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 **第2章：负面情绪收集系统**
“宿主？”
“怨气值？”
“负面情绪收集系统？”
林舟坐在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对着眼前那块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半透明面板，喃喃自语。他的表情在震惊、狂喜和深度怀疑之间反复横跳，精彩程度堪比川剧变脸。
作为一个饱受网络小说熏陶的现代青年，他当然知道“系统”意味着什么。那是逆袭的号角，是屌丝的春天，是通往人生巅峰的VIP专属电梯！
只是，别人的系统要么是神豪系统，开局一个亿；要么是学霸系统，分分钟变身人形自走图书馆；再不济也是个签到系统，每天躺着都能领奖励。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负面情绪收集系统”？
这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个反派标配？还是那种活不过三集，专门负责给主角送经验的炮灰反派。
“收集愤怒、嫉妒、委屈、尴尬……”林舟逐字逐句地研读着系统说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不就是专业拉仇恨吗？我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干这种缺德事？”
话虽如此，他的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一想到前总监王海明那张油腻的脸，和办公室里那些看他笑话的同事，林舟就觉得，这个系统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林舟搓了搓手，眼神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不过，在此之前，得先验证一下这系统的真伪。”
他盯着面板上那个刺眼的“怨气值：0”，陷入了沉思。
上哪儿去搞第一笔启动资金呢？
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出租屋那扇薄薄的木门被敲得震天响，伴随着一个尖利的女高音。
“林舟！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别给我装死！该交房租了！”
来了！
林舟的眼睛瞬间亮了。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他这间鸽子笼的房东，人称“催租婆”的刘姐。一个年约五十，烫着一头劣质卷发，最喜欢把“我儿子在国外读博”和“你下个月房租该交了”挂在嘴边的女人。
在林舟的记忆里，这位刘姐堪称行走的负能量制造机。她能因为你多用了一度电而念叨半小时，也能因为你晚交一天房租而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简直是完美的实验对象！
林舟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换上一副最丧、最颓、最倒霉的社畜脸，慢吞吞地拉开了门。
门外，刘姐正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她看到林舟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坨被踩扁的口香糖。
“哟，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啊？被老板开除了？”她开口就是一句精准打击。
林舟心中暗道一声“漂亮”，脸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刘姐，您消息真灵通。”
“哼，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刘姐的嘴角撇得更高了，“就你这样蔫了吧唧的，哪个老板受得了？行了，废话少说，这个月房租两千五，水电费一百八，一共两千六百八，拿来吧！”
她伸出那只戴着假玉镯子的手，不耐烦地抖了抖。
来了来了，情绪正在酝酿！林舟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开的愤怒因子。
他连忙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语气诚恳地说：“刘姐，您误会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我只是暂时遇到了点困难。您看，我为了公司，熬夜加班，掏空身体，最后落得个被开除的下场，我……”
“我管你什么下场！”刘姐粗暴地打断他，“我只认钱！没钱就给我卷铺盖滚蛋！我这房子地段这么好，有的是人排队等着租！”
她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然而，林舟脑海中的系统面板，依旧安静如鸡。
【怨气值：0】
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很生气了啊！
必须……主动出击！
想到这里，林舟脸上的颓丧一扫而空。他突然站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地盯着刘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说道：
刘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一愣：“啊？什么……什么灌顶？”
刘姐张了张嘴，满脸的黑人问号。
这小子……受刺激过度，疯了？
林舟完全没理会她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所以，刘姐，我决定了。为了不玷污我们之间这份纯粹的契约精神，在没有凑够两千六百八十块钱之前，我坚决不向您支付一分一毫！这是我对您的尊重，也是对契约精神的最高敬意！”
“哈？”刘姐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你……你说什么？你这是在跟我耍无赖吗？”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叮！】，终于在林舟的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来自刘翠花的困惑情绪，怨气值+5！】**
有效！真的有效！
林舟心头一阵狂喜，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高深莫测的表情。
刘姐的脸已经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她指着林舟，手指都在哆嗦：“你……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告诉你，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交不出房租，你就给我睡大街去！”
“三天？”林舟故作惊讶地皱起眉头，“刘姐，您这个期限设定的，恕我直言，缺乏艺术感。”
“艺……艺术感？”刘姐快要被气到心肌梗塞了。
“对！”林舟打了个响指，“三天，太普通，太世俗。不如这样，我们定一个七天之约，如何？七，在西方是上帝创世的数字，在东方又有‘七上八下’的说法，充满了不确定性的神秘美。七天之后，如果我还没凑够钱，我就主动搬走，绝不给您增添半分麻烦。这期间，我还会帮您把楼道的卫生打扫干净，作为占用您宝贵房产的补偿。您看，这样是不是既充满了人文关怀，又不失商业的严谨？”
**【叮！来自刘翠花的愤怒情绪，怨气值+10！】**
**【叮！来自刘翠花的抓狂情绪，怨气值+15！】**
一连串的提示音，如同天籁之音，在林舟脑中奏响。
他看到面板上的数字，从0，跳到了5，再到15，最后定格在了30！
刘姐的胸膛起伏得像个破风箱，她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再也受不了林舟这种“精神攻击”，猛地一跺脚，转身“噔噔噔”地冲下了楼。那背影，充满了狼狈与抓狂。
林舟倚在门框上，看着她消失在楼梯拐角，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
“刘姐，慢走啊！别忘了我们的七日之约！”他冲着楼下喊道。
回应他的，是楼下传来的一声更响亮的跺脚声和一句模糊的咒骂。
**【叮！来自刘翠花的怨恨情绪，怨气值+20！】**
面板上的数字，最终停在了“50”。
林舟关上门，靠在门背上，笑得像个偷吃了鸡的狐狸。
原来……这就是收集负面情绪的感觉。
不但不缺德，反而……有点上瘾啊！
他看着怨气值那一栏从0变成了50，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这比他之前任何一个设计方案被通过时，都要来得爽快。
他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系统面板上。
**【宿主：】** 林舟
**【等级：】** 1级（初来乍到）
**【怨气值：】** 50
**【已解锁功能：】** 【怨气商城】（灰）、【抽奖轮盘】（灰）
咦？还是灰的？
他尝试用意念去点击【怨气商城】，一行新的小字浮现出来。
【解锁怨气商城所需怨气值：100点】
原来如此。
林舟摸了摸下巴，五十点，只够解锁一半。看来，光靠一个刘姐，还是有点杯水车薪。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
夕阳的余晖将整座云城染上了一层金色。远处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在过去，林舟看到这番景象，只会感到自己与这座繁华都市的格格不入，感到一种被时代洪流抛弃的渺小与无力。
那一个个行色匆匆的路人，那一栋栋灯火通明的写字楼，在他眼中，不再是冰冷的钢筋水泥和陌生的人群。
那分明是一个个……鲜活的、行走的、等待被收割的……
怨气值大礼包啊！
而其中最大、最亮、最诱人的那个礼包，无疑就是他那位“亲爱”的前总监——王海明。
“王总监，别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