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帮了你们团长抓住了最后一个流窜犯?”
卧铺车厢里,温软眨巴眨巴眼睛。
小祝干事一笑,露出白生生的糯米牙:
“陆团长在兰州蹲守半个月了,这人狡猾得很,只朝落单带娃的女人下手。
温姑娘见义勇为,按照惯例,我们团长会亲自奖励你五块钱,并且当面表扬你。”
温软收拾被子的手一顿,好奇问:
“刚才那人是你们团长?”
长的还怪帅,放在现代活脱脱一个大明星。
祝干事骄傲点头:
“我们团长老厉害了,神枪手,百发百中,是师里最年轻的团长。
话说姑娘你从上海跑到西北,这么远还一个人出门,想干啥?”
温软把被子拍蓬松,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说:
“我是来随军的,我老公也是团长。”
祝干事竖起大拇指:
“怪不得那么勇敢,原来是军属!”
温软嘀嘀咕咕:
“可别说了,他和我结婚两年,刚结完婚就跑了,丢我一个人在娘家,两年里连封信都不回一封。”
祝干事奇了,温姑娘长的这么好看,什么男人能这么狠心,刚结婚就跑?
一跑还跑两年?
祝干事:“一点都不管你?”
温软狠狠点头:
“连家里老人都不管,更何况我!”
温软觉得,原身和男主感情不好,还真不能全怪原身。
爱人如养花,更何况原身这朵本来就被家里养的娇滴滴的花。
男主要是改改性子,对原身温柔点,悉心浇灌,不那么冷硬,原身和男主的矛盾也不会愈演愈烈。
更何况原身也没干什么对不起男主的事。
在温软的记忆里,原身被家里管的很严,只能和渣男书信交流,两人连嘴都没亲过,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了。
祝干事奇了:
“你老公叫什么名字?”
团长在部队里级别不低,说不定他还认识。
温软:“陆钊。”
祝干事傻眼了:“陆钊?”
这不是他们团长吗?
“那个嫂子,你们之间说不定有误会,陆团长他——”
陆钊:“祝松!”
“到!”
祝松话说半截,条件反射地站起来答到,看的温软特别新鲜。
陆钊:“滚出去!”
祝松:“是!”
祝松走的时候还顺便把门关上。
温软饶有兴致地打量面前男人。
在车厢里没戴帽子,寸头,发茬坚硬,愈发衬出来优越的内外轮廓来,就是神情冷的像冰,如墨的眉头上覆盖霜雪。
陆钊手里握了一瓶红花油。
温软一看就知道是给她的。
“谢谢哈。”
温软直接从他手里接过红花油,小心掀起裤腿,衣服下的膝盖和小腿果然一片青紫。
温软皮肤又白又嫩,一点印子就格外突出,又青又紫又红,看起来格外可怖。
陆钊眉头皱起。
温软浑然不觉,一边小声嘶哈,一边往腿上倒药油。
穿书后变娇贵了,温软发现自己忍痛的能力降低不少。
药油一下子倒太多,顺着温软的膝盖往下淌,淌过白嫩的小腿,几乎淌到堆叠起来的白色袜筒里。
陆钊有强迫症,盯着那一滴不规矩的红色的药油从上淌到下。
陆钊太阳穴的青筋正一跳一跳的痛。
陆钊直接坐在温软对面,揩走温软腿上泛滥的药油,在手上搓热了,往温软的腿上揉。
温软愣了愣:
“这……不合适吧?
虽然你挺帅的,但这算不算耍流氓?”
这个年代的人不都挺保守的么?
陆钊好看的眉眼里几乎喷出火来,他声音低沉:
“温软,你装什么装?”
温软望着陆钊极度优越的脸,怔住,她终于知道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从哪来的了!
面前男人就是自己此行前来要抱的金大腿!
“陆钊?”
温软试探性地问。
陆钊冷哼一声以示回应。
他拧好药油瓶盖,推开温软的腿。
这下轮到温软傻眼了,她刚才和祝干事蛐蛐陆钊的那些话,陆钊不会都听到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叫祝干事滚出去?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她还没抱上陆钊的大腿,先给陆钊留下个坏印象。
陆钊双眸沉沉,眼神聚焦,像极了鹰隼。
“离婚报告我打上去,领导批准了就邮给你。”
温软在末世见过的强者很多,她能从陆钊的眼神中看出,陆钊是天生的强者。
原身估计会害怕陆钊,但温软可不怕。
温软放下裤腿:“我来不是找你离婚的。”
陆钊眼神中染上一丝厌烦,声音没什么情绪:
“你还想要什么?”
他知道温软难打发,早就做好了被作妖的准备。
温软笑嘻嘻的凑近他: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
陆钊瞳孔微缩一瞬,这个女人,越来越难缠了!
陆钊:“你耍这些手段没用……”
温软盯着着陆钊,长相优越,性格有点古板、不近人情还有点强迫症。
但这就是她的男主老公,有点毛病,但不大。
陆钊说话时薄唇一张一合,唇珠明显。
看起来特别好亲。
温软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一阵甜香的气息靠过来,嘴唇一软,陆钊愣在当场,忘了推开。
“你做什么?!”
陆钊偏开脸,又气又怒却只能忍着,低声训斥。
温软眼尖,看见陆钊耳朵绯红。
温软瞪圆了眼睛,状若不解:
“门又没开,我亲一口自己老公怎么了?”
陆钊:“离婚!”
温软:叽叽歪歪说什么呢,听不明白。
军婚是你想离就能离的吗?
温软靠过去又亲一口。
陆钊耳垂红的滴血。
陆钊低声警告:“温软!”
放低了声音,就没达到陆钊想要的强势,猝不及防又被温软亲了一口。
陆钊在车厢里喘粗气,零下好几度的冬天,差点想拽开自己的领口。
罕见地有点狼狈。
温软笑眼盈盈,这还是陆钊第一次见这样的温软。
温软虽叫温软,但那夜新婚,不温暖也不柔软,把心有期待的陆钊浇了个透心凉。
实话说,温软长的很不错,又是少见的知识分子,能满足男人的一切幻想。
但……
陆钊看向温软的眼神像淬了冰。
温软恶人先告状,无理也要占三分,有理更是不饶人,盯着陆钊的眼神,小嘴一张:
“你年纪比我大那么多,让让我怎么了?
大男人不要那么小心眼,我不就是和小祝干事说了你两句么,我说的句句可都是实话!
这两年你看过我没有?还记得我是你老婆不是?
我这次来不是想和你离婚的,是真心想和你过日子的。
你出任务了,没看到电报我不怪你,下次可不能这样对我了。”
陆钊不是傻子,两年未见的妻子突然大转型,他不信。
多半是岳父用了什么手段逼的。
陆钊站起,理理军服,气情绪被压下,神情恢复如常:
“军属区和上海不一样,大小姐可不要哭。”
温软目的达到,眼睛弯成月牙:
“谁哭谁是会汪汪汪的狗。”
陆钊推开车厢门,祝干事哎呦一声摔进来。