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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序怒气冲冲地闯进病房，完全不顾熟睡着的念念，冲我大喊。
“陆舒涵，你至于吗，我不就是晚回来了一会吗？你敢跟我提离婚？”
我把他拽出病房，冷冷开口。
“你说至于吗？护士说的你没听见吗？你是不是真想看着女儿被赶出医院？”
“那这不是赶上了吗？陆舒涵，你真的很无理取闹。”
他梗着脖子，语气中满是理所当然。
我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无理取闹？你为了叶楠那点护肤品，连女儿都不管了，还有脸说我无理取闹？”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咬着牙说。
“好，陆舒涵，我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不懂事了，离婚，离就离！”
说完，他拂袖而去，婆婆瞪了我一眼也跟着离开。
医院仅能一人陪同，我坐在病房门口平复了会儿心情。
让忙了一天的爸妈离开了，自己守着念念。
念念出生时早产，五年来我对她的呵护格外仔细。
这次出差还是因为陈序拖延忘了签一份重要合同。
我去对方公司给人赔笑脸挽回损失。
仅仅一周的时间，我的宝贝就成了这副样子。
护士来给念念打针。
我看着她小小的身体因为疼痛发出的颤动。
心像被人挖走了一块。
夜里，躺在狭窄的折叠床上辗转难眠。
刚有了睡意，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
是陈序发来的电子离婚协议。
他的名字已经签好。
我确定了念念的抚养权归我所有后。
毫不犹豫地签上了我的名字。
也算是给这段婚姻一个体面的结局。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我和陈序上大学时。
每次约会，他都会买好花，提前等在我宿舍楼下。
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格外上心。
他说在他心里，我永远是他的第一顺位。
于是我放弃了大厂的邀约陪他白手起家。
公司越做越大，我也等来了我想要的求婚。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只觉是他工作压力太大引起的拖延。
一边心疼，一边默默地帮他解决一切。
是我纵容他变成这样的。
直到现在，他捧着花等的女人不再是我......
令我没想到的是。
三天后的清晨，陈序竟提着早餐出现在了病房。
他的身后还跟着叶楠。
“这几天没休息好吧，特地给你买的早餐，先吃点吧。”
我纳闷地看了看眼前的陈序，以为他是被夺舍了。
离婚协议都签了，现在跑来嘘寒问暖了？
不过没多久，我就知道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