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我刚走进演绎影业大楼，前台小姐就神色慌张地迎上来。
“林总，您可算来了！”
“怎么了？”我脚步未停。
“秦总他......他在会议室，董事会那边来了好几位元老，脸色很不好看。”她压低声音。
“说是为了慕雅和星耀项目的事。”
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电梯镜面里映出我毫无波澜的脸。
会议室门口，秦帆却匆忙拦住我，低声快速说了一句：“李董和星耀的王总是连襟。”
我沉默的推开门，沉闷的空气几乎凝滞。
以李董为首的几位老资历坐在长桌一端，秦帆坐在对面，额角见汗。
“林总真是大忙人，让我们好等。”李董率先发难，指节敲着桌面上的平板，屏幕正是慕雅那张楚楚可怜的医院照。
“舆论都闹成什么样了！星耀那边凌晨直接打电话到我家里，问我们演绎影业是不是要翻天！”
我拉开主位坐下，将咖啡杯轻轻放下。
“李董，事情起因，监控视频已经很清楚。”
“清楚？”旁边一位姓王的女董事尖声接口。
“清楚到把人逼得抑郁症发作，要自杀？林夕，我知道你性子硬，但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帆试图打圆场。
“秦帆！”李董喝断他。
“你就是太顺着她！当初我就说，女人当家，容易感情用事！现在为了个新人，把公司推到风口浪尖，S+的项目说撤资就撤资？你当演绎影业是你一个人的玩具吗！”
最后那句话，像根针，直直刺向我。
会议室瞬间安静。
秦帆突然张口，对我说了一声：
“林总，冷静！”
我抬眼，看向李董，缓缓笑了。
“李董，您说得对。演绎影业不是我一个人的玩具。”
我站起身，走到投影仪前，接入我的手机。
“所以，我更要对所有股东负责。”
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新的监控录像。
时间是昨天深夜，地点是公司地下车库。
慕雅穿着病号服，外面套着昂贵的皮草，正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拉拉扯扯。
“......照片必须今晚发！热度不能降！”是慕雅的声音，中气十足，哪有半点病态？
“我的小祖宗，你这刚‘自杀’完就活蹦乱跳，被拍到怎么办？”男人很无奈。
“怕什么？我抑郁症啊！情绪反复不行吗？”慕雅得意地甩甩头发，“赶紧的，再找几个大V，就往‘资本冷血逼死新人’方向带！我看林夕这次怎么翻身！”
录像到此戛然而止。
会议室落针可闻。
秦帆瞪大了眼睛，李董和王董的脸色像打翻了调色盘。
“这......这是......”秦帆难以置信。
“凌晨三点，保安巡逻时发现的。”我语气平淡，“觉得可疑，就报了上来。”
我看向几位董事。
“感情用事？不顾大局？”
“如果我不放出第一段视频，现在被全网唾骂‘职场霸凌’、‘靠干爹上位’的就是我林夕！演绎影业的股价跌的就不止是这三个点！”
王董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李董深吸一口气，态度却并未软化：“即便这是真的，林夕，你处理的方式也太过激进！星耀平台的王总，刚刚已经单方面通知我们暂停合作了！就因为你那个五千万的律师函！”
一直沉默的董事张董，却突然若有所思地敲了下桌子：“老王那个人我了解，最是明哲保身。他这次为了个新人，反应快得有点反常......”
他看向我，意有所指：“林总，慕雅......她搭上的，恐怕不只是星耀这条线吧？”
“我明白。”我压下心中的波澜，准备部署反击。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我的首席秘书面色惊惶，甚至忘了敲门：“林总！秦总！出事了！”
她举着的平板电脑上，正显示着慕雅的最新微博。
没有文字，只有一段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