛的代价。』
『也是属于我的烙印。』
我靠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嘴唇火辣辣地疼,心里一片冰凉。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优雅,冰冷,却又带着一种偏执的决绝。
我知道,解释和反抗在此时都是徒劳。
她已经认定了我的“背叛”,并且用她自己的方式,开始了她的“审判”和“惩罚”。
夜晚,我躺在柔软却冰冷的大床上,毫无睡意。
月光透过防盗网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像极了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自由。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密码锁开启的“滴滴”声。
我的心猛地一紧。
她来了。
果然,房门被轻轻推开。
白若冰穿着一身丝质睡袍,走了进来。
她没有开灯,借着月光走到床边。
她身上带着刚沐浴过的湿润气息,还有那股熟悉的冷香。
她静静地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我。
即使闭着眼睛,我也能感受到那灼人的视线。
过了很久,她轻轻掀开被子,躺在了我身边。
她没有碰我,只是安静地躺着。
但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听到她清浅的呼吸。
这种无声的靠近,比刚才那个粗暴的吻更让我感到压抑和恐慌。
这是一种宣告。
宣告着我的领地彻底失守,宣告着我完全处于她的掌控之下。
『宁天。』
黑暗中,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别再想着离开了。』
『我找了你五年。』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消失。』
『如果你再敢跑……』
她没有说完,但话语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我没有回答,只是僵硬地躺着。
她似乎也并不需要我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翻了个身,面向我,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腰上。
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住我的呼吸。
我浑身一僵,却不敢动弹。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占有。
仿佛我只是她豢养的宠物,或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这一夜,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身边的她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均匀。
但我能感觉到,那只搭在我腰上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只有床单上轻微的褶皱和空气中残留的冷香,证明她昨晚来过。
佣人送来了早餐,依旧是精致却食不知味。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被防盗网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天空。
花园里,有几个园丁在修剪花草,还有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在巡逻。
戒备森严,插翅难飞。
下午,白若冰回来了。
她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走到我面前,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做工极其精美的银色脚链。
链子很细,却透着金属特有的冰冷光泽。
链坠是一个小巧的雪花造型,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南城的雪。
那个我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的象征。
此刻,却要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戴在我的身上。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喜欢吗?』
她拿起那条脚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我特意为你定制的。』
『戴上它,你就永远记得,你欠我一场南城的雪。』
『也永远记得,你是谁的人。』
她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我的脚踝。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浑身一颤。
『不……白若冰,你不能……』
我试图挣脱,却被她牢牢按住。
她的力气很大,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偏执。
『嘘,别动。』
她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近乎温柔,却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很快就好。』
『戴上它,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我的……阿宁。』
“咔哒”一声轻响。
冰冷的金属脚链,牢牢地锁在了我的脚踝上。
像一道无法挣脱的诅咒。
也像她偏执疯狂的爱,将我彻底钉在了这座名为“白若冰”的囚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