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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室内乐演奏会在一家颇有格调的私人音乐沙龙举行。听众不多,环境雅致。陈默和苏晴并排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悠扬的弦乐四重奏在空气中流淌。
苏晴今天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包的带子,目光虽然落在演奏者身上,却显得有些空洞。陈默将她的不安尽收眼底,并未点破,只是偶尔在她看向自己时,回以一个温和而令人安心的微笑。
中场休息时,两人走到外面的露台。夜色朦胧,晚风带着一丝凉意。
“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陈默递给她一杯苏打水,语气关切。
苏晴接过水杯,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回神。她抬起头,看着陈默深邃而温柔的眼睛,那股想要倾诉、想要依赖的冲动再次涌了上来。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默……我……我昨天又听到赵凯在打电话……他好像很生气,说什么‘消息到底是怎么漏出去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搞鬼,非弄死他不可’……我……我有点害怕……”
她的话印证了陈默之前的判断,赵家已经察觉到信息泄露,并且开始内部追查。苏晴的恐惧是真实的,她害怕自己无意中听到并透露给陈默的事情会引来灾祸。
陈默心中冷笑,赵凯的暴怒在他预料之中。他伸出手,轻轻握住苏晴微凉的手,传递着力量和温度。
“别怕,苏晴。”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商场如战场,信息泄露是常有事,赵凯找不到你头上。更何况……”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带着一丝引导的意味:“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只是把一个可能会伤害很多无辜者,比如那些被低价动迁的居民的不公平现象,告诉了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是在阻止错误的发生。”
他将她的行为赋予了“正义”的色彩,巧妙地减轻了她内心的负罪感。
苏晴怔怔地看着他,被他这番说辞触动了。是啊,赵家那种利用内幕信息、企图低价掠夺的行为,本来就是不对的。她告诉陈默,或许……真的能避免一些不公?
“真的……是这样吗?”她喃喃道,眼神里的恐惧消退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和被肯定的复杂情绪。
“当然。”陈默握紧她的手,语气不容置疑,“你做得对。而且,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相信我。”
他的承诺像最坚固的盾牌,瞬间击碎了苏晴心中最后的不安和疑虑。她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唯一的救赎。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理解她,保护她,肯定她。
一股巨大的情感洪流冲垮了她所有的矜持和顾虑。她不再去想道德,不再去想后果,此刻,她只想紧紧抓住这份温暖和安全感。
她反手紧紧握住陈默的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带着一丝决绝的哽咽:“陈默……我相信你……我只相信你……”
这一刻,她在心理上,彻底与陈默绑在了一起,成为了他复仇计划中,心甘情愿的“共犯”。
陈默看着彻底向自己敞开心扉的苏晴,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信息的提供者,更是一个完全属于他的、身与心都臣服于他的女人。
他没有再带她去公共场所,而是驱车来到了位于市中心顶级公寓楼的他早已购置好、却从未带人来过的私人领地。
电梯直达顶层,入户门打开,是一个装修极具现代感、视野极佳、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夜景的宽敞空间。这里的一切,都彰显着主人不凡的品味和财力。
苏晴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与赵家老派奢华风格截然不同的环境,心跳莫名加速。她知道,踏入这里,意味着什么。
“这里……是你家?”她轻声问,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算是吧,一个比较私人的地方,偶尔过来住。”陈默关上门,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动作自然而充满掌控力。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放松点,苏晴,这里只有我们。”
他的语气自然,仿佛带她回自己家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种态度,无形中消解了苏晴的一些尴尬和紧张。
她接过酒杯,指尖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微微一颤。醇厚的酒液滑入喉咙,带来一丝暖意,却无法驱散她心底那混杂着期待、羞怯和一丝恐惧的悸动。
陈默没有急于靠近,而是与她并肩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璀璨灯火。
“看,这个世界很大,很精彩。”陈默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不应该被束缚在一个冰冷的角落里,独自枯萎。”
他的话,再次精准地击中了苏晴内心的痛点。她看着窗外那片广阔的天地,再回想自己如同囚鸟般的生活,一种强烈的、想要挣脱、想要拥抱新生的渴望,汹涌而出。
她转过头,看向陈默。灯光在他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强大而迷人的气场。酒精、环境、语言,以及之前积累的所有情感依赖,在此刻共同作用下,让她意乱情迷。
她缓缓靠近他,仰起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飞蛾扑火般的热情。
陈默微微一怔,随即迅速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抚上她光滑的脊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酒杯不知何时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殷红的酒液洇开一小片深色。
这是一个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的夜晚。没有强迫,没有交易,只有看似情投意合的水到渠成。苏晴不再是那个被动承受的贵妇,而是在压抑多年后,第一次主动释放自己的情感和欲望,生涩却又热烈地回应着。
陈默引领着她,探索着彼此的身体,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从僵硬到柔软,从生涩到迷醉的整个过程。他像一个耐心的猎手,享受着猎物最终自愿踏入陷阱的过程。
当激烈的浪潮终于平息,苏晴蜷缩在陈默怀里,脸颊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羞耻和极致满足的复杂情绪。身体是疲惫的,灵魂却仿佛被洗涤过,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归属感包裹着她。
陈默的“强大”超乎苏晴的想象,与赵凯有着天壤之别,而且每次赵凯都是对她各种“折磨。”
陈默靠在床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汗湿的长发,眼神在黑暗中清明而冷静。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避风港。”他低声在她耳边承诺,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占有,“随时都可以来。”
苏晴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用行动表明了她的选择。她知道,从今夜起,她再也回不去了。她背叛了婚姻,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但奇异的是,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悔恨,反而有一种……新生的解脱。
她成为了陈默的秘密情人,也彻底成为了他复仇棋盘上,最重要、也最听话的一颗棋子。
而陈默,在彻底拥有了苏晴的身心后,他的复仇计划,也将进入一个全新的、更加凌厉的阶段。赵凯的“妻子”,如今在他怀中安睡。这本身,就是对赵凯最残酷的嘲讽和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