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谨看向眼前紧闭的房门,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一阵热气夹杂着淡淡幽香扑面而来,令他眸色渐深,不自觉放轻脚步。
他心跳如雷,骨节分明的指尖掀开素色纱幔,动作轻柔的像是怕惊扰了正睡得酣甜的女子。
许是屋内烧得炭火太旺,锦被堆叠腰际,裴栖雾纤白小脸像是染上一层薄薄胭脂,三千青丝披散在玉枕上,只着薄如蝉翼的淡紫色烟罗软纱小衣包裹着一片香暖雪融。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肤如凝脂气如幽昙,媚骨天成。
墨淮谨身体里被寒风吹下去的欲望瞬间死灰复燃,逐渐变成燎原之势。
裴栖雾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凉意激起一阵颤栗,灼热呼吸和浓郁檀香将她密不透风地裹挟着,她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眸,在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颜时,哑声呢喃了句,“是你啊。”
她翻身面向里侧继续睡,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那根淡紫色的系带霎那间灼烫墨淮谨的眼。
裴栖雾猛地惊醒过来,不是幻觉真的是他!
她慌忙坐起身将腰间锦被拉到脖子下,盖住泄露的春光,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又羞又恼,“你……你不是回京都了吗?”
墨淮谨难得看到她这副模样,心神荡漾,“连夜赶回来了。”
“那你怎么在我房间里?”裴栖雾板着脸,盛满愠怒,伸手指着房门方向,“出去。”注意到墨淮谨灼热的眼神,又慌忙将雪白玉臂缩回锦被内。
“我说了,等我从京都回来你就给我一个答复的。”修长指尖慢条斯理地脱着被热气烘出湿意的外衫。
“你……你干什么?”
裴栖雾吓得瞪大双眼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扑过来阻拦他,“你好端端地脱衣服干什么?”
“湿了。”
墨淮谨不由分说将湿的外衫脱掉扔在地上,透过白色内衫隐约可见健硕胸膛和线条优美的腰腹。
裴栖雾耳根一红,慌乱别开眼。
墨淮谨却不让她逃避,微凉指尖捏着她小巧的下颚,“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裴栖雾被逼得不得不对上他漆黑如墨的凤眸,手肘支住他的胸膛,微微恼火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等不及了。”
墨淮谨看着她玉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一点红唇娇艳欲滴,潋滟双眸勾人摄魄,眼眸骤深,“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裴栖雾承认墨淮谨这段时日对她无微不至的好,她也喜欢墨淮谨轮廓分明的深邃五官,挺拔如松鹤的身姿、一身白色内衫也掩盖不住的矜贵清绝气质。
他就那样随意望过来,浑身就散发出碾压四方的强烈气势,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
而这也正是让裴栖雾踌躇不前、犹豫不决的原因,她是找面首又不是找夫君和家主,他这样危险的男人不是她一个寡妇能染指的。
而且他看着比自己还大几岁,她辛苦操劳十几年就想享受一下,那必须是肤白貌美的小公子啊。
若是能吟诗作画,弹琴唱曲那就更完美了。
墨淮谨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你嫌弃我?”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像是潭水般直淹得人无处喘息。
糟糕,有这么明显吗?
裴栖雾眼神躲闪,“没有。”
“没有,为何不敢看我?”他凤眸如炬,一瞥之间仿佛能看透人心,让人无所遁形。
裴栖雾精致小巧的下巴被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伴随着酥酥麻麻的痒,脖子也酸了,她顿时也来了气,昂着头,直言不讳。
“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着那么多年轻力强,有才有貌的小公子不要,要你一个有家室的老男人?”
“老……男人?”
墨淮谨低沉嗓音缓而沉的蹦出这三个字,“你果然嫌弃我。”下一瞬他眸色骤冷,“我承认我是有妾室,膝下有一个女儿,但我没有迎娶正妻。”
“还有我哪里老了?”
他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不是那种盲目的自大,而是一种从骨子里滋养出来的优越感,还有身份地位和实力自身带给他的底气。
他用高大身躯紧贴上裴栖雾娇软的身子,让她感受自己蓬勃健硕的身躯和汹涌灼热的欲念,幽深凤眸里盛满灼人的光芒,“现在还觉得我老吗?”
裴栖雾已经许久不曾跟男子这般亲密接触了,她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却又无法忽视成年男子那极具侵略性的霸道气息和强壮滚烫的身体。
她心跳很快,面红耳赤,一时不知眼睛该往哪里摆,就在墨淮谨得寸进尺的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一步步往下时。
裴栖雾终于在他霸道而又直白的勾引下妥了协,“不老,不老,行了吧。”
真是幼稚!
裴栖雾怕自己再不答应真要摸到什么令人羞耻的东西,以墨淮谨急不可耐的架势和不要脸的程度,还真能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来。
她既生气又费解,浪费这么多口舌他还是一意孤行,明明他家中也有侍妾说不定还不止一个,他非缠着她一个寡妇干什么?
而且还是在这种佛门清净之地,莫非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危险的事物往往与美好并存,既然他拼命纠缠自荐枕席,那她就勉为其难、却之不恭了。
反正就一年,怎么看她都不吃亏,而且还能掌握主导位置。
不过有些话还是得事先说清楚,“你也知道我是来护国寺为亡夫守孝的,我一个寡妇明面上不能太过。”
“我想要一个对我百依百顺、知进退、懂分寸的面首,这段关系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你也不想惹人非议到时牵连家族和儿女吧?”
“当然这段关系何时结束也由我说了算。”
“你若是答应,我们就秘密相处,你若是不答应,现在就可以出门,从此以后就当我们素不相识,各自安好。”
墨淮谨姿容胜雪的面容上震惊神色寸寸碎裂,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声音很沉,“你说什么?”
“你让我做你的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