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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陈序突然想起我让他联系病房的事儿。
一脸心虚地说。
“舒涵，你看你说得那么夸张，这不有床位嘛，多亏没去麻烦杜浩，要不白搭个人情。”
我没出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妈忍不住，厉声质问。
“陈序，舒涵不在家你是怎么带的孩子？念念差点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婆婆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像护崽的母鸡般把宝贝儿子护在身后。
“亲家母，你说这话可就太不讲理了。带孩子又不是我家陈序一个人的事儿。”
“舒涵自己不争气，生了个丫头，不想着在家好好带孩子，赶紧给我老陈家生个孙子，非要跑出去抛头露面工作。”
“现在孩子病了，倒全成我儿子的错了？”
我妈气得恨不得上去挠她。
“舒涵带孩子带得还少吗？连轴转了五年，就让你儿子带一周，就出这么大事儿！”
“出多大事儿啊？孩子这不啥事儿没有在这躺着吗？”
陈序一声不吭，任由婆婆蛮不讲理地跟我妈对峙。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一拍桌子。
“够了！孩子还病着，都安静点吧！”
见我动了气，陈序这才凑过来小声讨好。
“老婆我错了，我真没想到念念这么严重，你看，我把叶楠送回去就赶过来了。”
听到他的话，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给你发了无数条微信告诉你女儿病危了，你还能把叶楠送回家再过来。”
“还在这大言不惭地邀功？”
婆婆忙帮着儿子开脱。
“舒涵，做媳妇的要懂事，你公公跟叶楠的爸爸是老战友，楠楠又刚回国，帮个忙是应该的。”
应该的？置自己的女儿性命于不顾，去接别的女人也是应该的？
就在这时，护士进来了。
“26床，孩子的身份证尽快提供一下，门诊下班前必须登记，否则床位要让给其他病人了。”
我突然想起，出门着急，忘了拿孩子的身份证。
陈序想要弥补，自告奋勇。
“我去吧！离门诊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我半小时内准能回来。”
我疲惫地摆摆手让他去了。
然后一个小时过去，还是没见陈序回来。
我爸发起牢骚。
“这小子也太不靠谱了，到底取到没有啊。”
婆婆的气焰明显弱了下来。
“那没准堵车了呢。”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只好再次拨通陈序的电话。
“到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老婆，楠楠在免税店买的护肤品落我车上了，我刚给她送回去，现在就去取身份证啊！”
叶楠家到我家少说也得四十分钟的车程，再赶来医院根本来不及。
我气愤地挂断电话，让我爸赶紧跑了一趟。
紧赶慢赶，好在是在下班前完成了登记。
半小时后，陈序打来电话。
“老婆，念念的身份证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找到呢？”
听着他无辜的疑问，我的心像浸入冰海。
“陈序，我们离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